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正一行人住在秃头家,半夜听到了歹人要来报复,狭路相逢,歹人走过。宏正不得不起早离开了镇山口村,山下意外地遇上了大胡子。过山口时,遇上了山贼,大胡子出面,保宏正过了山口。想不到后面的黑骷髅和黄胡子追来。大头领黑佛头追进南村,堵住了众人,太小儿玩儿心和黑佛头比赛。输了便就没有命了,结果输了。
78、摆脱贼人逃离镇山口众人身陷山南村
太小儿说小哥哥身上有伤,宏正跟着人们进了村,给孩子看伤。
众人来谢宏正和太小儿,渐渐地,人越聚越多了。人群里有人喊:“头人来了。”宏正一看,快腿儿老憨赶着马车,车上坐着大和尚,急匆匆向这边来了。
“原来是他。”宏正起身迎了上去。
大和尚头人老远就看见了宏正,下了车,双手合十道:“师傅真是高人,除魔制恶又救人,令人钦佩。”宏正也客气道:“原来你就是头人,贫道失敬了,歹徒已经擒获,就请头人发落了。”头人道:“他们家的事,也没法说清,这孩子他爹赌博,欠了人家的,不给钱,人家能让吗,想劫他儿子做人质。要是师傅,此事该如何决断?”宏正一听这话,知道头人也不能应对此事,眉头一皱,他冲头人一摆手,“此事贫道不知详情,还是头人决断吧,贫道自有路程,也该回避。”说完,拉起太小儿。头人看宏正要走,急忙喊道:“师傅稍等,我去安排了就来。”
太小儿被宏正拽起,声音低沉地说:“师傅,我又没听话,”宏正看太小儿熟悉的表情,知道太小儿是在等着挨说,问道:“你知道你错在哪了?”
“你让我谨慎小心,我没有。”
“你知道那小哥哥,他爸爸是谁?”
太小儿依然摆弄着灵绳,头也没抬地说:“不知道。”
“太好了。”宏正抱起太小儿,高兴地说,“今天的事,你知道小哥哥的妈妈就圆满了,别的不用知道。”说着话,已经到了马车旁。宏正把太小儿托上了车,老憨问道:“师傅,什么不知道,怎么还圆满了?”宏正拉开老憨,压低声音说:“老弟,你不知道,太小儿没爹没妈,有些事,他最好别知道。”
太小儿被师父夸奖,美滋滋地坐在车上,傻妹扶住太小儿道:“我都看见你上树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太小儿的脸色一沉,严肃地说:“别吵吵,我师父都忘了说我了,你这么这么喊,叫师父想起了,我又得挨说了。”夫人道:“太小儿,你和你师父到哪都是解人危难,那孩子妈妈不也和我一样吗。不叫你和你师父,这一家人可怎么办。”傻妹道:“当妈的不都这样嘛。”
宏正看看天色已经暗了,叹了一口气。快腿儿道:“师傅这回就别急着上路了吧,头人追来,就是留咱们住下呢。”
宏正道:“他是头人,我们住下没问题,可是他们有了遭遇,自己都忙不过来,我们怎能再添麻烦给人家。”
二人正说着,头人回来了,说道:“师傅今天回山已经来不及了,还是到我家留住一夜,我把师傅请来,怎么能让师傅赶夜路回去呢。明天再走也不迟。师傅不受答谢,这也算我们给师傅一个方便了。”
头人安排几个人吃了饭,把两个女人在院子里的房间安顿了,把宏正和马车夫带到了临街的一间房里。
宏正自己和衣而卧,想着白天的事,不知不觉也进入了梦境。恍惚里隐约听有人说话。
“你们得手了,原路返回。我们去找那个出家人。”
宏正意识到不好,急忙起身,却见两个人迎面走来,正是骷髅头和黄胡子。他心中一惊,急忙回头看太小儿,却从梦中醒来。
宏正静下心来,觉得这梦不对,他心里想,耳中听见了门外有脚步声,声音从门口经过,渐渐远去了。宏正起身走出了房门,看远去的几个人,鬼鬼祟祟,手里还拿着棍棒和刀。他觉得有问题,急忙叫醒了车夫老憨。
“看来头人把他们给放了。他们却要回来找事儿。刚才他们就在咱们的门口过去的。”
