褚绝一脸的懵逼,看了看大坝,灵犀与狐晓已经不见了,路也不再是水泥路,变成了黄色的土路,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灵犀,狐晓。”褚绝大喊着,然而声音传出老远却没人回应。
“特么的老子不会是穿越了吧?”褚绝有点慌。
庙宇里的烛光摇曳着,一个黑影从门口一闪而过,身上好像穿着就是褚绝当时手里拿着的羊皮大衣。
“谁?”他现在才发现手里的羊皮大衣已经悄然不见。
“兄弟你进来啊,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一个飘忽不定的声音从庙宇里传来,回荡在褚绝的耳边。
“你特么的有本事就出来,别在这里给老子装神弄鬼。”褚绝大吼着给自己壮胆。
“兄弟看到我的羊皮大衣吗?”里面的声音没有理会褚绝的叫嚣。
褚绝头皮发麻了,转头就往大坝上走,懒得理庙宇里的鬼东西。
踩踏在凹凸不平的黄泥路上褚绝感觉十分真实,然后他就迷茫了,不知道往哪走,现在的环境也和以前不一样。
“不管了,先离开这个破庙再说。”褚绝迈开腿就往来时的方向跑。
心里暗暗的骂着狐晓这个时候都不来救自己。
“兄弟你是走不了的。”那个声音又想起。
褚绝也懒得骂了,拿着手电一心往前跑,感觉跑的差不多了之后抬头一看自己还在庙宇边,他的心里有点绝望。
“你是走不了的,进来吧,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进去就进去以为老子怕你啊。”褚绝想到自己是来调查直拍的,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往庙宇里走去。
烛火跳动,一个披着羊皮大衣的男人背对着褚绝坐着,头发很长,披挂在肩上。
“你捡到了我的大衣吗?”男人突然回头,那只有半边脸的脸和褚绝来了个脸贴脸。
男人羊皮大衣上全是鲜血,半张脸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一只眼睛里的眼眶里空空的,只有一个孔洞。
半边嘴唇上下蠕动着,舌头还是裂开的。
“啊——啊,鬼啊。”虽然褚绝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这回头太快了,一恍惚一个半边脸的人头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褚绝大脑一片空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你见到了我的孩子吗?”褚绝的脚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一张从中间裂开的脸正对着他笑着。
头颅好像被什么东西从中间劈成了两半,白与黄混着红滴滴答答往地上留着,有一部分还滴在了褚绝的脚上。
“我的妈啊!救命啊。”褚绝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有一个本能跑。
两腿胡乱的踢踏着,转身用手扒拉着泥土艰难的想往前爬,嘴里胡乱着喊着什么。
“兄弟可以帮我送下大衣回家吗?”
“入冬了我娘还没东一呢,她年纪大了扛不住的。”半张脸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褚绝的面前,那空洞没有眼球眼皮的黑洞洞的眼眶和褚绝对视着。
“老子没空,自己送,给我滚开。”褚绝一拳打在了男人那只有白森森骨头的脸上。
轰,男人的头直接爆开,黏糊糊的液体溅了褚绝一脸。
“嘿嘿,兄弟你见到过我孩子吗?”
“他长的向我吗?”
头颅裂开的男人爬在了褚绝的身上,那从中间裂开的脸高高昂起,嘴里的唾液从裂缝中流了出来滴在了褚绝的脸上。
“你把我的大衣弄脏了。”被褚绝一拳打爆头颅的无头怪物掐住了褚绝的脖子,他现在才发现对方一只手也是白森森的骨头没有皮肉。
褚绝的脸部充血胀红,眼睛暴突,呼吸道被挤压成了一条缝,不足以给他提供氧气。
“你弄脏了我的羊皮大衣。”没有头颅的怪物狠狠地掐着褚绝的脖子,任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我的孩子生了,他肯定向我,你说对不对?”趴在褚绝背上的男人身体突然从中间裂开变成了两半,从两边滑落下了褚绝的背上。
褚绝两边各有半张脸,都阴森森对着他笑着。
他很恨自己为什么不晕过去,这实在不是人能承受的极限恐惧。
脖子被掐住,肺部换不了氧气几乎要炸裂,头眩晕感一阵比一阵强烈。
“这下子死定了,什么出人头地,20000月薪都没有了。”褚绝在心里凄凉着想着。
“真是个废物!”一个清冷的声音想起,犹如冰天雪地神圣不可侵犯。
褚绝的身体一颤,眼神渐渐地变了,不再是灵动锋利,而是一种极致的冰冷。
“两个小鬼怪还敢在我面前嚣张。”轰,褚绝身体一震,两个怪物就被震飞了,犹如被踢飞的皮球。
“不错也是个可以滋养我灵魂的午餐。”褚绝嘴里想起的声音是女音,不再是褚绝那沙哑磁性的男音。
“你特么的是谁?”
