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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疯子大闹峨眉山

黑色天幕,繁星点点。

一条黑色人影飞跃在峨眉山麓,去势风驰电掣,犹如一只巨鸟又悄无声息。速度之快令哪些猿猴也望尘莫及,小疯子施展绝顶轻功太乙步法,一泻千里。

一座山中禅院,香气浓郁,周遭重峦叠嶂,小疯子如飘絮一般便隐身在檐脊之上。其脸上黑,红,白三色相间画的跟厉鬼一般,调息凝气,任凭甲子以上功力者也是难觅气息所在。运天目神功查视四下,侧耳倾听旁边一禅房内正在上演春宫。小疯子飞身便轻落檐底,润湿窗纸向里观看,不看则以,看罢小疯子满面燥热,心跳不已,一肥头大耳的和尚正与一女尼裸露激战,哼哼唧唧,蚀骨销魂。

小疯子一看心中大骂,佛门清净之地,原来是如此的污秽不堪,藏污纳垢之地真乃可恨。白日里着僧衣,纳僧履,烧香念佛,接受朝奉。夜晚却破戒寻欢,殊不知色乃僧家第一戒,如此道貌岸然,更是可恶至极。

小疯子怒目抬眼,只见远处一颗高树之上几片硕大的树叶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洋辣子,记得小时候没少拿此物捉弄人,一咬牙便飞腾而去。将那些洋辣子包在一片树叶之中,跟包粽子一般握在手中,棉絮一般重新落在那间禅房之上。

轻悄悄掀起一片瓦片,只见屋内灯光如豆,里面春光无限,小疯子将那些洋辣子便向下撒去,合上瓦片,飞身而去。随后便闻听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寺院。

小疯子奔至山头高树之上,运玄功闷声喝道:“佛门净地,和尚与尼姑媾和,佛祖蒙羞,天神必将降罪。”说罢一挥衣袖,眨眼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峨眉之巅铁瓦殿内,矗立云端,雾气萦绕,神仙之境。大殿之内灯火通明,佛案之前一硕大蒲团之上端坐一白眉老僧,白发白须手捻佛珠,垂目念经。殿中分左右站立四个中年和尚,神色各异。

左手首位长眉瘦脸,两目有神,右手一启佛礼朗声道:“掌门师伯,方才山下传讯,千佛院内有武林高手闯入,将两个败坏佛门清规的僧人尼姑身上撒满了洋辣子,搅的佛院沸沸扬扬。”

“活该,我派正值多事之秋,这些门徒我看该杀。”右手为首一红脸僧人恨声道。

白眉身侧之僧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脸虔诚。

片刻宁静之后,最后一位一直未曾开口僧人,抬起三角眼环视四周,眼珠滚动不停,便闭目不语。

蒲团上老僧佛珠一停,沉声道:“看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法明,法海,法了,法空你们四院主乃我峨眉首座,分管手下武,法,律,经四院,责任甚大,我派僧侣众多,难免良莠不齐,更有鱼目混珠者夹杂其中,今夜老衲与道门弘一道人一战,势在必得。

待大势已定,法明,法了你二人务必彻查峨眉僧众,传令庵主凡尘师太让其查女尼不轨之徒,依佛门律法,严惩不贷,净我佛门。”

只见法明,法了皆起手领令。

“掌门,今夜三更一战,不知掌门胜算与否?”那个一直未曾发声的武院院主三角眼法明起手问道。

“老衲法号天弘,道门掌教弘一道人,我俩乃是峨眉派弘字辈仅存老辈,当年皇上恩赐我峨眉佛门紫衣,金牌等便是要我佛门统领峨眉之意。而今观其道门人才凋零,仅存的几十人道人却冥顽不灵,顽固不化,不肯将掌门令符交出来。

今晚老衲与其公平一战,老衲势在必得,我与老道交手数次,皆是平分秋色,武功路数皆都了如指掌,唯有施出老衲精研佛法所悟得的天音九式方能取胜,你等旁边静观其变,谨防那老道使诈。”

“是,是,是。”几人起手称是。

小疯子在铁瓦殿旁一松枝之上将方才言语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中暗忖:原来如此,道门眼看在峨眉已无立锥之地,却不知今夜争斗哪个能占上风?

