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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平洛镇奇门巧设计

莫家柴房之内,晦涩昏暗,莫风二人坐在草堆之上商量对策。

后宅卧房庭园甬道之上,叶老妇持帚扫地,莫少羽兄妹二人从前厅步入院中,莫少灵头前问询:“叶大娘辛苦!”

一语未毕,叶老妇突觉后背处,天宗双穴被强硬内力点住。

小疯子悠然而入,转至叶老妇跟前,连声窃笑,单手提老妇入内堂,“扑腾”一声将叶老妇扔在地上。

蹲在老妇面前,笑吟吟道:“叶三娘,费尽心思,入莫府甘愿为奴为仆,耗费光阴十几载,所谓何来?粗茶淡饭,安心度日怎么就难以填饱其狼子野心呢!”

叶三娘怒目而视,横眉立目,看着眼前这个邋遢郎中,嘴角露出轻蔑一笑,嗤之以鼻,不予理睬。

“念你在莫家尽心尽力近二十年,小爷我先废去你全身功力,而后再去三门峡取其余六煞之项上人头!”

哪叶三娘还有以为此人是恐吓戏言,谁知这人突然出手点了自己气海穴,且内力如丝如缕,丝丝入扣,顷刻间就觉烈火焚身,如万千虫蚁噬魂浊骨般痛疼难忍。

莫少羽招呼胞妹入内室照顾母亲,免得看着此情此景噩梦缠身。

叶三娘此刻嘴脸扭曲,就地翻滚,一盏茶功夫便瘫痪如泥,连喘气都含痉挛乱颤之态。

气喘吁吁之叶三娘身如骨散,痛如钻心,耳畔闻听道:“叶三娘,可有话说?如若没有什么可言,小爷便送你归西,先去黄泉路上等候你七煞兄弟!”

此语犹如利刃割肉,刀刀入里,字字句句痛彻心扉,脑海中顿现自幼学艺时众位兄弟你追我逐之场景。

咬牙切齿道:“杀了老娘便可,老娘无话可说!”

“不急不急,小爷还有万蚁钻心之技还尚未施展,怎可让你就此死去。你与七煞门主里应外合,欲取莫总兵夫妇性命,就此让你死了,岂不便宜,这也太枉费了你栖身莫家二十载之功也!”

小疯子不再多言,双手并用,左右急出,点其四肢三里,阴阳互济,内力由浅入深。

哪叶三娘头一遭听闻这万蚁钻心之酷刑,就觉从四肢百骇痒痛难以忍受,丝丝如针,比之地府油煎还厉害三分。

待其满地扭动,忽长忽蜷,脸色更是青紫白红,极速转换时突听其喊到:“小侠饶命,我说便是!”话语中已被折磨的有气无力。

小疯子近前二指,点其心脉,让其难受立减。

“两位少侠,看在我鞍前马后侍奉莫家十几载份上,饶我性命,老身如实禀告就是了!”说话间犀利眼神中飘过一丝隐晦,可是就这一丝诡异怎能逃过小疯子的天目神功。

此情此景那莫少羽已然吓得手足无措,脸色煞白。

“要想饶你性命哪要看你如何诉说,小爷早先声明,你七煞意欲所谋之计小爷早就心知肚明,金银芒针刺伤老夫人,让其一口气尚存,再利用莫家兄妹孝顺心态,传书总兵大人,治丧途中暗施毒手,除去边关大患。好你七煞门这个连环计,果真阴险毒辣之至。”

小疯子察颜观色,见此刻哪叶三娘目光懒散,眼角下垂,头颅却慢慢转向并排站立的莫风二人。

叶三娘凌乱散发之下,眼袋低垂,突然间就见叶三娘腮帮微鼓,双唇开启,伶牙俐齿间露出两个细小黑洞,伴随一声凌厉破空之声,从这两黑洞之中极速射出两道寒光,以间不容发之快直奔莫风二人面门而来。

小疯子蓄力待发,全神戒备,就怕这奸佞之人横生枝节,果然不出所料,几乎同时,小疯子右手衣袖蓬动,手臂婉转,浑厚内力随之而动,在空中形成一道弧线,如风云漫卷倒转开来。

两道寒光利器与迅猛罡气相撞,被内力带动的翻转回旋,倒飞而去,“噗”的一声轻微声响,两支飞芒同时灌入叶三娘眉心之中,哪叶三娘腿脚一阵抽搐,顿时七窍流血,伸腿瞪眼归西天而去。

此番情景皆在一瞬之间,哪莫少羽空有一身本事,也被这眼前景象吓得手脚冰凉,目瞪口呆。

于是莫府上下料理一番后事,谋后而动,小疯子一番伸手彻底将莫家兄妹折服的五体投地,崇拜有加。

莫家除去后患,暂且无忧,小疯子与莫家兄妹三人晚饭后相商于前厅之中。

莫家兄妹此刻已是六神无主,全无计策,惶恐中问道:“风兄弟,您看眼下如何应对,在下担心七煞门绝不会就此罢休!”

“这是自然,小弟之所以亲眼见哪六煞北去三门峡,才折道回府除去后患叶三娘,这样你们莫家便可高枕无忧。

眼下就是北去三门峡,请君入瓮了!”

莫少灵美目转动,突然如恍然大悟般惊叫道:“原来风先生早就胸怀良策,让李二,张三前去洛阳等候,并不是真的远去凉州卫报信,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大小姐聪慧,这正是在下疑兵之计,好引诱哪叶三娘原形毕露,我等才有机可寻。”

莫少羽狐疑道:“风兄弟,哪六煞等不到家父回转故里,毕竟会去而复返,我莫家岂不又遭其一番蹂躏?”

“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莫兄无需多虑,在下早有计较!”

说罢,让莫少灵取来文房四宝奋笔疾书,洋洋洒洒一封书信顷刻而就,哪隽逸灵秀笔迹令兄妹二人叹为观止。

而后步出前厅,聚内力冲高空夜色中发出一尖锐怪异之音,透空而去。

不一刻,突见夜空之中一道黑影电闪般而至,原来是一只巨鸟落立在小疯子肩头之上。

兄妹二人被惊的元神出窍,捂口不能言,直至神隼腾空而去,哪兄妹二人还恍如隔世般犹在梦境。

天下间怎会有如此神人,心思缜密,计谋过人,且还有神物随身,简直是骇人听闻也!

直至二人梦境折返,小疯子才道:“二位尽可放心,除去七煞余孽由我奇门兄弟勉为其难便了!”

