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寨,阴暗潮湿的大牢里。
此时,燕十三和赵子远已经被带走好一会儿了,他们还没有被带回来,宋全、关飞等贴身侍卫都急的团团转了,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不时地向大牢外张望着。
可是,久不等燕十三和赵子远回来,众人心中越来越忐忑不安了,甚至于心里已是有了不好的想法。
这时,那关飞凑到宋全身边,小声道:“统领,公子和赵大人被带走了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
闻言,宋全顿时冷眼扫过来,呵斥道:“别胡说,能出什么意外?之前公子和赵大人不是说了嘛,只要他们表明了身份,这秦家寨的土匪总会有些顾忌的,难道他们还敢害了一位皇子和一位国公长孙的性命不成?哼!量他们也没这个胆子,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嗯,我看难说!”关飞却嘀咕道,“我们是没这个胆子,可也不看看这秦家寨是做什么的?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他们什么不敢做的?说不定这时候公子和赵大人已经遇害了呢?”
听到他这嘀咕声,宋全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正要张口再训斥他,这时有眼尖的侍卫忽然道:“公子和赵大人回来了!”
“嗯?”顿时宋全顾不得训斥关飞了,忙也转头看去,果然就见燕十三和赵子远在几个土匪的押送下被带了回来,瞬间宋全就是松了口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至少还活着,而不是如关飞那张乌鸦嘴所说的被害了,宋全一直提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
“进去吧!”
牢门被打开,燕十三和赵子远被推搡着进了大牢,宋全忙是上前一步虚扶了一下燕十三,紧张的问道:“公子,您没事吧?”
燕十三也不过是踉跄了一下,并未跌倒,所以他用袖子掸了掸全身,就摇头道:“我没事,你放心!”
宋全闻言舒了口气,随即又紧张地问道:“公子,这伙土匪把你们带去了哪里?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们?”
燕十三只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宋全,转而是看向赵子远,神情凝重道:“子远,你说接下来这秦家寨大当家的会怎么处置我们?”
赵子远也没有之前的信心了,肯定秦父不敢害他们性命了,他沉默了一瞬,摇头道:“这位大当家的显然是陈主的忠实拥护者,对大燕朝廷抱着极大的敌意,我们却是大燕朝廷的皇子公孙,他会如何处置我们还真说不准!十三公子,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位大当家的是真的眼里闪过了杀意吧?”
燕十三闻言也是苦笑道:“是的!刚刚那位大当家的应该是真起了杀心!呵呵!本想着表明身份让他们有所顾忌,可如今看来却有些弄巧成拙了,子远!看来是我连累你了!唉!”
说完,燕十三就叹息一声,看着这阴暗潮湿的大牢,心里倍感无奈,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这里他是真的无能为力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秦父给他们宣判,决断他们的生死存亡。
而宋全、关飞等侍卫们听他们如此说,一个个面面相觑,随即又都低头,神情沮丧绝望,心里又是不甘,可同样毫无办法。
此时,他们就如被关在圈里的猪羊,等着任由人宰杀处置了。
而另一边,山寨大堂里,把燕十三和赵子远带走之后,秦父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身侧站着的秦山还是一脸呆滞,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大堂里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寂静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秦父转头问道:“小山,你觉得那燕十三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秦山却好像没听见他的询问一般,依旧魂游天外,自然也没法回答他。
秦父见状,皱了皱眉头,唤道:“小山?小山?小山!”
“啊?”终于在秦父唤了三声,一声比一声高的呼唤下,秦山终于回过了神来,但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秦父,显然是没有听到刚刚秦父的问话。
秦父不满道:“小山,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你爹我问你话你也没听见!”
秦山在想什么?他自然满脑子想的都是陈主这位疑似老乡了,想这位老乡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是身穿还是和他一样魂穿,还有感叹这位老乡牛逼啊,居然在这个世界弄出了好一番大动静,虽然最后没成事,死于非命了,但是秦山还是十分佩服这位疑似老乡的陈主的,居然敢带着人民搞起义,还要一步登天地从封建时代跨入共和时代,建设社会主义,这还不牛逼吗?
反正,秦山自己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可没这么大的雄心壮志,在这个古代时空里,能够享受荣华富贵,多娶几个漂亮女人,安安稳稳地活到九十九,他就满足了,比之疑似老乡的陈主要改变社会,改变世界,秦山这人生理想真的是逊色极了,简直是不值一提!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秦山一直处于魂游天外的状态,就连后面秦父和燕十三说了什么,他都没太听清楚了。
此时,秦父询问起来,秦山不免有些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爹!您刚刚问我什么?”
秦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但也不追究他的出神,又道:“我问你,刚刚燕十三说陈主当年留下了绝世宝藏,你觉得他这话是真是假?”
秦山听问,心头剧震,什么?疑似老乡的陈主留下了宝藏来?那他会留下什么来?是无数的金银珠宝,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秦山心里满是期待渴望,忙道:“爹,燕十三能从京城千里迢迢来这里,这就说明他是抱有很大的目的来的,他说来找宝藏或许不是假的,这陈主当年或许真的留下来了什么绝世宝藏呢?”
秦父闻言却迟疑道:“可是,当年你太爷、爷爷并没有对此有所交代啊,赵家老族长也从没提过任何关于宝藏的事情,哪里来的宝藏呢?”
“爹!”
秦山急切地唤了一句,还想说什么,这时秦父却抬手阻止了他,秦山也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然后,就见秦父沉吟许久,忽然他就站起了身来,走到一边,将躺椅上的把手转了一圈。
顿时,这长一两米的躺椅瞬间“吱呀”一声移动了位置,在它下面则是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通道,通道里有着一阶阶石阶,也不知道通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