正在思索之时,却见那白眉老僧率领手下四座离殿而去,小疯子不敢怠慢,随后跟随。

一座峰头之上,人头攒动,聚集僧,俗,尼不下七八十众,个个手持兵刃,翘首以待,见白眉老僧率人来临,各都启手行礼。

偌大空场中唯独不见道门中人,眼看午夜三更已到,场中人不免窃窃私语。

突然间在场地一空闲处突兀般闪出三个人影,为首一青袍老道,鹤发童颜,紫阳冠挽琯白发,三捋白须飘洒胸前,背后背剑,手持拂尘,双目硕放精光。身后两道士也是青衣短袖道袍,一脸肃然,满面冷峻,手持三尺青峰,严阵以待。

白眉老僧一看来者正是峨眉山道家掌教弘一道长,只是带领手下天灵子,地灵子两个徒弟现身。心底大宽,迈方步行进几步,启右手打佛号道:“阿弥陀佛,弘一掌教果然守信,老衲恭候多时矣!”

弘一道长一甩拂尘,朗声笑道:“大师咄咄逼人,贫道岂敢不从。”

“道长此话差矣!老衲统领峨眉乃众望所归,今你道门乏力,人才凋敝,德行武功更是难以服众。如若你交出掌教令符和本门心法,统归我佛门率下,老衲保你全真龙门一派在这峨眉立足。否则便如丧家之犬离开峨眉,还我峨眉派清净。”

弘一道长嘿嘿冷笑一声,笑声暗含凄凉无奈之意,仰天道:“妄我道门统领峨眉近百年,今日却被只知道诵经念佛,避世躲祸的和尚逼至今日绝境,真乃道门不幸,我弘一愧对邱吕先祖,弘一罪过弥天矣!”说罢,弘一老道声泪俱下。

随后老道一定身形,正气凛然,侃侃而道:“天弘,妄你乃一代高僧,渡世济人,将整个峨眉弄得乌烟瘴气,和尚尼姑彻夜鬼混,真有辱佛门,祖师蒙羞。今日又大言不惭,强取豪夺,与邪派何异?”

白眉老僧被其揭短,老脸发热,尤其是僧门屡犯色戒,色乃僧家第一戒。如若传颂江湖,峨眉定然被天下武林耻笑,哪还有脸面行走江湖,更是寸步难行。心中暗含杀意,白眉一扬厉声道:“臭道士,休要巧言令色,我俩还是手低下见真章,今日老衲若是取胜你交出令符心经,还则罢了,否则老衲定然将你龙门峨眉一门在这山巅之上要其灰飞烟灭。”

“大和尚不必如此恼羞成怒,贫道今日前来,便是已抱必死之心。”

说罢二人已是言尽如此,便不再承口舌之争。老道将拂尘握在左手,右手从背后抽出一把古剑,在周围松油火把照耀下寒光烁烁,让人不寒而栗。

老僧从身后人中接过一把月牙伏魔杖,黑漆漆也是异常骇人。

二人场中游走几步,几乎同时双方出手,老和尚施的正是禅宗伏魔杖法。老道也是不逞多让,手中峨眉剑法探手迎敌。

伏魔杖法一式就地伏魔,禅杖罡风四溢直扑老道。老道脚下太虚步斜走中宫,峨眉剑法一招黑白清音,分左右双路刺向老僧前胸大穴。双龙摆尾伏魔杖横扫千军,老道峨眉剑法施的也是奇招尽出,二人旗鼓相当便战在一处。

黑夜中远处另一山巅树稍之上,颤颤巍巍宛如一只苍鹰站立枝头。正是小疯子提玄功运目力聚精会神在观看二人决斗。

伏魔杖本来就是重兵器,走刚猛路子,老道脚踩九宫步法,进退自如,峨眉道门剑法源自白猿剑法,轻灵乖巧,亦刚亦柔,变化多端。二人苦战将近一个时辰也是难分胜负。

小疯子观二人周身护身罡气消退不少,知道二人消耗甚巨,年迈体虚看来支撑不了多久。

白眉天弘禅师突然间强提内力,来了一招犀牛望月,伏魔杖兜底带寒光直袭老道哽嗓咽喉,内力如虹,老道知道此式厉害不敢捋其锋芒。提功力一记云翻,手中宝剑卷起圈圈罡气金丝缠腕将伏魔杖缠在其中,内力相撞,双方势均力敌,各不相让,便僵持住比拼起内力来。