莫家兄妹感激涕零,扑腾一声跪倒在小疯子眼前,莫少羽颤声道:“风兄弟,你奇门与我莫家有再造之恩,请受我兄妹一拜!”说罢磕头纳拜。

小疯子笑着闪至一旁,一边招呼兄妹起身,一边道:“二位折煞小可也!在下非单单只为你们莫家,向大里说是为我大明疆土,望小里说是不愿看到邪魔歪道横行乡里。二位大可不必如此。”

三人爽朗笑声充斥前厅内外。

且说这日,平洛镇南十里处,一林荫山路,黄沙土路蜿蜒南去,道路两侧密林纵横,山峦叠帐,荒草及腰,不远处驶来四匹快马,马鞍桥上端坐四人,为首者乃一黄面老者,一身麻衣,老脸褶皱,其次乃一黑脸魁梧中年汉子,四十多岁,一脸络腮胡须,修剪的倒是别致,不见邋遢模样,看来是一讲究之人。

其后似是两随从,腰悬利刃,风尘仆仆,勒缰跟随。

眼看夜色将至,路上空无一人,荒山野岭之地顿感寒意。

四马扬鞭,尘土飞扬,突然在前方十几丈外,从草丛密林之中蹿出左三右四,七条黑影,呈雁翅形拦住去路。

四马之上端坐正是小疯子,叶有神,陆胜,和司徒空明。黄面老者‘小疯子’见人阻路,便装作惊恐,勒马缰四踢腾空,马匹“嘘溜溜”一阵嘶鸣,四人便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只见路中央为首者站立一人,体型健硕,一身灰衣,脸面之上附有一青面白齿厉鬼面具,面具之后白发如霜,一捋白须露于面具之下。

身后乃是黑衣劲装着身,黑巾蒙面,手中所持兵刃甚是怪异,似刀非刀,江湖中鲜有人知此乃何兵器。

此刀名曰七煞掩月刀,刀柄处有一月牙空腔,却是大有妙用,月牙缺口可勾锁挡带各种兵刃。

小疯子默然观望,心中暗喜,七煞门果然上当,今有陆胜假扮总兵大人,临来时早就问明莫少羽其父体型相貌,思来想去那陆胜正合,再加上一番粘贴描画,简直可以假乱真。

“何人拦住去路?还不快快让行!”小疯子马上一声高喝。

只见为首哪白发鬼面人手提七煞刀慢条斯理道:“我等为谋一日三餐,特来求点买路财!”

身后随从之叶有神怒斥道:“哪来土匪如此大胆,总兵大人也敢拦截!”

“敢问是哪里的总兵,这年头爷爷我早就见识过各路大神,不知你是哪个石头缝里的总兵!”

叶有神见来人出言不逊,怒喝道:“大胆贼人,我乃凉州卫总兵随从,如不速速让开,小爷让尔等身手异处!”

“好说好说,爷爷我等的就是你这总兵大人!”话音刚落,鬼面老者身形突起,手中七煞刀寒光闪闪直奔陆胜而去。

四人心中窃喜,小疯子一马当先,飞身略过老者直奔其身后之人。

身后陆胜早就操刀在手,快刀一式硕放莲花,半空中一阵火星四溅,将鬼面老者来势快刀磕挡在周身之外。

二人一触即分,不容老者喘息之机,叶有神手中青霖以拨草寻蛇之式,搅动挥舞中直取老者前胸诸穴。

司徒空明此刻也持刀杀向身后六人,与小疯子力战六煞。

小疯子迎头之敌身材魁梧,其手中七煞刀更是出刀刁钻,从下而上,斜飞小疯子腋下而来,且刀势威猛,内力如虹。

小疯子曼妙身法腾空而起,一式倒飞,双足正好触及那人双肩之上,就闻听“咔吧”两声清脆声响,那人肩胛骨被小疯子生生踢断。那人撒手扔刀,满地打滚。

此刻身旁的司徒空明也与一黑衣人交手,好在司徒空明身法诡异,快捷如飞,与之交手的哪黑衣人纵是刀法精奇。却也无可奈何。

陆胜手中快刀此刻已与鬼面老者交手十几个回合,老者更是内力深厚,将陆胜逼的节节败退,眼看就退至马匹前。

叶有神出刀如虹,刀刀如斯,快刀九式之神鬼皆愁一十八式施展的淋漓尽致,且出手如电,神出鬼没,哪两个黑衣蒙面人七煞刀法在其面前犹如小巫见大巫,不堪一击。

“噗”一声闷响,一黑衣人被叶有神穿胸而过,刀锋回旋,身前行,刀势起,海底捞月式快刀飞舞盘旋,从下而上,“嗤”一声另外一人被其穿喉而起。

叶有神此刻容得片刻喘息,回头观望见陆胜此刻险象环生,手中快刀已无还手之力。此刻耳际隐隐约约传来老者一边打斗一边蔑道:“莫总兵,只要你交出手中兵符,老朽便可饶你不死!”

此语看似轻渺,却字字飞入小疯子耳中,小疯子猛然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今日一战,万万不可放过这七煞。

“七煞意在兵符,杀无赦!”小疯子凌空一声段喝,奇门兄弟顿时血如潮涌,斗志昂扬。

那鬼面老者心中也是一颤,知道机密败露只得放手一搏,手中七煞刀更加凌厉,直取陆胜。

突然间一柄七煞刀横挡在老者面前,老者猛然望去,正是小疯子的黄面老者站立面前。

小疯子背后左手冲身后的陆胜挥了一挥,陆胜知道此意是让自己去对付其他黑衣人,小疯子已将这老者吃定。

二人几乎同时而动,七煞刀铄放丝丝刀气,如狂云漫卷,奔小疯子胸前七坎大穴而来。小疯子也不逞多让,快刀九式演变而来的佛法无边,将自己周身上下舞动出一团混元真气,将自己团团包围,谁知这护身罡气突然外泄,变做万马奔腾之势,风卷残云般直击鬼面老者。

鬼面老者知道其中厉害怎敢捋其锋芒,身形腾空而起,一跃数丈,堪堪躲过这迅猛一击。

小疯子将内力散之于无形,抽刀换式,捡来的七煞刀卷起一团团气盾直取老者正下落的下盘而来。这连环二式已然惊的哪老者心惊胆寒,这个黄面老者到底是何方神圣,武林中更是闻所未闻。

