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渊一怔,回道:“白将军,我确实不知,您难道知道我的父母?”
白道生放下双手,脸上闪过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未再发一言,转身背起白元骆向前方走去。
枣林大战之际,林内时而生火,时而生冰,又时而生水。白道生父子二人骑的马匹早就因受到惊吓而跑掉,所以眼下白道生只能自己将白元骆背回去。
蓝袍落败后,白道生并没有继续将怒火引到赤渊身上,所以赤渊内心充满了惭愧,牵着红马跑到白道生身边,说道:“白将军,这路程遥远,您还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要节省一些体力,这匹红马跟了晚辈好多年了,很通人性,您骑晚辈的马走吧。”
白道生用余光扫了一眼赤渊:“老朽骑了你的马,以后如何还你?然后你怎么办?”
“方才因为晚辈的鲁莽,害白大侠受了如此重的伤,也害得您损耗了很多真气,现在怎能忍心看您背着白大侠走回去呢?晚辈的这匹马儿名叫红缨,很听话,晚辈今天就把它送与白将军吧,晚辈步行便是。”
白道生转头看了一眼赤渊,发现这少年的眼眶里竟含满了泪水,一边走还一边用手不住地摸着他的红缨马,心想:“这少年心性竟如此单纯,对待一匹马都能如此依依不舍,想必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白道生已输了一半的真气给白元骆护体,暂可保住他的性命,况且此时的白元骆五脏俱裂,不能承受颠簸,以防造成二次伤害。
白道生停下脚步,说道:“赤少侠,前方出了枣林,再绕过左边的那条弯路就到了,老朽背着就好,所以咱们就此别过吧!”
赤渊急忙说道:“既然路途不远,那不如请白将军和白大侠骑在马背上,然后晚辈来给您牵马,我们慢慢走回去,这也比您背着白大侠省力很多。”
白道生心想:“骑马慢行确实可以省去我好多力气,这个少年心性单纯,绝非恶劣之辈,既然他如此坚持,那就让他送我父子二人到天乾门吧!”
白道生应了赤渊的提法,坐在红缨马上向西慢慢走去。
路上,白道生询问赤渊与蓝袍的关系。
赤渊满脸惭愧,表明只是在城外与蓝袍偶遇,并同行了几日,期间蓝袍讲了白道生的许多奸恶之事。
白道生顶天立地,最见不得别人诬陷,怒道:“老朽默守西北边疆数十载,从未主动向朝廷讨过一次功名,杀的人倒是不少,但却从未残害过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赤渊叹了一口气,自责道:“都怪晚辈不好,竟听信了那老道的一面之词。”
白道生:“赤少侠无需自责,老朽与那蓝袍之间,确实有些纠缠不清的恩怨。”
赤渊见白道生面色凝重,心中猜测蓝袍与白道生之间或许真的有些无法化解的仇恨,只是他有些疑惑,如此正义凛然的大将军,又怎会是害得蓝袍妻离子散的奸佞小人呢。
白道生见赤渊闭口不言,问道:“赤少侠是想问老朽些什么话吗?”
赤渊:“晚辈只是有些困惑,但不知当问不当问。”
白道生哈哈大笑,他觉得眼前的少年直率简单,讨人喜欢,年纪又与自己的孙子孙女们相仿,所以就放下了对他的戒心,说道:“困惑憋在肚子里,就永远解不开,想不通就问,无妨!”
赤渊顿了顿,说道:“晚辈见白将军一身正气,可蓝袍为什么说您是奸佞小人,害得他妻离子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