宏正要去叫古里女,刚一出门,头人迎面走来。
“你们怎么还没睡?”头人问。
宏正把刚才门外的情况说了,“看来他们来了一伙人,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趁天还不亮,正好快走。”
头人道:“师傅离开也好,我就不挽留了。那两个歹人惹不起,我说服了村民,把他俩给放了。你们如果走,也不能让他们碰上,免得麻烦。”
马车趁夜色上了路。老憨叹道:“师傅,没想到咱们上路第一天,就惹上了麻烦,和土匪打交道,明刀明枪的干,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傻妹道:“太小儿也有拿手的,谁能想到他那根绳子也把那个歹徒给拿住了。”
太小儿听了,把灵绳攥在手里偷偷地看了一眼。
村外的路坎坎坷坷,马车走的慢,天已经亮了,马车才走到南山下。”
太小儿攥着灵绳儿,困意犹在,朦朦胧胧中,觉得手里的灵绳在动,他急忙睁开眼睛,看马车还在往前走,前方正是两山相夹的山口。
太小儿过目有感,那山下阴气腾腾,黑雾漫漫。他和师父一说,宏正也放眼看去,果然冤魂簇簇,阴风袅袅。
“停下!”宏正喊到。
“怎么回事?”老憨问。
“前方凶险,似有山贼出没。现在不能贸然行动,咱们也该歇息了,就便观察一下情况。马车先找一个地方隐蔽起来。”
老憨把马车掉头,刚要赶下山路,见山下岔路上来了两个人。老憨不知所措,宏正也做出了应变的姿态。
来人大摇大摆地走来,手里也拿着应手的棍棒,边走边向这边喊来:“你们是哪儿来的客商?”
太小儿听了来人的声音,向来人看去,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走在前面。
“哎!那不是大胡子么?”
大胡子也看见了太小儿和宏正,一场再见,别有情趣儿。
宏正与大胡子一阵寒暄,把他让进了小树林。
原来,大胡子解散了山寨,便离开了神蟾洞。
“我这一路上寻亲访友,走到了这里,不想与师傅有了这般巧遇。”
大胡子见了太小儿,喜欢了一回,一打听,知道宏正一行人要过山南去。又问宏正道:“你们怎么在这停下了?这是白头山黑云寨的地界,山上的溜子可不一般。”大胡子说完,脸上露出阴沉的表情。
“正是。”宏正把镇山口遭遇两个歹徒的经过说了,“我们走到了这里,就是遇上了这个麻烦才停下了。”
大胡子笑道:“既然我们遇上了,怎么也要把师傅送过这大山。我与他们是同道,彼此也都知道,只需自报山门,他们就是铁石的山门,也得让开。”
“车到山前了,我们也别无选择了。”
大胡子前面引路,马车走向了隘口,眼前,一块居高临路的大石头,大胡子用手一指,“这就是了。”
几个人正说着话,从大石后不紧不慢地走出几个人来,横住了去路。劫道的小头目当中而立。“各位山客,懂规矩的,留下货物。”
大胡子走上前去,两手在胸前一叉,冲头领说道:“各位老大,我们是神蟾山的,来此接人。并无货物。也没有什么孝敬各位,还请各位高抬贵手。”
大胡子的随从也上来说:“我们是神蟾洞的,这是我们二寨主,与你们大寨主不是一般的交情。”
“啊,听说过,听说过。”小头目看大胡子行匪礼,说,“不过我们大寨主不在家。你们既然是我们大寨主的关系,礼当请各位上山。”
“不麻烦各位了。”大胡子打断他的话说:“这是我们护送的走亲的家人,没有什么携带,你们也不会感兴趣。但毕竟是路过贵宝地,还请多关照。”
“好说好说。”小头目近前看看马车,果然只有人,没有货。“既然如此,我们还要恭送各位,请吧。”说完一挥手,几个喽啰让开了山路。