思忖间刀虹便至,老者身形横里翻滚,犹如断线风筝飞射而去,这才勉强将小疯子手中刀势化作无形。

老者亡魂皆冒,已是心惊胆寒,定身形稍一张望,余光过处,伴随最后一声“噗嗤”,身后六人皆已归西。

老者脊背发凉,冷汗直冒,这几人到底是何来历,手中刀法绝非是军中刀技可比,神出鬼没,七煞刀法在人家面前如班门弄斧,不堪一击。

正在思忖之间,却突然见哪黄面老者身形突兀,此神鬼莫测的步法更是见所未见,情急中急中生智,手中七煞刀半轮飞舞,施展撒手刀法先破其来势。

就见七煞刀携带丝丝罡气,直透小疯子手中万千刀影,小疯子手中利刃极速飞舞,施一带字诀将来刀卷动狂舞,突然倒转回旋,较之来势更加迅猛三分,倒飞而去直奔鬼面人。

小疯子一带一转,皆在一瞬,鬼面人怎么也想不到杀手锏变成夺命刀,微一收势,身形凌空飞遁,谁知飞遁去路被叶有神拦住,老者心灰意冷,身形来一云里翻,折射而去。叶有神见其从自己身侧而过,太乙七步飞天而起,意欲追踪,突然间哪鬼面老者在翻滚半空之中,从怀中取出一物,一按崩簧,“咔吧”一声随即破空之声而至,直奔叶有神面门而来。

如影随形的小疯子早就目睹一切,从鬼面人从怀中取出的乃是一支判官笔,脑海中突觉此物好生熟悉,随即便在脑海中崩出一句:庞中岳。

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太乙步一泻千里电射追去,哪庞中岳判官笔出,知道身份败露,再者毕竟此人老奸巨猾。

在云里翻腾空之际,取判官笔射芒针阻住叶有神,余光中见黄面老者鬼影身法,眨眼即到,右手也不停闲从怀中再取出一物,口中叫喊一声:“招!”

便见寒光一闪,打向小疯子,小疯子怎惧怕这半路暗器,手中七煞刀如雨泼般天女散花式凌空挥舞。

庞中岳见此情此景,心中大悦,自己定然能够全身而退,可是他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右手飞出的乃是情急之下怀中的一锭银子。

万没想到小疯子再次如法炮制,带字诀二度施出,银子散软,不似钢刀利刃,小疯子手中钢刀看似乱舞却将那锭银子搅碎如豆,身形不退则进之机,伸左掌浑厚太乙内力凌空而发。

如虹般内力掌风拍向被搅碎的哪堆银豆,破空之声大作,呼啸着直击庞中岳,此时窃窃自喜的庞中岳,内力用尽,身形欲坠,突然间见银豆呼啸而至。

真乃是狗急跳墙,强咬牙,提丹田内仅存内力,再度折身,堪堪避开前胸大穴,可是横飞双腿正在其来路之上。

“噗咔噗咔噗”一阵声响,庞中岳左腿髌骨之下被银豆击中,发出来的咔咔声乃是被银豆生生击断。

身形更是如飞般落于草丛之中,就在此时,叶有神和小疯子身形也至,可是齐腰乱草之中哪里还有庞中岳的影子,唯独在两丈外草丛中发现了斑斑血迹。

四处除了风声阵阵,小疯子舒功探查,庞中岳已然逃遁的无影无踪,脑海中回想起南京城灵谷寺塔林之中使毒针伤花语柔一事,再想到狮王峰被其侥幸逃脱,可是今日在这平洛镇再次现身,皆被逃脱,想来便气的顿足捶胸,气的在乱草丛中一阵狂舞,众人见小疯子如此神态也不敢多问,远远看着其疯性大发,心中却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平洛客栈之内,四人毫无胜利喜悦,闷声独咕美酒,各人都闭口不言。

最后还是叶有神先打破宁静道:“二哥,今日我兄弟大获全胜,怎么如此郁郁寡欢?”

小疯子一口饮尽杯中酒,长叹一声道:“各位兄弟,今日一战我等自以为稳操胜券,却因我一时疏忽放跑哪个巨奸大恶庞中岳。”

“什么什么,二哥,哪个逃走的鬼面老者是庞中岳哪老贼?”

“正是!”

“二哥!你怎么不早说,吴大伯之仇至今未报,我等皆都如鲠在喉,寝食难安啊!”叶有神惭愧的道。

“大战开始,我并不知哪个老者是庞中岳,一直以为此人是七煞门主,这七煞门已在江湖绝迹近百年,突然间现身武林总觉得有什么企图。

直至老贼劫杀莫总兵才知端倪,原来老贼一番连环计策并非是想夺取总兵大人性命,其实是图谋他手中的调兵令符。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官军将帅出行,兵符随身,哎~~”

叶有神,陆胜,司徒空明三人面面相觑后才点头道:“原来如此!”

叶有神自语道:“这庞老贼果然老谋深算,借用朝廷身份,杀我武林中人,将我奇门之报仇心切与朝廷黑卫抗衡殆尽。一计不成,便见天鹰余孽皆是些鲁莽之辈,便将武林公愤引向天鹰起始之地鬼域。

然后隐身而退,图谋兵符,用来调动凉州卫千万官军,好让鞑靼番邦贼子长驱直入我中原腹地,真乃绝毒计策也!”

小疯子饮酒愤然点头。随后长叹一声释然道:“哎~逃就逃了吧,总有一日,我等再取其狗命,老贼被我用碎银打伤髌骨,银子虽然没毒,可是入肉却是极易中毒,料想哪老贼左腿定然不保,变成瘸子,这样我等今后查找也容易许多。

现在想来我等今日一战也算大功告成,除去七煞,解救了莫总兵一家老小,各位可能还不知,这莫总兵之子可是个不可小觑之人啊!