二人本来就内力损耗甚大,又比拼残存内力顷刻之间二人便大汗淋漓。

场外观战之人,皆为老僧担忧,个个凝神屏气,恐怕错过这难得一见的武林争斗,见双方从一交手便是奇招尽出,才深知自己所怀武功在这两个峨眉前辈面前不值一提。

双方继续僵持,一柱香,二柱香。场中渐渐有唏嘘诧异之音,突然间见老道,看僧二人脸色由红变白,似是油尽灯枯之态,双方弟子也是早就察觉不妙。

扑腾扑腾两声,二人顷刻间倒地不起,且身体仍旧保持原先姿态。众人哗然大惊,纷纷近前皆惊呼不已。

场中发生如此变化,令人难以琢磨,一瞬之间二人便倒地不起,看来是内力枯竭而已,两方弟子各自将师傅抱至两端,查找原因,皆无收获,慌做一团。

突然好似在山间云雾之中,四周叠帐之巅,如从上而下,又如从石壁崖缝中传来一个深沉声音:“是是非非何时休,功名利禄死中求。”语音刚落,众人惊恐中四处找寻,只见从前方一山巅树枝之上,轻飘飘如棉絮,在山风中又如鸿毛随风而舞,向这山巅平台飘将过来一人。

众人待来人落定,皆惶恐不安,观来人脸如鬼魅,否则天下哪个人有如此曼妙身法,恐怕大罗神仙也不过如此而已。众人便恐然簇拥后退,闪开一偌大空场,只见这人身材不高,披头散发,一身黑衣,脸面之上让人观之毛骨悚然,犹如鬼怪降临,青面獠牙,血盆大嘴。

此鬼在场上游走不停,步伐如走台唱戏,突然身形快似闪电,肉眼难观之快,众人慌忙找寻,只见这个厉鬼已飞落在一个大和尚的双肩之上。

大和尚不是别人,正是哪个三角眼武院院主法明。此人功力颇高,习练佛门罗汉功,突觉一人骑在自己双肩之上,顿时心惊胆战,双手抓住厉鬼双脚,身形翻转不停,意欲将这个厉鬼翻甩至悬崖之下。

怎奈无论法明如何翻腾,此鬼犹如附骨之蛆,黏人至极。恍然间那个厉鬼趁法明身形未稳之际,如离弦之箭,扶摇直上半空,飘然落在法明对面一丈之地。

一咧血盆大口,并不作声,法明惊魂归窍,恼羞成怒,罗汉拳迅雷不及掩耳之快便飞腿而至,谁料想眼前哪里还有那厉鬼身影。

小疯子身化厉鬼游戏法明绝非偶然,方才在树梢顶端观二老决斗,二人比拼内力之时,突见三角眼法明趁别人正全神贯注场中,偷偷转至边缘,从袖管中探出一黑黝黝管状之物。小疯子忙用天目神功聚目观看,只见从黑管之中飞窜出十几支细小飞针,直奔二人而去。

小疯子心中大骇,此飞针名曰飞芒,细如牛毛,若非自己天目神功,否则定难发现,不用说是在夜晚,就算是在光天化日一般武者也是难观这飞芒发射。

故此小疯子运玄功一声段喝,从容现身,突然间先发制人飞落在法明肩头。此刻见法明大打出手,脚下太乙步神出鬼没,太乙拂穴手相继施出,也怕夜长梦多。

法明只见眼前厉鬼身形恍惚,难觅影踪,此鬼在自己周遭如花蝶飞舞,毫无招式可寻,有时跟小孩子跳跃飞跑之态。手臂上下翻飞,携带丝丝凉风,在一连施出十几式罗汉拳绝招之后,方觉自己前身处玉堂,期门,气海,关元连带背后督脉几处正经,一阵冰凉,手臂内关更是麻疼不已。心中顿时觉得大事不妙,此鬼甚是邪门,难道真的中邪不成,刚要想提丹田内力,更是亡魂皆冒,内力此时已是一无所有。

法明身形一个趔趄便瘫倒在地,围观众人才如梦方醒,因为二人打斗就在一瞬之间,事发突然,人们更是措手不及。众人还在惶恐之时,突觉场上一阵微风扑面,借火把查看,场中已无厉鬼身影。

众人哗然惊呼之中,恍然觉察同时失踪的还有那白眉老僧和弘一老道。

在一半山腰山洞口处,裸露出一块平台,二丈方圆,小疯子气喘吁吁,显然是用力过度。

平台一侧斜卧一僧一道,皆是昏迷不醒,小疯子歪花脸观看,轻蔑一笑,自忖道:妄你俩乃峨眉一代高人,也是难逃这名利之争。只是不知那法明本是天弘禅师手下院主,却为何突施辣手,欲同时致二人于死地,难道法明与天鹰教有所关联不成?

