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山上山酒中酒（五）
胡链娃：“我不能再喝了，醉了，我还得送金总回去”！陈默：“装醉/装睡，已然是一种古典似的幸福”！“我哪儿装了？真没有”！
金总：“不碍事，打车回去一样的，这天气把车都洗干净了”！
一桌人回去了，胡链娃和金贵一路上聊着。
金贵得意的说：“我这个酒几乎就断货了，现在就是天王老子也酿不出来，只有等到夏天”！“夏天”？“这个啊，你不懂”！“唉！装深沉勒，这酒你喝怎么样”？
金贵：“我不喝这酒”！“你不喝却让我们喝，几个意思”？
金贵：“哎——这雨停停走走的，死人天气，我最喜欢，凉快又好睡觉”！“瞎扯，我是问你酒从哪里来的”？
金贵：“我卖的”！“我晕”！“这酒其实我也不知道偏方，我有个开卫生院的结拜兄弟给的，他让我卖”！“赶紧说说，要用哪些材料”？“我只知道里面有沉香”！
“你这不是壮阳酒吗！蒙谁啊”？“我说里面加了黄金你相信吗”？
“我还真不相信，玄”！“哎！你等我停稳了，去”！胡链娃说：“吹吧，杂交的大牯牛比纯种的大，尽虚里假把儿，改天聊啊”！“好嘛！不相信，随你随你”！
胡链娃回到家，酒味把杜鹃都给熏醒了！杜鹃一伸懒腰：“烦不烦啊，喝这么多，去刷牙去”！“进去点”！胡链娃手臂一掀，杜鹃嗲声嗲气哼哼道：“你干嘛啊”？胡链娃侧躺在床沿边，也不好挤了杜鹃这个大肚子。
“欧拉欧拉，好吧！我就将就将就”！胡链娃小心翼翼躺下，用手一卡小声嘀咕：“姥姥的！这或许连20公分都没”！正要起身去睡沙发，杜鹃转过身来手臂搭在自己脑袋上，自己又给挪到自己肚子上。
好歹是睡安稳了，这下自己反而没啥瞌睡了，脑袋里一直在想金贵那酒，千万别起作用，自己抱着杜鹃那不难受死！——欲罢不能啊！可过了好半天，没啥反应，只觉得神清气爽！
过了几天胡链娃叫陈默过来打篮球，旁边一小学的老师和自己这边来个对抗赛！
胡链娃、陈默和周围三个邻居，对方出了5个老师。上半场，胡链娃抢球不少，可就是扔不进。陈默也不怎么精通篮球。
胡链娃：“打烂球吧，我这心急啊，干脆一人发一个得了”！陈默：“不想费这劲？我看你是小轿车里面踢飞腿——有劲没处使”！
胡链娃举着篮球“嘭”的砸在陈默身上！陈默：“小子，耐不住性子了，猴急猴急”！
胡链娃：“论大力神腿我都不怕，你怎么篮球也这么臭”！陈默：“不行你就假摔呗，弄对方一个红牌罚下，我们好赢”！
“句”……老头哨响起，“上半场结束”，那两手臂在那儿挥舞。
陈默：“下半场我们准赢”！他用手笼着自己的嘴凑到胡链娃耳朵根子上悄悄话儿。胡链娃淡然一笑，“欧拉，篮球用棒球打”！
到了下半场，那小学老师几个，尤其是冲在前头的瘦高个，一小肚子腆在前面，不就是半个篮球藏体恤里吗！
胡链娃看他额头虚汗直冒，不住的用手臂擦拭，“诶！你们差不多到点了，结束没有？没有！才开始呀”！
陈默一个长传从老远一个空投，胡链娃蹦起来，那身上的肉随之颠簸。“嘣”一拳击出，那球“呼”的飞出场地，从远处二层楼顶晃晃悠悠爬上去又滚下来。
楼上屋里有个老女人开门瞧了瞧，“这谁呀？吃多了没事干，弄得鸡飞狗跳的，毛病”！胡链娃和陈默相视一笑“嘿嘿”！
对方那瘦高个挤了挤眉毛，轮到他发球。对面那体育老师一接，立马传给篮板下的中年男人，鬓角有些白发。
