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邪恶的念头在Kevin的脑海里浮现。
只要他说一声是,聂宏会不会从此嫌弃贺梓琳,对她就此放手?
Kevin看向他,反问:“为什么当年你不问医生,反而要等到今天问我?”
“因为我要听你亲口说。”
Kevin的眸光闪了闪,一时之间捉摸不透眼前的男子,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舍近求远,在六年前不问抢救医生,反而一直等,等抓住自己后才问。
他这样做,该不会在……惩罚他自己吧?
因为他没有好好保护好贺梓琳,于是他让这种痛苦伴随他,直至找到凶手为止。
自己心爱的女人,到底有没有被别人侵/犯过?
这个念头,应该像针刺般刺痛他吧。
Kevin张了张嘴,他很想很想说有,然而脑海里浮现那天的情景。
誓死不从的女人,不断挣扎,不顾身上多处流血,拼死保护自己的贞/操。
即使他拿她的脑袋磕玻璃窗,迫她妥协的时候,她仍然咬紧牙关,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领,怎么也
不肯松开手。
最后,熬不过他的折磨昏死过去。
那一刻,他心软了。
而这一刻,他也心软了。
因为那个叫贺梓琳的顽强弱女子。
他知道如果他说是,聂宏肯定不会放过他,以后他对贺梓琳的遭遇,亦会心里长着一根刺,继而影
响他们的感情。
当然,他也会因为这句话,而被聂宏揍死。
他不怕死,他只怕贺梓琳再被那件事情影响。
六年前和现在,他选择抹掉她的记忆,无非想要她彻底忘记过去的悲惨。
Kevin深深吸一口气,脸色平静:“……没有。”
聂宏错愕,盯着男子的瞳孔放大,里面充斥着不敢相信。
他说没有?
在聂宏的预期里,无论什么情况之下,做过或者没有做过,他都应该说他做了。
因为只有这样,最能够打击他。
而他说没有……。
就在这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Kevin突然奋力一撞,将恍然中的聂宏撞开来。
紧拦着他飞快地冲向大门口,伸手拉开屋门往外逃。
然后门还没有完全拉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破风声,他转身一看。
快如闪电,黑色的物体迎而扑来。
呯一声,他的额头被击中,脑袋一晕,人便往后栽倒。
瞬间晕死过去。
———★男神的呆萌暖妻★———
六年前的森林里。
男子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前漆黑一片。
然后他发现他的姿势是趴着,胸前一片冰凉。
这是木板,他趴睡在地板上面。
身下的木板被他的汗水浸湿,又粘又凉。
他摸了摸地板,慢慢地撑起身体,脑海里嗡嗡嗡地作响,企图回忆刚才发生什么事。
嗯,他想起来了。
他和那个笨死的女人,以及巨大无比的豺狼。
他脑海的画面定格在豺狼扑向贺梓琳那刻,他记得他开了几枪,只是有没有射中倒不记得。
“贺,贺梓琳!?”他用生硬的中文发音,唤着那个笨死的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