观那法明三角眼异常狡诈,看人脸庞不动,却流光乱扫,飘忽不定,乃城府极深之辈。又是武院院主,在峨眉派中地位举足轻重,不可小觑。

想罢,太乙神功已运行两周天,自觉精力旺盛,恢复如初。便踱至老道弘一真人面前,伸手搬动其身查看,手抵臂弯少海穴,察觉血脉不通,气积于胸,丹田空虚。

小疯子不觉暗自一惊,真没想到那飞芒如此厉害,能深入人体内里,闭人经脉。只得脱去老道衣衫,裸露上身,只见胸口心窝处有几个红色斑点。小疯子微微一笑总算找到症结所在。

今夜峨眉所遇本来就义愤填膺,对那禅宗恨之入骨。那法明又出手偷袭,不顾江湖道义,原本心中就对和尚毫无好感,怨恨和尚只知道诵经念佛,人间疾苦不闻不问,还谈什么大道循环,因果报应,纯属扯淡。

小疯子不觉对这个弘一老道生出怜悯之心,便运玄功将一股醇厚内力向老道体内渡去。

再来至面前探手一吸字诀,将老道胸前的飞芒毛针慢慢将其吸出,微微见飞芒针露出头来。伸手指将飞针一根根悉数拔出,共五支。放置手心看来,见细如毛发,短不及半寸,放在手心不加细看,几乎看不出是毛针,做得如此精致小巧真乃巧夺天工。

小疯子再次为老道打通腧穴,但觉老道脸色凝重,渐渐有紫色泛开,小疯子更是大骂一声,好个贼秃驴,飞芒带毒,只得咬破中指将几滴血液滴入老道口中。

在背后渡入内力为其流经血脉,解去其毒。

老道许久才慢慢睁开双眼,只见眼前一花脸厉鬼,身形吓得也是一晃,晦涩惊恐,颤声问道:“阁下乃何方高人?”

小疯子鬼脸阴沉道:“我乃大罗神仙下凡,你老道不要说话,速速依你体内残余内力运行一个周天,让药力花开,经十二正经,解除体内之毒。”

老道闻听悬心落下,自己恩将仇报误以为人家出手加害,原来是救命恩公。

老道醒来,内力也恢复五六分,残毒已解,抬眼望去,见旁边端坐一个和尚,正是那天弘秃驴,那厉鬼正在为和尚疗伤。慌忙说道:“恩公万万不可为那秃驴医治。”

“为何?”小疯子斜眼问道。

“恩公有所不知,此老和尚唆使手下佛门中人,将我峨眉道人逼的死的死伤的伤,僧侣与女尼更是狼狈为奸,有伤风化,实在是罪魁祸首啊!”

“道长,据我所见,天弘老僧虽然有些利欲熏心,意欲统领峨眉,手下僧众触犯法规非老僧主使。实乃有情可原。而反观你道门,人才凋零,你老道不思悔过,查找你道门今日光景之根源,却怨恨他人持强凌弱,倘若你道门人才济济,上下戮力同心,哪个敢欺你道门。”

老道闻听此言,默言垂首,悔恨道:“恩公教训的是,都怪我道门每人只想着钻研武功心法,炼丹符箓,将光大门楣一事抛于脑后,我道门之过也!”

老道说罢一声嗟叹,此时那老僧天弘一声轻哼也悠悠醒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多谢恩公相救,老衲残身定当厚报。恩公所言老衲听来也是惭愧至极,想我佛门中人本该念经行善,怎可臆想名利,实在是被那御赐金牌蒙蔽了眼,只想兴我佛门,对入门之徒把关不严谨,才招来今日之祸。弘一老道,你我行将就木,僧俗道本为一家,纵情峨眉山水,比邻为善,本该惬意。今日历经生死,才懂得了这个道理,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二位能够摒弃前嫌,实乃是难能可贵,问世间几人看的开名利二字。非大智大勇,大慈大悲之人莫属。”小疯子笑道。

老道,老僧皆起手称道:“恩公教训的是。”

小疯子呵呵一笑又道:“二位乃峨眉高人,只顾本门争斗,做这峨眉之主,享受供奉,称赞一方,却不知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峨眉僧,道,尼,俗各争长短,天鹰教徒趁虚而入,今日便有天鹰教徒挂单峨眉,意欲将你们峨眉对其俯首称臣,仰人鼻息,逐渐统领中原武林,你等还在这山川秀美之地明争暗斗,实在可笑至极。”

二人闻听此语,皆都心惊肉跳,不约而同近前几步惊恐道:“恩公所言可是事实?”