此人师出武当,乃是金城真人高徒,太极剑,八卦游龙掌法可是当今一绝。”

兄弟四人这才敞开话匣,诉说今日大战一事,直至深夜才各自睡去。

而在千里之外的蓝山村莫府之中,奇门鲁炎明按门主叶有神吩咐,在此守候,闲来无事,便将莫老夫人所居住的寝室之中,装上了两支暗弩,以做防身之用。

莫少羽却心事重重,奇门兄弟为莫家远去三门峡,再者人家奇门中人为母亲安全考虑,装上机关以护佑,又是一番感激。

这日鲁炎明与莫少羽正在饮茶时,突然闻听外面高空之中有鸣叫之声,大喜而出,果然是神隼大羽传书而至。

取信笺观看,只见上写:伤七煞门主,灭七煞,开封府雁月楼相聚,一切照旧。

莫府上下自然大喜,鲁炎明便也收拾行囊,北去开封。

至于此行吴易文为何没有同行,因为吴老帮主新丧,便留守兄弟山庄守孝。

再说小疯子一行人等,次日天光大亮便不见了小疯子踪影,三兄弟也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按昨晚约定奔赴开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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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去百里潼关县城,最近怪事连连,这县城周遭一月之内连发血案,手段残忍,先奸后杀,灭其满门,据打更人所言,贼人能够高来纵去,飞举腾挪之能,于是人们断定此乃武林败类所为。

于是潼关县内人心惶惶,尤其是家中有待字闺中之美女者更是如坐针毡,惶惶不可终日。

却说潼关城南三里张家庄,几十户人家而已,最后头有一户人家,三间茅屋,一个小院,户主张老爹,老夫妻二人和膝下一女勤俭度日,这张家小姐年方二八生的国色天香,花容月貌。

张家小姐与城中大户人家杜家已有婚约,年后便要过门成亲。

如今淫贼作案,张老爹一家人更是度日如年,慌忙中张老爹入县城内与亲家商议对策。

这杜家也是武林世家,小公子杜威一十八岁,青春年少,仪表不凡,与张家小姐正是郎才女貌。

杜威闻听此言,怒发冲冠,问询老父意见,最后二老决意,重金聘请官家捕快协同杜威在张家庄暗中保护,守株待兔。

县太爷正在为此事头疼,闻听此事,自然乐意鼎力相助,分文不取不说,说不定贼人落网,上报西安府还可官升一级也是可能。

一连数日,张家庄没有什么风吹草动,二捕快虽然叫苦连天,可是好在杜威出手阔绰,自然也不再多言。

杜威自幼跟随父亲习武,尽得家父真传,手中一对鸳鸯双钩也舞得有模有样。

这双钩虽然不是什么怪异兵器,却是异常难练,非名家指点不能大成。

且说这日夜晚,张家小姐见情郎在院外草丛中彻夜守护,芳心大乱,一则心疼情郎,二则也怕淫贼夜至。

闺房内灯火如豆,张小姐望灯愣神,突然灯火一阵飘动,一条黑影手持长剑现身在自己眼前。

张小姐花容失色,惊呼一声:有贼。

张老爹夫妇也闻声而出,战战兢兢手握棍棒却不敢近前。

突然闻听院外一声大喝:“淫贼,小爷早就恭候多时,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哪黑衣蒙面之人,持长剑不慌不忙,伸手一指便将吓得几乎晕厥的张家小姐点倒在绣踏之上,提长剑飞身落在院中。

院中站立三人,为首者一俊俏公子,手中明晃晃一对亮银双钩,身后还有两个持刀公门捕快。黑衣人不免眉头就是一皱,暗忖这持双钩少年乃是何人,能善使双钩者功力一般不弱,看来今晚好事难成,心中暗骂:姥姥的,净坏我好事,小爷先拿你开刀。

手中长剑,剑走偏锋,随即便是声东击西,哪杜威虽然功力尚可,怎奈临阵对敌毫无经验可谈,被黑衣人这连续两招剑法给逼的手忙脚乱,一味躲闪。

此刻后面哪两个捕快却是遭了殃,本来拳脚功夫轻轻,怎敌这突如其来的杀招,寒光闪过,那两个捕快便殒命归西而去,吓得站立门口张老爹夫妻二人当场就背过气去,不省人事。

杜威一看在场众人二死二晕,更加心急如焚,手中双钩毫无章法,一通乱舞,甚至都舞的找不着东西南北,再加上救人心切火急攻心,故此章法大乱。

哪黑衣人倒是跳到圈外,持剑观望,见那双钩少年已是强弩之末,脚下步法怪异,身形忽东忽西,忽左忽右,飘忽不定,手中剑法更是刁钻狠辣,剑剑直指要害。

一剑破空,直刺中宫,却中道突然变势,走偏锋海底捞月,杜威分钩来挡,长剑又突然倒转,次啦一声将杜威大腿处划开一道三寸口子,鲜血直流。

哪黑衣人看出杜威双钩破绽,存心戏弄,并不急于一剑刺死杜威。如老鹰捉小鸡般凭借脚下步法神出鬼没。

杜威此刻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已然是心脉大乱,浑身上下被长剑刺伤多处,鲜血流淌而出。黑衣人见火候已到,长剑半空划出一道寒光,犹如漫天星斗,点点直射便向杜威周身笼罩而下。

哪杜威此刻心神大乱,分不清来剑真伪,狂舞双钩,眼看就要闭目等死之事发生。突然脑海中闪现老父所言,平心静气,以命搏命之语,手中双钩突然收势不动,任凭长剑加身。

哪黑衣人突然间见少年矗立不动,手中长剑稍微迟缓片刻,可是杀心已起,还是刺了下去。

就这稍微迟疑,这才救了杜威一条性命,才略微分辨出长剑来势方位,身形微微略一下沉,“嗤”的一声便穿过杜威肩头。

哪黑衣人此刻正沉浸在一击便中的喜悦之中,却没料到,此刻的杜威乃是一命换一命的打法,手中下垂双钩突然左右互交,乃是一记锁门定乾坤。

饶是黑衣人功力深厚,见多识广,惶恐之中撒手扔剑,脚下诡异步法倒踩莲花,身形极速后撤,才免去被锁门而死之险,可是前胸却空门大开,“嗤嗤”接连两声啸响。

黑衣人肚腹之上左右各被生生割开一道血槽,鲜血喷涌而出,好在步法诡异,否则躲闪不及稍差半寸,肚腹中五脏六腑便流淌而出。

哪黑衣人一时疏忽大意,招致差点开膛破肚,将黑衣腰带迅速将自己伤口勒住,飞遁而去,眨眼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看那杜威一身青衣被黑衣人刺的浑身是伤,鲜血正在流淌不止。双钩驻地,望贼人飞身离去,才一下支持不住,晕厥过去。

醒来时见自己身在屋内,张老爹夫妇二人一旁正愁眉苦脸,不知所措,见杜威醒来才算送了一口气。

杜威抬头望去,见椅子上歪躺一人,正是张家小姐,此刻还是身不能动,犹如玩偶。

一运力浑身酸疼,提内力还好尚存,勉强坐起身来,颤颤巍巍来至张小姐身旁,哪张小姐穴道受制,却眼睛能动,望情郎一身血污,心疼的娇珠涟涟。

杜威强提内力探手将张小姐穴道解开,身形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身旁有张老爹夫妻把持。