“给老子滚开。”褚绝疯狂了,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是白雪仙子,我掌控你的身体是你的荣幸。”
“我荣幸nmb,给老子滚开。”
褚绝的眼神在不断的变化着,一下子冰冷,一下子灵动。
“等我先把那两个灵魂吃了在收拾你。”女人的声音很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自带高高在上军令天下的气势。
褚绝的眼睛变成了冰冷,一步步靠近着地上两个鬼怪。
“你弄脏了我的大衣。”无头怪物飞扑向了褚绝,一根白色的东西从肋骨之间伸了出来缠向了褚绝。
“你看到了我的儿子吗。”两半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拼接在了一起,身影闪动,眨眼之间就到了褚绝身边。
“哼!”褚绝鼻子里发出一句清冷的鼻音,手举起抓住了那长长的白色东西就往嘴里送。
“不要啊!那是肠子啊。”褚绝在自己的体内大叫着,一脸的绝望恶心。
“你懂什么,这是可以滋养灵魂的东西。”白雪仙子清冷到。
“我是人不需要滋养灵魂,不要啊。”褚绝绝望的叫着。
肠子已经到了褚绝的嘴边,他张大了嘴,那冰冷的眼神中有淡淡的笑意,他本人不管怎么呼喊都没用。
“不要,我要把你碎尸万段。,”褚绝嘶声力竭的吼着,声音里满是绝望。
褚绝如何愤怒都无济于事,长长的白色东西被塞进了嘴里,嘴巴一张,无头怪物就变成了一团黑气钻进了褚绝的嘴里。
他就感觉身体掉进了冰窟,被涵义包裹着,在自己的四肢百骸旋转着。
女人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舒爽的轻哼,好像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你见到了我孩子吗?”另一个怪物扑了过来,身体中心的缝隙中流出了大量的粘液。
“聊胜于无,我现在刚好是需要灵魂来滋养的时候。”褚绝的手抬起抓住了怪物的脖子,张嘴一吸怪物就化成了一团黑气钻进了褚绝的嘴里。
“你这个死变态,我要强上你一百遍。”褚绝很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就跟喝醉了酒一样身体和大脑都不受自己理智的指挥。
“你知道白雪仙子是什么样的存在?”
“还要把我碎尸万段。”白雪仙子冷笑。
“我管你是谁,你还我身体。”褚绝大叫着。
“我借用你的身体是你的荣幸。”声音依旧清冷。
“我荣幸你妹,你怎么会在我身体里,不是只有旭花一个人的吗?”
