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忽然的咋呼吓得我们三人一哆嗦,差点就脚绊脚一起摔个狗啃泥不可。
“什么鬼?难道那老高回光返照?”小爱受的伤最亲轻,立刻探头往外看,回头骂了一句“卧槽,原来是那个胆小鬼!”
“嗯?哪个胆小鬼?”我看他神情放松也就安心坐下,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那些村民苏醒了吧。
“咱们下午讨渔网的那位,他不是还把你跟我当妖怪给赶出来了么?”小爱嗤之以鼻,突然露出一脸的坏笑,装着娘们的声音就喊着“相公……相公啊,人家死的好惨啊!”
“啊!”外头传来一阵惊恐的大叫,就听道张叔慌张带着恐惧的语气喊着“不要啊!不要!老婆,你不是跟着隔壁老王跑了么?你怎么死了?不对!你死了那也不关我的事啊,是你跑了,你别找我啊!”
这把我和小爱听得差点就笑喷了,柳惜琳蹙起秀眉倒也没说什么,小爱朝我们做了个嘘的手势又继续装他的老娘们:“相公啊,我死得好惨啊,那臭男人不要我了,我就把他杀了!我只能回来找你了,怎么?你也不要我了么?”
“我不要!不,我要!不不!我不要……”这可把张叔给吓哭了,心说到底要不要啊?
“行了,适可而止,別吓坏了大叔!”柳惜琳看不下去了,拿根木棍砸了小爱一下呵斥了一句。
小爱嘿嘿一笑,摸了摸光头继续装声说道:“相公,你我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给我造个牌位供起来吧,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真的啊!”张叔顿时大喜,拍着胸脯啪啪响“媳妇你放心,我明儿就亲自给你造一个最好的牌位,并且把你供得比我祖宗还尊敬,只求你能保护我平平安安啊。”
小爱忍着笑嗯了一声,外头又传来张叔疑惑的声音:“可是媳妇,这儿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都躺地上?我需不需要报警啊?”
报警?你要是报了我们可就冤枉了,小爱也赶忙装声回应:“不必,他们只是躺着吹吹风,太舒服所以睡着了。”
“呃……”这理由也是无敌了,这把张叔噎得无言了。见他还想啰嗦小爱不耐烦了:“你还不想回去?是想留在这和我依依相伴么?”
“不敢不敢,我这走!这就走!”说着那脚步声跑的比兔子还要快,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听不见脚步声。
“呸!这大叔以前肯定是个趴耳朵,奶奶的!”小爱嘿嘿一笑,我们也忍不住笑了笑,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你没事吧?”看着柳惜琳在一边摆弄自己的手脚,哥们忍不住担心起来,一次接一次地受伤,可别给留下什么后遗症啊。
柳惜琳皱着眉头咬牙狠狠将自己的右脚脚掌扭了几下,就听卡崩一声同时哼了一声,这才抬头看着我:“有时间担心我,那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哎哟卧槽!这娘们太凶残了,看着她给自己的手脚不断地扭动像是要给拆了,哥们傻眼了,心说要是娶了她那不得被玩死呢?
诶!不对!我想啥呢?
望着自己像孕妇的大肚子,哥们一阵的无言,只好闭眼进入修炼状态,我是想着能否一次性将这些阳气全给炼化。但显然太天真了,闭眼查探自己小腹处就见那阴阳漩涡已然越加凝实,但当我引导腹中的阳气进入阴阳漩涡时,却怎么也吸收不进去,像是饱和了。
“诶,那些人醒了!”小爱轻声地叫道,并示意我俩靠近看,哥们大着肚子懒得动弹,柳惜琳则是自己已然将扭伤治好了一半,走路是没啥问题,她也靠近看了看。
“怎么样?他们没啥问题吧?”刚才这帮村民也被我们折腾的不轻啊,我当真是怕他们出个三长两短,这要是有问题真就是损阴德了。
“没事,他们只是有些身体酸疼罢了,现在好像是在讨论为什么出现在这。”柳惜琳头也不回地回了我一句。
说来也巧,就听几个大嗓门地叫道:“诶!怎么回事啊这是?咱们怎么都出现在这啊?”
“对啊,俺记得下午俺还在家腌咸菜呢,怎么就在这啊?”
“卧槽!我明明还在和李狗子他媳妇玩呢,我怎么在这呢?”
“我操你奶奶,我说怎么我儿子长的不像我,原来是你这个龟孙!”
外头是混乱一片,但我们三人也是毫无办法,只能祈祷着他们各自安心回家,各找各妈。
还好农村里的村民们一般都比较朴素,见没人给出个好解释便也都不再想,或者依旧理不出个所以然,只能陆陆续续的开始往村里回去。
大概过了一会村民们也走的没了人影,我们三便也互相搀扶着回去,其实是柳惜琳和小爱一左一右地驾着我,没招!哥们现在可是大肚男,身份摆在这里那就是超然。
一路上哥们左顾右盼,生怕有个老爷们经过看见我这德性,那就丢脸丢大发了。
“瞧个什么劲?怕什么,我们女人怀孕不也是经常出门散步么?”柳惜琳白了我一眼,见我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很无语。
“我是老爷们,不一样,给别人看到不得被笑死了!”我立刻表示抗议,这可跟女人怀孕那是两回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一样是人,你拽啥拽,难道你觉得女人怀孕出门也得被嘲笑呢?”柳惜琳说着又给我一腰子,这把我疼得龇牙咧嘴的,差点就骂闲街了。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我举手投降,心说确实不能跟女人讲道理,啥道理都是她们的逻辑。
柳惜琳嘴角偷偷上扬,望着我大肚翩翩的样子她自己都差点忍俊不禁,还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严肃脸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暗骂了一句柳惜琳这个二百五,但也没再跟她争论啥,这样太过小心确实也很费时间。于是我们三人加快了脚步,还好这一路上也没见到村民经过,应该都是感觉身体疲惫回家休养去了吧。
来到七爷爷的屋前,还是没啥人影,那些木屋中倒是时不时传来一些人的叨咕。三人来到屋前刚打开门,小爱率先上前将门推开,却猛地跳开叫了一句“卧槽!”
就见屋中漆黑一片,一个脸色发青神情木讷的中年人从门内探出头来,眼睛直勾勾地往外盯着。
这突发情况吓得我们三人同时警惕起来,那中年人也是愣了一下,放下正想推门的手奇怪地问道:“你们三个干嘛呢?菊花?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
“额……”原来是七爷爷的儿子,只是月光反射造成他的脸色难看,倒是我们过于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