次日天亮,张老爹托邻居报官,杜老爷和县太爷率众来查,命人先将杜公子抬回县城请郎中医治,并接张家一家三口回杜府中暂且居住,以免贼人再度复返寻仇。

张家小院待县太爷勘察一番后料理后事,也变得空空如也,周围邻居知道此宅凶险,无人敢靠近,小院凄凉凉一片宁寂。

此事便在潼关县境内再度传来,这采花杀人凶手一时间被人传扬的神乎其神,更是令人发指愤恨。

两日后夜晚,张家庄张家小院前出现一黄面老者,在张家院外徘徊不定。

此人在小院外转来转去,最后附身在院墙外东南角处,此刻见墙外杂草丛中有一明晰脚印,且踩倒一片杂草。

顺此而寻,待黄面老者寻至几步之后,却见老者眼神中惊恐万状,吃惊匪浅之态。

此人正是小疯子是也,自从与叶有神等人分手之后,便独自一人西入潼关而来,人皆猜疑是小疯子挂念华山派掌门翁书平师徒众人,再说唐林曾在兄弟山庄,此刻不知是否回山。

实则非也,小疯子之所以西去潼关是因为前一次与叶有神夜探华山,受翁书平掌门所托,与宋俞初,袁景云二人同赴京城,无暇分身。

故经潼关而去,谁知在这潼关之内还有一奇门前辈,此人姓杜名逄飞,乃是昔日奇门八雁之六,因早年间受小疯子之父邗云所托,贴身护卫邗云结拜义兄汤文举,故此一直滞留潼关未与奇门中人一同居住,邗云每每对小疯子诉说此事,总觉心中有愧,对不起这六师叔杜逄飞,如今汤老将军已告老还乡,颐养天年而去,杜逄飞携一家老小便一直居住潼关县城之内。

小疯子除七煞于三门峡,离潼关甚近,故此与叶有神不辞而别,一路西去,直奔潼关而来。

谁知一入潼关便闻听最近所发生的骇人血案,暗忖此事定然是些江湖败类所为,淫贼本来就被江湖中人所不齿,再杀人灭口更是人神共愤之举,不免也是气的血脉喷张。

谁知旧案未破,又添冤魂,小疯子更加义愤填膺。

便想先看望杜师爷后再做定夺,一路打听至杜府,杜师爷不在府内,小疯子便悻悻而去。

傍晚时分才听闻杜府公子杜威受伤而归,本想入府拜谒,又怕杜爷爷难为情,还是在杜府之外暗中保护的好,除去淫贼之后再行探望。

于是这才夜探张家小院,谁知不查则已,细查之下大吃一惊,这淫贼逃遁步法甚是熟悉,沿其所行步法行走几步后更是惊诧不已。

此步法乃是自己偶然间所创的璇玑步,试想这璇玑步天下间我教授之人屈指可数。

便是宋俞初,袁景云,叶有神和金马堂老堂主孙子孙女。

如今金马堂孙子孙女尚且年幼,不可能来此行凶,袁景云神隼传书道已回归保定府。

在这华山地界会施展这璇玑步者只有华山宋俞初,可是听闻华山大弟子唐林所言,这宋俞初自从回归华山之后,因阴差阳错参入焚毁风云山庄和劫杀长江帮众一事,被师傅翁书平罚其面壁思过三年不得下山。

再者华山派掌门精心挑选的弟子门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宅心仁厚之人,怎会做此有辱师门的不轨之事。

小疯子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宋俞初曾经暗中传授给他人不成。

小疯子一边胡思乱想,腿脚却自然而然的向华山方向而去。

直至山脚下才猛然觉醒,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一探华山也好,弄个明白。

将自己随身包裹,一身布衣收拾利落,拾阶而上,遇山门阻挡之处便施展绝顶轻功,借黑夜如飞鸟入林,腾空越过。

山籁静寂,夜鸟无声,偶有山风阵阵,松涛呼呼,远际夜鸟归林“扑棱棱”一阵翼动,山谷回鸣。

小疯子施展太乙真诀,提力隐身,如一道魅影电射于松岭之间,直奔朝阳峰头。

一路飞行,一路捉摸,来此华山还是不露行藏为好,翁掌门自从得知二徒宋俞初行大逆不道之事后痛心疾首,懊悔万分,为免翁叔叔难为情,还是先查明宋俞初是否在后山思过崖潜心面壁思过,有无出山迹象,有无授徒一说。

渐见八景宫屹立峰头之下,灯火阑珊,风灯摇曳,峰头之上阴风阵阵。

八景宫下一处别院,掩映在松树之中。飞身隐藏在半坡处松林之上,聚目观看,见几根石柱挺立,头顶纱灯照亮院落。

小疯子一侧身突然察觉在别院后半坡平地之上有一人正在打坐练功,聚目力望去,心中欣喜不已,正是华山派大弟子唐林。暗忖:华山大弟子唐林自从武昌府兄弟山庄分别后,回归华山禀明其师翁书平长江罹难一事,原来早就到了。

小疯子正在思忖见与不见,却见唐林已行功完毕,起身入别院而去。

院落中唐林款步入内,两个青衣弟子行礼见过,唐林开言道:“松竹,松鹤二位师弟,可曾去给你二师兄送过晚饭?”

一弟子道:“大师兄,您先用饭,我这就准备出门送饭。”

唐林点头入内堂而去,少顷见哪个青衣弟子提饭盒一溜烟奔后山而去。

小疯子心中暗喜,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便隐身形悄然跟随。

山路崎岖,高低不平,沿蜿蜒小道曲曲折折好一会儿功夫才来至在一半山腰处洞穴之前,左右观望真乃奇险,黑乎乎不见其底。

青衣小童在洞口外叫喊一声:“二师兄?”

不一会儿,见一长衫男子从洞内走出,正是宋俞初是也,持书卷笑语搭话。

小疯子栖身一颗歪松之上,心中盘算,原来此地便是思过崖,宋俞初果然在此面壁。

正在思忖间哪小童怕天黑路艰未说几句便下山而去。猛然间小疯子回眸之际,见宋俞初手提食盒,一手轻轻抚摸腹部慢慢踱步入洞而去,此番神态令小疯子大为震惊,难道是宋俞初有伤在身,还是练功而有损经脉。

重新返至八景宫外,密林中注目远眺,宫楼背依高山,小疯子沉心凝气,不敢泄露半点内力,这翁书平瑰元功已是炉火纯青。

藏身宫殿之上悬松枝头,侧耳倾听,隐隐有二人对话之音传来。

“师傅,自从徒儿回归华山,近日听闻我华山脚下潼关县内有江湖败类屡屡作案,奸淫少女后再杀人全家,令人发指!”