大胡子一看如此顺利,抬手交拳,大礼相谢道:“多谢。此去山路,我们自己也熟知,就不劳烦各位相送了。”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车夫。
快腿儿老憨一鞭子甩响,马车加速,转眼间过了道卡。大胡子和众匪挥了挥手,跟着马车往山那边去了。
劫道的小头目送走了大胡子。马车刚刚消失在山边,镇山口方向又传来了马蹄声。
原来,镇山口被困的骷髅头,也是黑云寨的一个小头目,在村子里出了意外,大头领当晚得到了消息,当夜带了几个人前往营救。他们在秃头家门口部署救人,正被小屋里的宏正听到。等他们探知出家人就住在头人家,宏正已经离开镇山口。
众匪不甘心,向山口追来。
山道隘口,大头领听说马车刚刚过去,便带上黄胡子和黑骷髅追过了山口。
追出山界,远处是一个只有三十几户人家的山南小村,一条小河从村中穿过。三个贼首远远看见马车进了山南村,他们一边追,一边察看,见马车并没有出村,知道这一行人已经停在了村里。
原来,大胡子有一个朋友,就在这村里。多年不见,正好路过,大胡子要前往看望。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迎出豪华的院门。大胡子一看,脸上带出了笑容。“大哥,两年不见,现在发达了,成了员外了。”
员外也认出了大胡子,“哈哈,原来是老弟,你也比当初又有了威严。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大胡子把员外引给了宏正相见,“我的朋友,也是个镖师,有一手飞石的绝技,所以有个绰号叫飞石神手,现在成了飞石员外了。”宏正与员外打了招呼,“既然是狭义之士,贫道有礼了,我等匆忙而来,打扰了。”
员外道:“同在江湖,理当彼此关照,”
“又来了,又来了。”太小儿忽然喊了起来。宏正回头看去,蜿蜒的山坡路,被茂密的树遮挡着,看不见人影,却有了马蹄的声音。
“山贼为什么追来,你们得罪他们了么?”员外问大胡子。
“我们刚刚过了他们的山口,并无冲突,倒是这出家师傅在镇山口村子里,制止黑骷髅和黄胡子劫持村民的孩子,他们是因此来报复的。”员外急忙招呼大家进院儿,宏正却往院子后面一指,说道:“不能连累你,我们离开就是了。”
“那有河,过不去。”
宏正这才看清紧挨着院墙就是一条河,老憨说:“那我也靠河边躲一躲。”
大家一阵慌乱,再看山贼已经追了过来。
大胡子看来人只是三个头领,笑道:“不用怕了,我来应付。”随从也说:“实在不行就那个”说完用手做切菜状。
太小儿没明白那个是什么意思,“那个是什么?”老憨说:“土匪拿着刀,还能干什么?”太小儿似懂非懂地看看师傅,又说:“咱们不能那个。”
员外对宏正说:“领头的是山上的大头领,有个绰号叫做黑佛头。”
宏正看来人,为首的,黑脸大头,一副笑面,后面跟着黑骷髅头和黄胡子。
员外迎了上去,笑道:“三位头领,兄弟早就想登山拜访,只是时不容身,没想到今日得见,全当朋友聚会。三位请啦,我还有朋友给各位引见。”说完,用手势往院门里一摆。
黑佛头道:“飞石老弟,你的朋友可不地道,我们已经有过交手了。”
黑骷髅说:“我们已经是你死我活了,才追到这里,还用引见什么。留下那出家人的头,还有那个娃娃,我们还是朋友,不然,就别怪我们翻脸无情。”黑骷髅挥动手里的尖刀。眼睛向马车看来。
大胡子也迎向了大头领,“见过大头领,神蟾洞的大胡子,这厢有礼了。”
“你好大的胆子。”黑佛头指着大胡子说,“你敢冒领我的名号,闯过我的山关。现在还有何话说?”
宏正看气氛不对,觉得劝化土匪弃恶投善,自己应该尽力,便走向大头领,“见过各位头领。贫道有礼了。初到贵宝地,多有不知,无意冒犯,还请大头领宽容。”
黑佛头看宏正说话了,问骷髅头道:“这是你的冤家,你说咋办?”
