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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行孤舟路遇徐有贞 过堰埭助力老员外

三旺走镇江,过卫所,顺手牵羊,弄了一条卫所的官船,老督军不知三旺的心思,埋怨道:“小伙子,咱们过了闸口也就罢了,你把他们的船弄来,这是漕运署必追的事。你的事可以免除追杀,没有后顾之忧了,可是你给大家弄了个后顾之忧。漕运署追来,你如何应对?”

“是我的不是了。”三旺陪着笑脸说,“我是想,道长北上京城,有个小船最好。老将军,你放心,现在的卫所里不仅没人,就是有人也不会吃这个辛苦来追。这小船正好北上,大船也可以自去南京。若要论擎赏,大明号他们已经知道了,拿了你们去请功,这个好处,也要比他们追回一条船来的可心。不过那两个军兵,也是有眼无神之人,他们想追,也要明天了,真的追上了你们,也是在南京的事了。有没有这条船,都是一个结果。”

李默道:“三旺说的是,有一条小船北去京城,道长可一路顺风了,我也借光了。”

“如此便是你得计了。”老督军对李默说,“你与三旺比,人家能看出去三步,你也就能看这一步。”

“前面就到了长江!”船工一声喊,进了船舱,说天色黑暗,月光微弱,不知船向何方了。老督军说:“长江这边该下船的都在镇江下去了。那边就是瓜洲,也是咱们回大明的最后一站了,咱们过江,在对岸靠岸。”

老督军话音刚落,李默喊道:“过了江,大家就要分手了,有话就赶紧说,需要准备的,赶紧准备。”

船舱里一阵忙活,有喊声,有笑声,隐隐地还有哭声。大家敞开心扉舒豪情,声音高的,说的慷慨豪放,声音低的,说的别情绵绵。

“有这么感人吗,我可见识了。”三旺见了这场面,也一阵感慨。

“你见识的是结果。”李默说,“我们这些人,哪一个都有传奇,都有故事,都是故事里的主人。但最大的传奇,是这次回大明的完美终结。我老家在山东,到了瓜洲,大家到家了还不算完,得等我到家了才能做最后的庆祝。只可惜那时咱们不能在一起庆祝了,也只能在前面瓜州分手时,就提前作庆贺吧。”

三旺叹道:“对,瓜州因为咱们,成了众望所归之地,咱们到瓜州,马上又要别瓜州,瓜州成了众别所叹之地。真个是:君回故土万里使,意留原缘在瓜州。这一别,也是惊天动地,也能动地感天。”

方老汉听了三旺的感慨,也来了兴致,调足了底气吟道:“江关瓜洲天水开,钟山俯抵暗势来。春风迟迟惟可证,一片归心满船来。”

老督军听了笑道:“还是有文化的人啊,说出话来,文彩绉绉的。好气势,好情怀。”

铁拳头说:“爹,人家那是诗,万里航程到家了,哪能没有两句。你听都不会听,说也不会说,若叫你说诗,一辈子你也弄不出半句来。”

“你忘了吧?”老督军说,“在大明村,我也说过两句顺口的。平时没事,谁总作诗?有事了,我也能说的顺口。”

宏正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就让老将军顺顺口。”

铁拳头这才注意到,老爹的眼神似乎已经飘向了远方,那表情,好像一辈子的话,都拥在了脸上。他知道老爹肯定有话要说了。

“早年春帆出瓜州,万里漂流不孤愁。如今归来江依流,两岸雪色满白头。”

“哎呀。”铁拳头喊道,“我爹神了。弄出个春去冬来。怎么说的?什么词儿?有点儿意外,我都没记住。”

“我记住了。”太小儿半醒眼眯缝着说:“爷爷说的是:春帆不孤愁,漂流,漂流万里游。归来两岸色,白雪满白头。”

“好!”众人喊好,老督军乐的也夸赞道:“好,老夫走西洋,太小儿这一说,说的如游玩的一般,果然没了孤愁。”李默道:“师傅,太小儿说你满头是白雪,不是白发,看你此时乐的,便真个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了。”

宏正也叹道:“当年的盛气小将军变成了如今的白发归来人,这故事是真人真景真感受,不变的是真心真意真豪情,所以才能逗出这般真情的诗意来。”

有人又喊话,让太小儿再说一个,李默看太小儿还在眯着眼睛,“嘘”地一声道:“太小儿刚才也是眯着半困的眼睛说的,他一天都没睡了,此时困了,就让他眯着吧。”

方老汉道:“睡了便是睡童,这就叫做:睡童听诗亦接诗,接来懵懂亦从容。回家不知离家事,梦语如在襁褓中。”