“奥!有,有这等事,发~发生在我华山地界?”真是翁书平的声音。

“是啊师傅,我华山除恶务尽,怎容得淫贼在我华山逞凶!”

“林儿,你~你明日下~下山,追查真~凶!”

“是!师傅,弟子领命!”

小疯子顿生狐疑,看来是错怪了宋俞初其人,说不定行凶者另有其人。

既然此事与华山无关,还是速速离去为好,想罢便提气飞身而去。

且说思过崖上,宋俞初盘膝坐在山洞之中,除去长衫,看自己肚腹处血迹渗出,小心翼翼解去布条,涂抹一些华山瑰露,在附上金疮药粉,重新包扎好。

心中却是怒气难平,俊面之上凶光毕露,心中愤恨道:我乃堂堂华山二弟子,无缘无故被师傅惩罚面壁,不就是杀了几个长江帮弟子嘛!有何大不了的。被江湖人传说的风云山庄老子一样放火烧它个鸡犬不留。

奶奶的,老子憋屈难挨,出去寻欢作乐却半路碰到这么个丧门星,怪老子一时大意,让其伤了老子肚腹皮肉,待老子几日后恢复元气,定杀他个鸡犬不留。

哎!记得华阴城南有一大户,他家女儿生的水灵,待老子伤好后定去哪孙老爷家光顾一番不可!

几日后,宋俞初伤势已无大碍,提气行走如同往昔,心中更是百爪挠心,就等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好行其好事,偷下华山一亲芳泽。

余晖西下,宋俞初待小童送来饭菜后草草吃了几口,兴奋的手舞足蹈,撩开夜行衣看了看肚腹部伤口,已无感觉,吹灭洞内灯火,疾步下山而去。

下山小道,耳熟能详,早就秘密穿越了不知几个来回,沿后山沟壑,曲折出山而去,先直奔华阴县城。

本想去潼关小院报这一箭之仇,料想那些人必定早有防备,说不定请了江湖高人,万一马失前蹄,得不偿失,再让师傅知道定会扒了我的皮不可。

宋俞初提内力行璇玑步法,飞跃数丈后,立足察觉自己皮肉之伤确实已无关紧要,便再次飞身而起奔华阴而去。

脑海中不断展现哪儿时的孙家小姐,天生丽质,绝色俊颜,两只酒窝若隐若现,玲珑别致至极。

一路飞房跃脊,璇玑步施展的淋漓尽致,华阴城内一片宁寂,寥寥灯火点缀这黑夜小城。

先潼关,后华阴,老子如此声东击西,而成就今夜好事,快活一番。

孙家大院就在眼前,后宅内更是寂寂无声,落脚于浓密花草从中,掀开蒙脸黑巾,一阵嗅闻,这才是闻香识女人,提内力,轻蹑足,便向胭脂水粉之香浓郁闺房而来。

果然门缝之中散发的香气更为浓重,用剑尖轻轻挑拔门栓。

持长剑轻轻挑开绣踏绣帘,绣踏之上传来一阵轻微鼾声,运目力看去,一看大吃一惊,心头怒火冒出腔外。

只见卧榻之上酣睡的确实是一女子,怎么生的肥头大耳,膘肥体壮,难道这就是曾经的孙家小姐,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难看,真是坏了老子一番心情。

想罢手起剑落,黑暗之中“咔嚓”一声便将这肥硕小姐人头砍下,轻蔑愤恨的一声冷笑,来至房檐之下,飞身上房。

摆身形正欲再寻它处,突然间脊背一阵冷汗,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只见不远处房脊之上站立一人,正看着自己。

宋俞初知道事情败露,还是先行脱身为妙,一晃身躯,璇玑步法运至极致,便掉头飞奔而去。

偷眼一看,哪个人影极速追来,从其飞跃身法上来看,吓得心中又是一阵冰凉,此身法甚为熟悉,与我华山派神光龙旋步如此相似,难道是,是我华山派人,难道是~

想到此心中不敢再想,一咬牙,一狠心,暗恨道:师傅一向不下山,大师兄唐林几日前刚回华山,此人身材体型倒是与小师弟明涟相仿,老子这璇玑步法冠绝天下,看你能奈我何。

想罢再提内力,如一阵清风般奔驰而去。

直至华山北麓,回头张望,见后无来人,心中才长吁一口气,身形一闪,便寻觅来时哪沟壑而去。

宋俞初猜测的不错,哪现身华阴城的夜行人正是华山四徒明涟,与大师兄唐林二人,兵分两路,一人奔潼关县城,一人奔赴华阴。

唐林首次让其下山历练,谁知巧碰凶手而让其逃之夭夭,懊悔不已,在华阴城内左奔右突,也没有搜寻到贼人身影,只得待天亮后回归华山复命。

再说小疯子夜探华山思过崖,见宋俞初果真面壁,剪除几分怀疑。可是这普天之下谁人还会这璇玑步,难道事情会如此偶然,人常道:能人之上有能人。莫非还有能人异士参透这北斗七星之妙。

这几日便一直栖身在潼关杜府周围,夜宿杜府后一荒废小院之中,故此错过了华阴凶案。

待事后传沸满大街小巷,小疯子暗道贼人狡猾,更没有想到贼人如此胆大妄为,真乃是色胆包天也!

四起血淋淋杀人惨案,怎不惊动官府,西安府急下飞签火票,责令潼关,华阴捉拿凶手,明正典刑。

华阴孙家女儿丧命,与官府更是沾亲带故,当然不敢怠慢,日夜派捕快官兵巡视街道,见鬼鬼祟祟者便收监入狱,倒也逮住不少为非作歹之犯,却与这奸淫凶手毫无关联。

潼关县令也是风声鹤唳,毕竟被害者乃是公门捕快,六神无主,无奈之下便入杜府与杜逄飞商议,毕竟人家杜逄飞曾经贴身护卫过潼关卫指挥使汤老将军,也是公门中人。

杜逄飞已近六十,脸庞黝黑,身形健硕,虽然须发有些花白,却雄风不减当年,乃奇门八燕之穿宫燕,手中一对镔铁鸳鸯双钩可谓是出神入化,叱咤关中。

便与县太爷进言道:“太爷,如今听闻华阴已是戒备森严,长安卫还派来二百弓箭手枕戈待旦,料想哪凶手不敢冒犯华阴。

凶手连番作案四起,三起在我潼关,且最后一次被犬子伤了肚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样太爷,您安心稳坐大堂,由老朽带领家人,捕快暗中查访,内紧外松,且让捕快兄弟们脱去官衣,换成便服,以免打草惊蛇,您看可好?”