“这出家人,用那娃娃羞辱了我们,我岂能饶过。”黑骷髅手指宏正道:“你一个出家人,为何与我们过不去?”
宏正道:“你劫持的孩子无辜,你们大人之间就是有再大的纠葛,也不应该加害在孩子头上。”
“一派胡言!有仇还管什么孩子?我的刀不慢,人却慢了。否则你们统统都是我刀下之鬼。”
黑佛头道:“出家人,听说你是高人,你的童子也厉害,可否让本王一见。”
“大头领,我这徒儿,还是个婴儿,大头领有兴趣,咱们莫动刀兵,只来文的,大家都有交情,这样也免得伤了和气,更让贫道见识你们的兄弟之情。”
“本王要比武,出家人要比文。可是本王要见识你的小童子,比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的小童子出面。我自然无话可说。你说吧,小童子能比什么?”
“比上树!”
一个细细的声音从马车上传来。
太小儿一直在听师父与黑佛头说话,说到了个“比”字,便兴奋了。村子里无山无崖只有树,他便喊了过来。
太小儿现身,黑佛头面有异色,“嘿,似这等个婴儿,也来应话。”他转回头问黑骷髅和黄胡子,“你们说的是这个童子吗?”
“就是他。”黄胡子道,“这小厮上了树,设了机关,直到把我套住了,我都没发现。”
黑佛头见了太小儿,心生好奇,喊道:“小童子,走过来,让本王看看。”
太小儿跳下车,蹈着碎步跑到了宏正身后,一纵身上了师父的肩头。宏正扭头看了太小儿一眼,嗔道:“你又当耍子来了,他们可不是不讲理。”
“我就是听他们说的讲理,我才……呀,师父,他们讲理,是不是我不能赢啊?”
“你就知道赢,你怎么不想躲一躲。你看看这河边上,路两旁,哪有大树。”
太小儿这才看明白,只有员外家小院的矮墙里伸出来的一棵树大些,也只要一个跳,便就是树顶了。太小儿略一愣神,黑佛头把话向太小儿喊了过来。
“你这小童子果然像个猴子一般,可是你能抬刀啊还是能拽棍啊?”
宏正道:“大头领,贫道刚刚说过来,要比文不要比武。”
“那比什么,这树不高,墙也矮。你的小童子不是只会上树吧?”
“那就比眼力。”太小儿往树上一指,喊道:“那树上后面有一个知了。我能看见,你们能看见吗?”
黑佛头抬头看,又回头问:“在哪呢,你们俩能看见吗?”
黄胡子走到树下,才回应道:“果然有一个,就在树枝背面,到这边能看见。”
黑佛头走到树下,这才看见树干高处真有一只知了。他一个跳起,抓了知了,回头问道:“小娃娃,你看见了,我抓住了,这胜负如何说?”黄胡子插言道:“这是小孩子的把戏。娃娃,你看见它飞上去的吧,这也算比么?”
太小儿被说个一愣,他突然看见了河边有一水波纹,喊道:“我还能看见河里有一条小鱼,就在那个洼洼坑里。”
宏正道:“大头领,鱼不能树上飞,只会水中游,这也是比眼力,我的童子看见了,你们能看见吗?”
两丈开外,河边的一个不大的水湾,水面反着天光,更难看透水中之物。黑佛头道:“鱼游水动,下面自然有鱼,这是无法验证的赌注,也拿出来蒙我,真是小孩子的把戏。”
“不是,那是一条这么长的黄鱼,你能看见吗?”太小儿说着,用手比划了。
老憨走到水边,看水里果然有一条手掌大的鱼,他一伸手,泼水潦鱼,一条黄鱼落在了岸边的草地上。老憨笑道:“我不到水边,根本看不见,果然厉害,咱娃娃又赢了。”说着,将鱼抓住往这边抛来,大头领一把抓接在手,鱼在手中摆了摆尾。黄胡子道:“大哥,这小厮眼力不差。”
太小儿喊道:“我还知道……”
“等等!”骷髅头喊道:“你这小崽子,刚才你又是先前看见了吧。”
黑佛头也说道:“你们设圈套玩儿我。既然如此,本王也设圈套玩一玩儿。”他一手攥着鱼,一手拿着知了,微微一笑,把手背到身后,对宏正说:“既然你这小童这么灵,咱们也来打个赌。我也出个题目,你们说说我这手里的知了和鱼,”
“既然是打赌,你说赌什么?”