胡链娃冲过去，斗牛一般“磅”的撞在那人身上，胡链娃好似拆房子的大铁球，对方“坍塌”了，一屁股坐地上。
胡链娃伸手拉起对方。这时初中部那边楼里正放着一首歌，“我不是神仙，也懂得逍遥，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笑得春风，跟着用力摇，摇呀摇摇呀”！
那老年体育老师急了，把耐克体恤一把扯下。“句——教师队发球”！那教数学的举球一抛，金贵跳起来，太高没抓住，人家炮打翻山，接住又回传过去。
胡链娃一抹额头的汗珠子，两臂张开，金贵在他后面老鹰护小鸡一般。
胡链娃对着金贵嚷嚷道：“跑步吧兄弟，跑动全场，老子们直接把他们拉爆”！
胡链娃直接对撞，把那数学老师撞了一下，球弹落在原地，对方人歪向一边好几步，差一点就摔地上去。
那光膀子老头：“句——”，跑过来对着自己就抽出一张黄色卡片，然后一扭头得意地跑回中线外。
金贵虎视眈眈看着篮球，又轮到那瘦高个发球，“嗨——接”！那长头发音乐老师正准备去抓，金贵躲在他身后，那瞬间飞快地过去，原地起跳。
接着在空中转身一个猛力传给自己，胡链娃一手拦住，后面那数学老师愣了：“咦！居然给打劫了”！
胡链娃得球后压低传球身姿，拍得球“磅磅”直响，那裁判老头真担心，别把球拍破了。
一个人霸场，灭了所有人思球想球的希望。到了篮筐下，对方三个人包围住自己，胡链娃有点紧张，更加大力拍球，有些画线的水泥面，时不时地弹起来一些碎块，硬是把地给拍碎了，篮球撞地发出生铁碰脆钢的声响。
那老头眼睛眨巴眨巴，“不会吧，这哪儿是打球啊，这是来砸场子的吧”！
胡链娃一会儿左手，一会儿右手，悠着一帮人拿他跟着没办法。
扣篮！“磅”！球砸进了，在篮筐里“咣当咣当”蹦跶了好几十下才落下来。逗得金贵笑得直不起腰，在他影子的地板上，尽是滴满的汗珠子，远远望去暗淡了一小片。
对方一个传球没接住，球飞到“外国”去！“这球顽皮，好像是孩子让发的，呵呵”金贵心里嘲笑着。
“有色金属队”发球，开赛时胡链娃就随便说自己几个人是金总有色金属公司的。只要不是有色眼镜就行！
跑动全场，跑得对方几个大汗淋漓，那瘦高个的小肚子起伏不停，老头一吹口哨，“全场结束”！他索性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数学老师过来和自己这边人握手！其他几个没趣的木着脸。老头也过来喊了两嗓子：“向有色金属队学习”！胡链娃拉着左金贵的手大喊：“向教师队学习”，然后双方击掌。
金贵接了桶装水一杯，“来干”！胡链娃冷笑了：“咸菜白粥可同聚，无茶有水也堪豪”！“欧拉”！“欧拉？魔鬼偶，哈哈”！
那帮教师回到宿舍，几个坐在一起抽烟，等汗冷了去冲凉。那数学老师说：“怎么看怎么像摔跤的，体力太好了，再长点时间我们只有站着看的份了”！
那瘦高个吸了一口健牌香烟，一吐，然后说：“摔跤队的？难怪你输”！数学老师：“怎么——”？“摔跤吧爸爸，辈分比你高”！那数学老师一步跨过去掐住他脖子：“看我不弄死你”！“别别别，‘牛顿’！刀下留人”！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