县太爷难得得遇如此上心之人从中协助,自然点头应允,欣然而去。

小疯子白天在潼关县城之内东游西逛,偶尔见街面之上有几人目光锐利,警觉不已,心中暗道:这县太爷看来不是平庸之辈,暗中查访,内紧外松果然是一手妙棋,看来是志在必得。

不远处走来一健硕老者,腰板挺直,须发微微有些泛白,再看其走路步伐,脚尖逞外八字,轻轻微划一弧,内紧收里,踏中正之位,正是我奇门太乙七步的常态走法,心中一阵狂喜,杜逄飞师爷爷,差点一口喊出,可是贸然叫喊甚为不妥,还是等真凶落网之后再见也罢!

小疯子压住心态,默默独处在饭桌旁,见杜爷爷从眼前走过,不免眼圈泛红。小疯子正沉浸在亲人相见之喜悦之中,突然闻听此饭馆的掌柜的正站在身侧自言自语道:“这杜老爷一向平易近人,怎么也是个嫌贫爱富之人啊?”

小疯子闻听此言,心中就是一颤,回头问询掌柜的道:“掌柜的,请教一下,这杜老爷是怎么一回事,可否讲解一二?”

饭馆掌柜见身边客官问话,看了一眼远去的杜老爷摇了摇道:“客官,你怎么没有听说,杜老爷公子与城外张家庄张老爹之女结成儿女亲家,如今那张老爹逢难借住在杜府,这杜老爷平日里平易近人,却突然反悔嫌张老爹贫穷拖累,把人家一家三口赶出杜府,哎~真是人心隔肚皮啊!”掌柜的说罢摇头而去。

小疯子闻听心中便划一道横沟,突然间恍然大悟,想必是杜爷爷欲擒故纵之计也!

正在窃喜之时,只见一熟悉身影从自己眼前走过,刚欲抬手招呼,又觉不妥,原来是华山大弟子唐林匆匆而过。

黄面老者小疯子酒足饭饱后便出城而去,直奔张家庄而来,抬眼望去,见庄前乃是一处高坡,破上林木茂密,想到凶手大多在夜晚作案,便慢腾腾向南坡而去。

坐在一棵高大树杈之上,展目望去,张家庄虽然远点却能尽收眼底,张老爹哪个小院也能望到。见夜色将至,闲来无事便在树上打坐练功。

谁知一夜过去,平安无事,却发现在张家小院不远处树林之中有人影闪动,想必是杜逄飞爷爷带人蹲守。

再说一说这华山大弟子唐林,领命查找凶手于潼关县,几日未果,正待回山问师对策时再听闻血案在华阴事发,愤恨不已。

今日闻听潼关县杜逄飞老前辈不义之举,便入杜府问明所以,唐林曾多次拜谒杜老前辈,因听师傅教诲,奇门与华山有再造之恩,这杜逄飞乃是恩人邗云之师叔,又在潼关县城内居住,可谓是地主之谊怎能不拜会一番。

所以每年几次来重礼拜见。杜老爷一向做事严谨,不露口风,因这秦关之地,武林之中华山派就在眼前,保不准是华山中人所为,所以唐林出杜府后也是暗自责备杜逄飞道貌岸然,妄为尊者。

唐林愤然回山,与师傅道明实情,翁书平与杜逄飞先有交往,但却深知奇门中人个个重情重义,杜老爷此番举动定有深意,否则又怎会早就应承儿子与张家小姐之婚事,要嫌贫爱富早就嫌了,何必等到现在乎?

翁书平捋三绺须冉不言不语,唐林余怒未消,愤然努嘴,再闻听小师弟明涟说曾亲历贼人,且轻功身法甚是厉害,连我华山派神光龙旋步都望尘莫及,脑海中浮光掠影般思索此人到底是谁。自己亲眼所见轻功身法冠绝天下者叶有神,风少侠,还有就是司徒空明,再还真想不到是谁。

心中郁闷,便向后山思过崖来看望一番这二师弟宋俞初,提两坛美酒,与宋俞初痛饮一番,以去心中烦躁。

便将山下之事说与宋俞初知晓,宋俞初自然心知肚明,随声附和,不敢多言,更怕言多有失惹火烧身。

再说山下杜老爷和众捕快,白天巡街,夜晚蹲守,一连几日皆无收获,不免牢骚连连,杜逄飞毕竟已是身不在官家,自然指使不得。再说自己亲家,犯不上让别人帮忙,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却说这日,宋俞初派小童找大师兄唐林前来饮酒叙旧,实则是这几日淫心大盛,百爪挠心,为探大师兄口风,也看看其是否还在山上。

果然唐林提酒前来,对饮一番后便假意练功劳累,憨憨睡去,唐林也回别院而去。

思过崖下山小道,掩映在沟壑之中,小时候常从此处下山,闹市游玩。今夜趁酒兴轻飘飘身如柳絮,璇玑步穿山越岭自然不在话下。

从高山沟壑茅草丛中探头而出,见夜黑无人,身似脱缰野马,飞腾而去,心中却一直记挂哪张家小姐,想到哪娇容嫩肤,脚下又加紧几分。

篱笆小墙抬腿即过,小院中寂寂无声,漆黑一片,抬眼见张家小姐房间木门紧闭,惊喜是木窗虚掩。

提长剑,请抬步,蹑手蹑脚来至门窗之下,侧耳倾听,提气而查,里面有一人入睡其中,气息平稳,显然是没有察觉,想到此美滋滋一番大喜。

轻轻掀开格窗,目力及处,练武之人目力更是强之常人数倍,赫然看到正是哪神往已久的张家小姐。

长剑支窗,身形欲猫扑而入之时,突然间闻听背后有人说道:“无耻之徒,总算等到你自投罗网!”