“老先生所言极是。”李默道,“我也不舍惊醒他了,大家要分手了,少不得话别,我师傅还是恭送大家,还有什么事,赶紧与我师傅说。”众人听了李默的话,又把话题引向了老督军,众人七嘴八舌,又热闹了一番。

大明号上,一阵阵的欢声笑语,和着江水的波荡声,轻轻地落在了长江的北岸。

下了船的人们,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站在桅杆下的宏正和老督军目送一船的大明村民下了船,上了路,直到人们的远影隐没在了黎明中的天光里。

李默来到宏正身边,“道长,太小儿在背囊里睡的沉,我把背囊移到了小船上。万里同路,终有一别,下船吧。”李默又给老督军磕了头,与铁拳头握手话别:“我不能随师傅了,你就多费心了。”

宏正要下船了,他拉住老督军和方先生的手,话有千言,情盈万语,末了,宏正看了看滚滚而来的长江,对老督军和方先生说:“两位前辈不服老,也是心不服老,你们千万要注意身体,贫道不能相随左右,好歹还有铁拳头跟着你们。”铁拳头应道:“道长放心吧,我爹和方先生有我照顾。”

一场别离,纵有千言万语,也止在了舌尖。

宏正下船,大明号升帆,逆江而上,转眼间容在了晨雾里。

宏正上了小船。他依然注视着大船远去的帆影。三旺扶住宏正道:“师傅站稳,这小船晃的厉害。”

宏正回头看李默的家人在船上整理行李,太小儿在背囊里还没醒。三旺站在岸上,正在小船头处写字。原来卫所的官船,船帮上还带着“漕镇三一”的编号。三旺正在将“一”字添上三点儿,编号便改成了“漕镇三六”。三旺写摆,将笔一甩,自舒豪情地说:“此船再行,名正言顺,也不怕镇江卫所追查他们的三一船了。”

三旺跳上了三六号,宏正迎住三旺说道:“这船的来历是你耍的小聪明。没有船,我们可以步行,何必弄假成忧,瞻前顾后。”

不等三旺回话,李默急忙插话说:“我看正相反,若想无忧,就少不得船,我们回家方便了,道长北上也省了脚力。如果不说来历,我也弄来一条船帮道长,道长坐不坐?三旺能弄这船,也是我早就想好了的主意。”

宏正说:“你可弄不出这主意来。现在等于我上了你们的贼船,如同束手就擒的一般。看来我不得不随行了。但是三旺,你北去回来时,一定把船给人家送回去。”

三旺应道:“那是,师傅发话了,三旺谨遵师命。”

小船进了运河,三旺调正了帆向,李默将舵把正,三六船顺风而去,小船一路过了瓜洲,又过了五亭桥。天已经大亮了,宏正回望扬州远影,一切的紧张和担忧变成了对三旺的赞许。

又是一天的行程,到了黄昏,小船走到了高邮湖,迎面来了一只官船,船上站着三个军兵,中间还有一个穿着便装的人。

一个声音喊过来:“停船!你们是谁的部下,见了漕督的船,为何不落帆?”

三旺急忙落帆,站稳了船头,这才看清大船头上写着:漕督号。三旺拱手道:“拜见大人,我们不知大人是谁,故而怠慢了,请大人恕罪。”

“你们看船还不知道吗?这是都察院佥都御史,徐有贞,徐大人。”军兵的手,示向了穿便装的官人。

三旺凑到宏正身边,小声说:“徐有贞就是几年前,皇上派来修运河的总督。”

宏正向徐有贞看去,果然是一表非凡,只是眼神里少了些气质。

“你们镇江漕署的船,跑到这边干什么来了?”

三旺回应道:“我们送道长进京面圣。”

徐有贞走到船边,见了三六船上的宏正,笑容堆在脸上,一抱拳道:“难得与道长一会,徐有贞有礼了。”

宏正没想到运河总督竟然对自己如此相待,急忙还礼道:“贫道宏正,见过徐大人。”

“道长何往?是北归京城道观,还是北上云游?”徐有贞问。

“贫道是从西洋来,刚刚回到大明,要进京面圣。”

徐有贞又看了看宏正,转身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说道:“既然是西洋归来,定是高人,请到我船上一叙。”话音未落,船上军兵已经探下来一条铺毡踏板。宏正受到徐有贞的邀请,心里一动,想到总督大人来了,这也是进言朝廷,进京面圣的一条捷径,说不定对老督军上奏朝廷能有帮助。

宏正登上了徐有贞的船,进了船舱,问道:“贫道与大人并不相识,大人为何以礼相待?”