“我就是旭花!”声音有点气急败坏,一个堂堂的白雪仙子竟然有个这么土气的名字。
原来旭花是白雪仙子的一缕魂魄。
白雪仙子是风雪之巅的仙女,王母娘娘的干妹妹,一切美好与洁白的象征。
当时她感觉自己遇到了瓶颈就跑到自己干姐姐王母娘娘那里请教。
王母娘娘说:“你生于白雪之巅,长于风雪之中,不受尘世干扰,这使你性格清冷,心如磐石。这是好事,也可以说是坏事,不受尘世干扰是好的,但你受不到影响就体会不到,你可以降下一缕魂魄去体验生老病死轮回之苦,经历过才能看透。”
要知道上面的人都是从底层爬上去的,体验过红尘,很少向白雪仙子这种。
就这样,白雪仙子降下了一缕魂魄,让这屡魂魄体验种种苦难反馈到她的主体,这犹如自己亲自体验。
那缕魂魄经过几次轮回之后都安安分分,到了旭花这世竟然出了这种出乎意料的乱子,怨气冲天,地府不敢收。
最后他觉醒了自己是白雪仙子的记忆,但怨气还是主导地位,只能偶尔清醒。
当见到褚绝之后他冒出了个想法,用天雷把旭花的怨气给灭了,然后自己栖居在褚绝的体内养魂。因为褚绝是人阳体,可以吸收一切不受反噬。
其实黄老头知道旭花的身份的,也知道是拿褚绝做母体,因为惧怕旭花的身份,或者纯粹是愧疚,最后当一切成了定局的时候他就死了,下了地府逃避这一切。
当时乌云散去旭花钻进褚绝的身体之后,灵犀看到的背影就是黄老头的本人。
狐晓是不知道这一切的,都是自主行为。
褚绝想杀人,自己就这么被坑了,他真的想杀下地狱把黄老头大卸八块。
自己就想安安分分做个直播,赚点小钱,结果竟然成为了别人炼魂的工具,换谁不气。
事情已经成定局,褚绝他只能从白雪仙子这里下手,看看能不能把对方劝的从自己身体里退出。
“你不是白雪仙子的一缕魂魄吗?”
“你应该从新投胎,开始新的人生,给主体提供信息。”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我要摆脱她的控制站在风雪之巅。”
褚绝惊愕,这魂魄有了自己的意识和思想,按玄幻小说里的角度来理解,这是白雪仙子的分身,然而却想反夺为主。
“你做你的白雪仙子她做他的白雪仙子这不挺好么?”褚绝说。
“这个天地间只能有一个白雪仙子,再说了我可不想一直住在你这身体里,要抢夺她的雪体为己所用。”
“干嘛非要原装的,随便找个长得还行的身体就不行了。。”褚绝想方设法的要对方从自己的身体里出来,自己可不想体内住个老妖怪,哪怕是神仙姐姐也不行。
“只有她的雪体才能配得上我。”她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十分不屑。
“卧了个槽,你先从我身体里出来行不行。”褚绝见对方铁了心要在自己体内常住便是发了毛。
“那是不可能的,这样我会被地府的府私发现,抓下去,只能在你身体里养着,等有实力了就杀上天。”
“你是白雪仙子诶,地府还有人敢抓你下去?”
“如果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不下去投胎,那么她会派人来灭了我。”白雪仙子口中所指的她就是她主体了。
“那你也不能住在我的体内啊。”褚绝欲哭无泪。
“我选择你的身体那是你的荣幸,总有一天我带你杀上天,俯视风雪之巅。”
褚绝和白雪仙子聊天的期间又从庙宇里爬出了两个怪物,一个只有下半身两条腿,一个没有皮,鲜红的肉暴露在外面。
“这里的灵魂还真多。”白雪仙子的声音里有点惊喜。迈步向前靠近两个怪物。
“不要吃了,我要冲业绩,不然会被府私带走的。”褚绝大叫着,也恶心吃人的感觉。
“嗯,这也是一个麻烦,就给你留一个吧。”说着白雪就残暴的抓起了两条腿往嘴里塞。
“你特么的不要挑这么恶心的好不好。”褚绝反胃,好像另外一个没有皮的更恶心,滴滴哒哒的还留着红色与白色的粘液,全身湿哒哒。
全身冰冷,犹如调入了冰窟,没一会就消失了,估计是被白雪吸收了。
“这最后一个交给你了,有鬼怪就叫我。”说着白雪就没了动静,不知道是沉睡去了还是。
“不要啊,我会被掐死的。”褚绝大叫着,自己一个人可不敢面对地上那没有皮的怪物。
白雪没有回应他,地上的怪物在地上爬着,经过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湿痕,鲜红一片十分刺眼。
环境依旧没有变回来,褚绝想跑但是怪物已经扑到了眼前,手抓住了他的脚腕。
“滚开,这恶心的玩意。”鬼怪到了眼前褚绝什么直播业绩都抛到了脑后,只有晦气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