一语如晴天霹雳,脊背顿时汗如雨下,迅疾回首而望,只见身后一丈外站立一人,布衣长衫,净头黄面一老者,更为惊骇者乃是此人何时来此,自己还一无所知,没有一点察觉,此人功力非同小可。

宋俞初手中紧紧握住长剑,轻轻噓一口气,平复这惊吓之心,毕竟作贼心虚。

仗剑而立,缓缓抽出三尺青锋,双目惊恐怒视着眼前黄面老者,突然一阵劲风,篱笆外又飞身而入两个人影,吓得宋俞初没有知觉般退了两步。

黑夜中依稀看清,一个白衣剑客,正是自己的小师弟明涟是也!一个是黑面白须老者,手中明晃晃一对鸳鸯双钩似曾相识。

今夜难以善了,唯有拼死一搏,长剑出鞘,内力运至剑稍之上,卷起几十道剑影直奔黄面老者杀来。

迎面老者身形移形换影,突然间不见踪影,其身法之快自己纵然没有看清楚人家的丝毫,就在长剑风卷残云之际,突觉自己面部一冷,右手一试,亡魂皆冒,蒙面黑巾已不知所踪。

刹住身形,四处张望,哪里还有那个黄面老者的影子,对面唯有明涟和双钩老者伫立。

突然闻听身后草房之上一声音至:“宋俞初,果然是你,华山败类,还不束手就擒!”

宋俞初身形吓得一晃,可是最为震惊者是哪小师弟明涟,惊的“当啷”一声宝剑落地,声音突变着道:“二师兄,怎么会是你,你又从何处学的这诡异身法!”

宋俞初知道此事败露,已无遮掩必要,手中长剑一个挽花,立于身后道:“是我又当如何?小爷我为华山效力朝廷,无缘无故被师傅惩罚面壁思过,三年不得擅离思过崖,谁来替我鸣冤!”

“二师兄,师傅罚您面壁,定然是有深意,可你万不该私自下山,连连作案,二师兄这是近十条人命啊?你怎么能下得了手呀?”

“谁让他们碍老子好事,个个都该死,想当初我效力朝廷黑卫,杀人如砍瓜切菜,杀几人又待如何?”

小疯子站立屋顶之上,闻听此言,怒火中烧,恨自己怎么瞎了眼教璇玑步给这个丧心病狂之恶魔。

杜逄飞事身军营,一向不擅言语,双钩一分道:“束手就擒吧小子!”

“休想!”一语既出,手中剑起,华山剑法野马分鬃荡起阵阵剑气向杜逄飞前胸袭来。

杜老爷子内力如虹,灌于双钩之上,门户要紧,舞起一团银幕,犹如铜墙铁壁,谁料想宋俞初身法诡异,踏天枢蹿天而起,手中长剑如附体长虹,剑气嗤嗤作响,直逼杜逄飞空门而袭,逼的老爷子身形急转,“铛铛铛”火星四溅,剑钩相交,激荡夜空。

一来二去,两人在转瞬间便交手十几个回合,宋俞初凭借诡异璇玑步法游刃有余,杜逄飞倚仗自己内力深厚,二人堪堪战个平分秋色。

此二人一番大战可吓傻了小师弟明涟,这步法,这内力,自己更是望尘莫及,只做兴叹而已。

黄面老者小疯子拂袖站立在屋顶之上,观看二人争斗,看宋俞初入黑卫不到一年光景,却变得如此心狠手辣,手中剑招本就奇险,又学得一些军中技巧更加如虎添翼。

这军中刀剑可非江湖流派所能比拟,军中技艺皆是经过了杀人历练,乃是一等一的杀人手法,稳准快狠乃是第一秘诀,出手如电,一招毙命。

观宋俞初手中长剑,外似狂风乱舞,眼花缭乱,乃是虚张声势,然剑剑不离人体中宫大穴,又夹杂着几式专门断人手脚的狠辣功夫确实令人猝不及防。

好在杜爷爷内力深厚,借内力堪堪将长剑逼偏在周身之外。

小疯子怕杜爷爷年老体弱,不敢再做壁上观,一咬牙今夜一定要将这个迷失心智之狂魔置之死地不可。

突然间旋风而至,宋俞初知道黄面老者来袭,璇玑步滋溜外滑,荡出两丈之外,谁知足底未落,抬眼观瞧,只见在自己落定方位之上站立的正是哪个黄面人。

吓得宋俞初赶紧分内力,扭身疾转,走天玑,跃天璇。长剑倒立于身躯之下,飞身跃至于半空之中,落于天权之时,身形半横之际,其势之快,肉眼难观。

突觉身后神道大穴一阵钻心之痛,随即就觉下盘已是不由自主,身子平平,“扑腾”一声便摔落在地面之上。

然却双臂能动,口嘴能言,可是心却如死灰一般,这是何人,这是什么功夫,我宋俞初叱咤风云已久,步法出神入化,怎么连这个黄面人的影子都看不到,难道天下间还有比这璇玑步更为神奇的身法不成?

双手舞剑,口中怨恨的道:“老东西,你是什么人?”

小疯子更是恨上加恨,临死不知幡然醒悟的狗东西,左右手交叉运力,太乙指迸射而出,只听“嗖嗖”两缕之风,转瞬之间便将其云门二穴点中,长剑落地,再不敢动。

在场明涟,杜逄飞二人,突然间见哪老者飞舞而下,没有看清此人如何出手,便在交手之间便将宋俞初点倒在地,此伸手人间难寻,天神下凡也!

小疯子一把将宋俞初提起半截身来,宋俞初愤恨的眼角迸裂,咬牙吱吱作响,恶狠狠道:“你到底是谁?”

小疯子蹲下身来,从牙缝中挤出几字道:“宋俞初,恶贯满盈,小疯子我今日便送你归西!”

宋俞初眼神中突然迸射出几分惊吓,几分心安,几分懊悔,便闭上双目。

小疯子右手掌起,一下便按在其百会穴上,轻轻一舒内力,宋俞初慢慢瘫软下去,没了一丝声响。

小疯子掌毙了宋俞初,心中却突然升腾起阵阵哀意,本来一侠义满腔的七尺男儿,却成了一人人愤恨的淫邪恶魔,怅然若失,空空荡荡,飞身消失在夜色之中,身后传来的声声叫喊声,小疯子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余后之事便是,一番打斗,惊的张老爹自然是肝胆俱裂,明涟眼看二师兄自作自受,可是在其瘫死之时,啕嚎着奔至二师兄尸身之上,抱其身躯呜呜大哭。

杜逄飞老爷子已知此人乃是华山弟子,一关华山声誉,二关乎死者冤情,难平民愤。

此刻见哪明涟已是手足无措,六神无主,最后杜老爷子拿定主意,先让明涟回山禀明翁掌门,自己留守张家庄,待天明之后禀报官府。

由官府来人验明正身,再验察凶器长剑之宽厚长窄,与先前死者是否吻合,待官家结案后,由杜逄飞主持炼化,将骨灰亲自秘密送回华山。

这样一来可以保住华山清誉,二来可以平息百姓怨恨和惧怕之心。三来潼关县令也好交差领赏,乃是万全之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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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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