徐有贞道:“我素来敬重道人,当初来治理运河,也是得到了京城白云观道长的指点,才能把运河治理的如此完善。”

宏正说:“大人有神悟,也是这运河之幸运。”

徐有贞苦笑道:“那是过去,我官至内阁首辅,兵部尚书。用百姓的话说是飞黄腾达了,能至如此,是几年前我就忽然喜欢研究地理、兵法、水利、阴阳方术,我知道这是与道人往来多了,受到了熏染。我探究道家的有用之学,所以才能在运河上有了作为。你看现在,我虽然在运河上,却不是奔着运河来的。”

“大人这是往哪里去?”宏正问到。

“我去云南,他们漕运督署的船,也是顺路送我。”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知道瞒不过道长,实话说,我在朝廷有缠身之事。朝廷里的纷争,我和别人扳倒了于谦。”

“于谦是谁?”

“于谦是个好官。是我把他扳倒了,”徐有贞说,“我被人利用了,也应了白云观道长的话。现在我也被流放云南。我特别走运河,也是重游故地,这两位也是我以前的属下好友,他们一路南巡,也是陪我,也是送我。”

宏正一听,这才明白,没有这些人护送,徐有贞就是个配犯。他本想通过徐有贞帮老督军,现在看,这话还不能提了。

宏正急于赶路。与徐有贞说过几句话,便要告辞,被徐有贞叫住。

“既然我能与道长见面,就是有缘,这也是我意想不到的。道长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看看我这落难之人,该何去何从?”

宏正这才明白徐有贞的真正用意。盛情难却,只好掐开指头,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叹口气道:“你果然遭人诬陷,被人夺了权,现在流放云南,便无回头之日了。”宏正看看徐有贞没有说话,又接着说,“相反,朝廷将来还要给于谦平反。”

“这我就明白了,多谢道长了。”徐有贞起身,给宏正躬身行礼。又接着说:“当初白云观道长,告诉我四句话:朝廷不清静,权利不可争。隐退能保全,南归自有日。现在南归了,此南归非彼南归也。当初我若修道,便可凡眼不凡,也能把今日之事看明白一二,现在事明了也晚了,不能身荣南归,只好囚名隐去。”

“当局者迷。谁都如此。”宏正说,“你的南去,摆脱了身后事,也摆脱了未来无尽的烦恼,这倒提醒了贫道。皇城动荡,衙署无人,贫道进了京城,将要事事难办了。”

徐有贞说:“惭愧,道长进京,我实在不能帮你了。”

宏正说:“贫道有一事请教,不知贫道进了京城能不能直接见到皇上。”

“你不能直接去见皇上,但可以去找李贤。英宗最听他的话,你去也只能通过他。去京城的路上,运河的漕务、督粮同知、押运通判,提到我,他们都可以帮助你。”

宏正有了徐有贞的话,心里高兴,与徐有贞告辞,出了船舱。他看着刚刚走过的运河,感叹说:“能为民做事的好官,朝廷里不能善终,运河上留下美谈,也一样名垂千古,人这一生有如此功德,也没有枉来一生。”

徐有贞听了,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一句话:“什么功德也比不得修道,道长察天下,知人生,全在指节间。”

小船升起了风帆,运河上,两只船各自远去。三旺问道:“师傅,大人约你何事?”

“他被贬云南,让我给他看看前途。”

三旺道:“他被贬也如此风光吗?看这样好官也有啊。但是我感觉,京城里的大官们,如此勾心斗角,师傅到了京城,少不得麻烦。”

李默道:“麻烦自然有,眼下走运河就有麻烦。我刚才听那官人说,北边运河一直在封冻。但愿南风继续北上,为咱们开道。道长还要去盐城,延缓几日,运河便可畅通了。”

三旺说:“前面不远就是盐城了。我先把师傅送到盐城,再送你们回家。回头再来盐城接师傅北上。”

宏正道:“那就不必了。水路长,旱路短,我们步行去盐城,你们水路继续走,两不耽误。”

小船过了高邮湖,便来到了宝应县境内。一个堰埭拦住了小船,几个农人正用绞盘拽他们的船过堰埭。河有岔路,三旺想打听去盐城的路,便把小船靠了岸。

“旱路有,水路也有。”一个农人说,“你们有船,走水路最好,要是走宝应,宝应县东去有宝射河可直达盐城,也不如这条水道近。”农人指了指堰埭,又说道:“近路要过堰埭,只是我们的船载沉重堵在这里,绞不上去,也退下不来。我们员外也正着急呢,你们还是绕行吧,这一时半会儿的过不去,别耽误了你们的行程。”

宏正对三旺说:“我说了,我们步行去盐城,你水路送李默,现在应验了。就这么办吧,两不耽误。”

李默道:“到盐城还远着呢,怎么能让师傅走着去。”

“是啊,还带着太小儿。”三旺说,“师傅就别和我争了,我是一定要把师傅送到盐城,再拐个弯儿送李默。”

