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出哥们其实也没少看到,但从来没有静下心仔细欣赏,因为我并不是那种愿意对着天空发呆的人,感觉那是二愣子才会干的蠢事。可今天看见的这一幕,却是令我心中起了一阵涟漪,真心没想到日出会给我一种说不出的唯美感。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柳惜琳一脸的憧憬,她的笑容在日出的朝霞照应下,也是那么的甜美。
“呃……”哥们挺想说景美人更美的,话到嘴边却不好意思再说出口,看她欣赏日出那一副痴迷样,我实在舍不得扫了她的兴致,只有无言地点了点头。
“啊,还是那么的漂亮,每次看到日出日落,我的心情都会好了一大半,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柳惜琳看着缓缓焕发更多光辉的朝阳喃喃说道,声音虽小可哥们还是听的一字不落。
想起她和我们呆一块的日子,她似乎每天都会早早起来看日出,还总是看着夕阳晚霞发呆,自言自语一些我听不大懂的话语,哥们总觉得她的话中肯定我还不知的含义。
“希望每天?一直?说的她好像日子不长了……”心中突然咯噔一声,哥们突然想起被可嫣抽魂在镜中的经历,当时的柳惜琳打算跟可嫣鱼死网破,还好被哥们及时制止,她当时言语上的意思就是指她已时日无多。
“柳惜琳!你上回在刘家还有事没告诉我,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我再也忍不住,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疙瘩,问她却总是被她找借口搪塞过去。
“唉!你怎么又来啊,很扫兴啊你!”柳惜琳面色一下子耷拉下来,摆了摆手道“你不知道打扰美女欣赏美景是一种罪恶么?”
“不知道。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很是认真地望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是我不可多得的朋友,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你也是同样的看法,那就请你告诉我!”
“很重要?那相比你的可嫣姑娘呢?”柳惜琳还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问话语气还带挑衅。
这问题问的哥们一阵无语,哥们那么认真地跟你讨论正经问题,你却问我你和可嫣谁比较重要,我苦着脸说:“你是你,她是她,有啥好比的。”
“切!”柳惜琳似乎对我的回答不大感冒,瞥眼见我还是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她脸色变得复杂起来。
最终,她投降了!柳惜琳伸手示意我上树,哥们有些尴尬,实在是身手不济。这树杆虽然粗却是陡直,哥们想要上去还真得费一般功夫。
柳惜琳看出我的囧态,笑了笑也不在意向下伸手,哥们鼓起一股劲双手向上扒拉,吃力地慢慢向上攀,跟柳惜琳简直是无法相提并论。
最后借着柳惜琳的援手,哥们总算是气喘兮兮地跟她坐在一起,她给了一句很经典的点评:“你还真是缺练,革命还未完成,同志需再努力呀!”
我苦笑着接受了她犹如长辈般的指导,很是认可地点头说道:“我会继续努力的,不过我想我需要你的指导,所以你是不是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了?”
“你可真会拿话赶话,我的事跟你努不努力有什么关系?”柳惜琳白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她才开口“我的体质是十分罕见的极阴之体,其实我从出世那天就该死去的了。”
柳惜琳的声音很是轻柔,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梦呓。柳惜琳是一对普通的山村夫妇所生,但她从生下来就是犹如一个死去已久的婴儿,不哭也不闹,脸色苍白无色,每一次呼吸都能呼出一口浓浓的阴气。
这让柳惜琳的父母很是害怕,来看的亲戚及左邻右舍皆说她是一个害人的妖胎。
而在柳惜琳出生的当晚,村中便出现了一件怪事。说的是一批上山打猎晚归的猎夫,他们在经过柳惜琳家时,其中一个猎夫突然指着柳惜琳家的大门前说道:“奇怪了,老柳家怎么门口聚集那么老些人啊?都这么晚了有啥好看的?”
其他人也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纷纷转头望去,就见木屋前大门紧闭,而一帮穿着怪异的人就像木头一动不动地蹴在那,也都是一头雾水很是不解。
那猎夫也不想其他,转身就朝柳惜琳家的木屋靠近,手指戳了戳面前的一个老头客气地问道:“老人家,你们怎么都站这愣啥呀?”
那老头却还是毫无反应,那猎夫刚想再开口询问,却是眉头一皱骂了一句:“怎么这么臭?哪的娃随地方便?”
猎夫又再次拍了拍那老头的肩膀,再次客气询问:“老人家,您站着瞧啥?”
这一拍可就出了事情,就见那老头身体直挺挺地摇晃了几下,咣铛一声竟是直接向前趴倒,而紧挨着老头左右及前方的人群也跟木头人似的,被老头这么一撞也是东倒西歪躺倒一地。
这猎夫顿时就傻眼了,等他再仔细一看,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这些躺倒在地的哪是活人啊,分明是一具具穿着黑色寿衣,且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
他尖叫着回头,入眼的却又是令他眼前发晕,双眼一翻昏倒在地。因为不知何时,他的背后站着的已然不是同行的那批猎夫,而是同样穿着黑色寿衣,站着一动不动的尸体,他们空洞洞的眼眶就直勾勾地面对着柳惜琳的家。
隔天那猎夫被鸡鸣吵醒,发现自己躺在泥泞的土地上还有些纳闷,他还以为是南柯一梦,于是一晃三摇地走回家去。
直到他再次醒来时听见一个噩耗,他这才回忆起昨晚的经历,一下子就尿了裤子。
就在距离村子不远的一处乱坟岗,发现了七八具被扯得稀烂的尸体。他们死状吓人,肢体残缺不全,肠子器官流了一地,双眼瞪大充满惊惧,仿佛死前看见了他们这一生最为恐惧的东西。
有眼尖的村民认出,那是村里的一批猎夫,这消息一下子在村中便炸开了锅。猎夫们的家人哭嚎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小小的山村中,那凄厉的哀嚎令人起鸡皮疙瘩。
“他们的死跟你的体质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懂,虽然觉得这些猎夫死的蹊跷,可这又跟柳惜琳有什么关联?
“唉!”柳惜琳叹了口气,摘了根树枝在手中把玩,她的神情变得有些哀伤“那些猎夫的死只是开头,接下来发生的才是村子真正的噩梦。”
柳惜琳又继续讲述,在猎夫们死后的第二天,其中一个死者的亲属想去弄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结果到乱坟岗一看,直接给吓得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