“当然是赌我手中的鱼和知了是死是活。说对了,放你们一条生路,说错了,你们的命运就和这鱼和知了一样了。”
“我说。”太小儿高兴地往前探出了身子,被宏正一把拽住。
“等等!”宏正知道,如果说是活的,黑佛头便会将赌物掐死,若是说死的,他便将活的直接拿出,他拦住太小儿说:“你猜不中。”
宏正转向黑佛头说:“大头领的意思是说,如果说对了,你们就不为难我们啦。说错了,我们就和这两个活物一样了,对么?”
“不错。”
“既然如此,贫道也算你们没有杀生,做了一件善事。”
“哈哈哈!”黑佛头没听过别人这么说过他,心中好笑,脸上也得意忘形地说道:“这两样东西,也叫你那么小气。也不是什么金银珠宝。都给你也无妨。不过出家人一言掷地,那就来吧。”
“怎么不能反悔,你一使劲也能把这两样活物捏死,它们的死活,全是你说了算,我们怎么说也不会说对。”
黑佛头看宏正把自己的伎俩说破,急忙应道:“不能不能,既然是打赌,咱们按规矩来。”
宏正不露声色地笑道:“那我就不多说了。还是让我的徒儿和你们赌一赌吧。”说完,把太小儿拉住,小声说道:“你知道怎么说?”
“我说是……”
“嘘,小声点儿。”
太小儿在宏正耳边说:“都是活的。”
“为什么?”
“他们都弄死了,那还用猜么?”
“好,你说的很对。可是他们暗中弄死了那两个活物,你不就输了吗?”
“那是他们玩儿赖。”
“不管如何,玩儿赖也算你输了。你还说不清。”
“那怎么办?”
“为师总是教你说实话,现在就要灵活了。有句话叫死的能说活了,活的能说死了。”
“那不是吹牛的话么。”太小儿小手飘了一飘说。
“你就说都是死的。”
太小儿把迷茫的半醒眼眨了眨,“那是活的,我也不能把它说死呀。”
宏正问:“你肯定那都是活的?”
“是呀。”
“不能说活的,就说死了。”宏正又一口肯定地说。
太小儿又眨巴几下眼睛,没弄懂是怎么回事,但师傅说的不能错,便“啊”了一声,“我听师傅的。”
太小儿扭头面向三个头领,脸上带着僵板板的笑容对黑佛头说:“你把手攥好了,我开始说了。”
“说吧,是死是活?”黑佛头把手又往后收了收,心想:你眼睛就是会拐弯儿,我把赌物捂住,你还能看见吗?
“两个都是死的。”太小儿的答案已经说了出来。
“哈哈,小家伙,老家伙。”黑佛头笑了起来,他两只手转向了胸前,慢慢把手张开,得意地说,“你们输了,你们看这鱼这知了,都是活的。”
宏正淡淡一笑,说道:“是的,我输了。既然我输了,那这鱼和知了就不应该是死的。也就是说,你应该把它们放了。是不是这两样东西归我了?”
“这你要它何用。”说完举手要摔。宏正急忙喊道:“赌约!赌注!”
黑佛头急忙收住手,问道:“你喊什么,我违约了吗?”
宏正道:“这两样赌物是活物,它们活着才能算数。他们的归属也是赌注。”
“归属?”黑佛头冷笑道,“我明白了,你是为了这两个活物不死下的赌约。你们输了,还折腾什么,好,给你拿回家下崽子去吧。”黑佛头说完,把知了和鱼抛向宏正。
太小儿跃身向前,一手一个把知了和鱼接了,回头对师傅说:“它们要死了,先放生。”说完把鱼送进河里,把知了又放回到了树上。然后冲着河里和树上喊道:“走了,走了。都走吧,都走吧。”
一听太小儿说走,黑佛头也喊道:“往哪走?往哪走?你们赌输了,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说的?”
众人也知道,一场灾难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