“你们还是走吧,我看再有堰埭,还很麻烦。”宏正说着,背起了背囊,领着太小儿就走。三旺也来了执着,抱起太小儿,跟在宏正后面说:“咱们这小船,船轻底浅,再加上现在的水位不低。前面看见的几个堰埭都不用停船就过来了,这堰埭果然高低差大了些,咱们不能从这过,绕行也好。”

三旺看了堰埭高处的大绞车又说:“师傅一定要走近路,我和李默上去帮他们一把,只要把绞盘转动起来,就可以过去了。咱们还是坐船走。”

堰埭上,有几个人还在连推带拽,绞盘车似有转动,船却卡在了半程,纹丝不动。三旺喊道:“你们绞盘有动,船不动,那不是绞船,是绞绳子,再加劲儿也没有用,绳子却该绞断了。”

三旺说到了绳子,想起了太小儿。他低头看太小儿,见太小儿手里捻着灵绳,两眼看着水中船,半垂的眼皮也眨个不停。

堰埭上站着的老人,呵斥几个绞盘工无用。宏正走到了老者身边,拱手道:“老船主,贫道有礼了。”

老船主也有六十岁了,苍白的脸上,乱糟糟的短胡须遮不住脸上的皱纹。看宏正来到面前,也拱手道:“道长请了,你们也是去盐城吧?”

“贫道往盐城,听说你们也是去盐城,能不能搭乘一程?”

“你们是官面儿上的船,也比我们的船快,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宏正看船主拒绝了,淡淡地一笑,只好退回。

三旺听见了刚才的对话,也上去对老员外说:“老员外,我们帮你一把,那就给我们师傅带到盐城,此皆大欢喜也,你我两便,你如何不应?”

太小儿趴在三旺耳边道:“这叫一举三得。”

老员外也听见了太小儿的话,他看着三旺抱着的太小儿,惊喜道:“哎呦,这小娃娃,说话如何这般地溜,这是你的娃么?”

“老伯,你说哪里话来,这小童是我的师兄。”

“去。”太小儿不听三旺说,把头埋下了。老员外问道:“你这娃娃也去盐城吗?”三旺笑道:“老伯心慈,晚辈是送我师傅和我这师兄去盐城,走到了这里,你的船受阻了,我们也不能过去了。无奈才来讨扰老伯。”

老员外道:“小兵爷,你说话倒是轻松。我们的船,倒是去盐城,却是个货船,一是不便搭载客人,二是现在滞留在此。我也是无奈。”

太小儿忽然抬起了头,应道:“我帮你们,那就有奈了。”

“你这小童子也来逗爷爷耍。”

三旺知道太小儿攥着灵绳,也知道他又要用运河拽古树的法术,也故意说道:“师兄,你这话不可随意说的。”

堰坝上的几个人,喊了几回号子,绞盘仍没有动,太小儿挣脱了三旺,站在绞盘旁,甩出了灵绳,灵绳随意,附在了绞索上。三旺看的明白,指着几人喊道:“你们没见船就要过来了么,此时不用力,还待何时,号子响起!”三旺一声喊,几个绞盘工拉开了架势,使出了蛮力,太小儿站在一旁,嘴里“依依呀呀”地弄出了动静,小脚丫蹈着小碎步,三旺知道太小儿有了法术,一伸手,也把绳子拽住了,再举步走起,似乎并不费力,几个船工的脚步也迈开了,货船终于向堰坝高阶移动了。

太小儿做法,三旺拽绳,把老员外看的目瞪口呆,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船已经到了坝上,船尾一撅,只见船头处水花四溅,船已经过了堰埭。

一阵欢呼声过,员外上了堰埭,几个船工也拥到船头。三旺来接太小儿,见太小儿并不兴奋,一声不吭地把眼睛看着向堰坝上走来的师傅。

“太小儿,你怎么不高兴?”三旺不明白太小儿的意思。宏正明白太小儿的心思,带着和缓的口气说:“你又把事做完了,为师如何说你,这是助人为乐,应该高兴。”太小儿听了,说道:“那爷爷不帮师父,我还帮了他,师父不生气么?”三旺这才知道了太小儿为什么拘谨,“哎呦”地一声说:“太小儿,你做的对,要叫我,也来不及多想啊。”

宏正没有理会是三旺的解释,对太小儿说:“爷爷不帮咱们,咱们帮爷爷,这就是以善报怨,这便是更高的修行,也是更大的功德,这功德又叫你给得了。”太小儿听了,表情里有了一丝笑。三旺喊道:“行了,我们能过去了,还是我送师傅。”话音未落,身后有声音喊了过来。

“刚才的道长,我们老船主有请。”一个船工来到宏正面前,说道,“这位师傅,我们高兴了,有请师傅。”

宏正向堰埭的船边看去,老船主带着和善的表情,也向这边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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