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现在的感觉……”
“你闭嘴！”
苏酥的月经并没有提前，反而比她预料的还要迟一些……但二人也没有成功的换回来。
“但为什么这么疼啊？我查了一下，痛经也算是一种病吧？”
“停！你再说我就挂了啊！”
“好好好，我不说了。”周朗把手机挂在了支架上，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但是这几天试了这么多办法都失败了啊……有种浓浓的挫败感。”
“还好吧，你以为我这些年就什么都没干吗？你能想到那么多我从来没想过的办法我已经很惊讶了。”
“但有再多的想法又有什么用？又不是正确答案……”
周朗又坐起身来，靠在了大抱枕上——刚才那个姿势不是很舒服。
“如果我们的能力真的不可控就麻烦了，你在别人眼里还只是变得呆滞，勉强还能解释成走神了什么的……我就直接连性别都变了，洗都没得洗，一旦被人看见就直接实锤我是个怪物了。”
“不过这几天不也没变吗？”
“是没变，但这种被动的感觉太难受了……嗯？”
周朗突然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苏酥，这些天我们都是想着怎么直接控制你的灵体离开我的身体对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走错路了？”
“嗯。”周朗点了点头，“灵体这个概念本来就是我们自己设定的，以这个为出发点来测试还是太过主观了。”
“但这也是必须的吧？不构思出灵体这个概念我连想象的主体都没有……这本来就是一件很主观的事情啊。”
“打个比方，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在拿着弓箭射靶，弓箭就是灵体，靶子就是身体外面。但实际上我们根本不知道灵体到底是什么，相当于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手里到底是弓箭还是枪械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而我们却一直想着要把它射出去——手里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还想要打中靶子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好像有点道理……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花了几分钟捋了下思路，周朗继续说道：“我们只要画个靶子，让弓箭自由发挥就好了。也就是说你不要去想灵体的事，就单纯地想你要去哪里就好了……能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差不多，但这样能行吗？”
“能不能行试了才知道。”周朗非常光棍地说道。
“好吧，至少也是一种新思路。”
“那么就先从附近开始吧，你先想着卫生间的样子，然后告诉自己想要上厕所。”
苏酥闭着眼睛构想了几分钟，然后又叹了口气，说道：“不行。”
“那你就想象一下我正在用你的身体做不该做的事，你羞愤交加，气的想要立马过来锤我一顿。”
“……不行。”
因为想象力过于强大，构想出了很多细节，苏酥还闹了个大红脸。
“那么就想像一下天空中的一朵白云，你正躺在上面……苏酥？”
周朗还没说完，就看到苏酥像是走神一样，眼睛都失去了高光。
他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兴奋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太棒了！我们成功了！”
高兴归高兴，但还是正事要紧，于是他又连忙拿起手机说道：“苏酥！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的话！你现在先不要着急回来，按照我说的做！”
“你先站在镜头前面，我看看通过手机能不能看到你的样子。”
过了一会见对面没有动静，周朗摸了摸下巴。
“果然不行……那么接下来我们做一些实验，因为我不能看到现在的你，所以我会给每个实验规定一个时间，在时间到的时候一定要确保你在手机旁边，能够听到我说的话！”
“那么现在开始第一个项目，观察一下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人形，如果是人形的话是我的样子还是你的样子？不是人形的话又跟什么差不多？限时三十秒，开始！”
周朗一边看着秒表一边说道：“现在做的这些实验的结果你都记下来，一会儿我会汇总一下这些情报，对你掌握能力应该有所帮助！”
“时间到！第二个项目，观察一下你自己现在的走路方式，限时三十秒，开始！”
“……第三个项目，先用你身体的一部分穿过墙壁，然后再试着整个人进去，限时两分钟，开始！”
“……第四个项目，想象着地面有个洞或者你长了个翅膀，看你能不能遁地或者飞起来，限时十分钟，开始！”
“……最后一个实验，用跟刚才类似的方式，看看能不能重新进入我的身体里面！”
“成功了！居然成功了！”没等多久周朗就看到苏酥重新动了起来，而且看起来非常兴奋，“周朗！我们成功了！你太厉害了！”
说着还对着镜头亲了一下。
“果然看着自己的身体亲自己还是有点怪……”周朗看着苏酥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然后又故意装成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哎呀！我这不是亏了吗！应该让你跟我换回来再亲的！”
“呸！”苏酥红着脸啐了一口，“你想的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给我忘掉！”
“呵呵，不闹了不闹了，快跟我说说刚才是什么感觉！”
“啊？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诶。”
“那就说说刚才几个实验的结果！”周朗看起来比刚才还要激动。
“嗯……首先是我的灵体——还是这么叫吧，这么长时间都习惯了。从第一人称看我的灵体还是我的样子，也穿着衣服……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听到苏酥的话，周朗思考了一会儿。
“也就是说灵体的样子是由自己主观确认的吗？这样的话就把能不能通过想象更换自己的灵体形态列入下一次实验的项目里吧。第二个呢？”
“跟平常走路一样，但是如果我想的话还可以飘起来。”
“也是主观确认的吗？那么下次试一下能不能缩地成寸……飘得话能飘多高呢？能不能达到不借助翅膀飞行的程度？”
“呃……这个我没有试诶……”
苏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没关系，下次再试就好了，那么下一个呢？”
“穿墙是没问题的，我还试了下一半在里一半在外，并没有影响。”
“好，第四个呢？”
“可以的。刚想象地上有个洞的时候我直接就掉了下去，快吓死我了！还好确实可以借助翅膀飞起来。”
“嗯……现在看来物理法则对灵体状态的你不起作用，一切都是通过你的主观想法来实现的。那么下次就可以试试看你的主观影响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呃……你想做什么？”
看着周朗狂热的样子，苏酥突然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
“变大变小啊，一步跨越几千里啊，反重力啊什么的……不过现在你还是重新进出一下我的身体，刚才做实验也花了不少时间，也有可能是因为时间过了才能重新进去的。”
苏酥点了点头，然后周朗就看见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片刻后又恢复了过来。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这样的话以后没什么事你就多练习练习，争取早日摸清规律，不用再想这想那的也能达到目的。”
苏酥乖巧地点点头。
“那么现在就赶紧换回来吧！哦对了，你去拿一下摄像机，就在我衣柜上面左数第二个抽屉里……对！就是那个！”
“要摄像机做什么？我过去也拍不到我啊？”
“不是拍你，而是拍我，我想看看我回到我身体的那一瞬间有什么反应没有。包括你这里也是一样，一会我会把视频挂断，把你的反应也录下来。那么……开始吧！”
说完周朗就挂断了视频聊天，把摄像头对准自己后，就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苏酥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