小疯子一摊左手伸到二人眼前道:“如若二位不信,哪你们看看此乃何物?”

二人四目看向小疯子手中飞芒,“天山飞芒针!”二人同时惊道。

“二位能否解释一番,你佛门武院院主法明大师为何意欲将二位置于死地。”

“你再看这又是何物?”小疯子从袖管中抽出一黝黑小铁筒递给天弘禅师。二人端详一番,自然惊讶不已。

“大师,您座下弟子对你都毫不留情,在下看着气愤,便出手略做惩戒,如果他想要寻仇,江湖中找我疯子便可。”

“恩公这种劣徒,死不足惜,我回归铁瓦殿定会依本门律法严加惩治,绝不姑息养奸。”

老僧镇静一下随后从僧衣袖中取出一颗禅珠交到小疯子手中道:“恩公,老衲无以为报,今依此珠相赠,此乃我峨眉僧门信物,门徒见珠如见老衲,生杀予夺皆在您意念之间。”

小疯子连忙推辞,怎奈老僧赠意已决,绝不更改,疯子只得纳入怀中,起手相榭。

小疯子再将此番事情经过讲与二位知晓,二人一听才觉大事不妙,又觉可笑至极,为争一日之长短斗的头破血流,妄送他人性命,一僧一道二人对视片刻哑然失笑,满目含泪双手紧紧相握。

二人齐齐拜倒在小疯子眼前,并相互起誓,约法三章:一不械斗,二不恃强凌弱,三来和平共处,光大峨眉。

谁知老道弘一伸手将一物塞在天弘禅师手中,老僧闪目观瞧正是那峨眉黑曜石令符,在手中如此沉甸甸,重如泰山。

老僧天弘,再次拜谢小疯子,恳请赐教名讳,小疯子哈哈一笑道:“我乃夜游神是也!”

老僧闻听更是一脸骇色,因老道弘一门徒云灵子叶有神,正是被武院法明率领本院弟子打成重伤,欲夺其性命,侥幸逃脱之人。天弘一脸愧疚,拜谒一声,便飞身而去,再无颜面滞留这九老洞前。

望老僧远去,老道弘一感慨万千,近前一把便将小疯子手臂抓住,惊愕道:“你,你果真是我那苦命的徒儿云灵子?”

小疯子一听便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老道乃是结义兄弟叶有神,叶无神的授业恩师。潸然一笑道:“道长,原来您便是叶有神,叶无神兄弟二人的师傅,真是老天开眼呐!”

老道闻听一脸懵逼,随后便是一脸惊喜,却不知如何发问,悠悠自言道:“原来你不是我哪徒儿,你不是啊?”

小疯子肃然道:“道长,实不相瞒,你哪个依轻功独步天下的云灵子叶有神正在南京城行走,可是你哪个飞灵子叶无神已然魂归西去。”

老道闻听大惊失色,随后便泪如雨下,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的甚是悲切,颤声道:“不知阁下如何得知?恳请赐告否?”

小疯子沉声语:“叶有神乃是在下结义兄弟,叶无神乃在下亲手埋葬,就在峨眉山南麓。”

小疯子不再多言,说罢从怀中取出那黄布包裹,交到老道手中,老道弘一颤抖着双手接过,轻轻抚摸如抚娇儿,泪眼婆娑,老泪横流。

小疯子见老道悲伤之下,已失常态,心想我今已完璧归赵,留此地无意义,还是离去为好,便折身欲走。谁知突听老道惊呼道:“少侠且留步。”

小疯子回首望去,只见老道疾步来至自己近前,紧握小疯子双手恳切道:“少侠,活命之恩来生再报,救我道门于危难之际,贫道今生难还。贫道恳求少侠一事,务必答应,事关乎我道门存亡,不知少侠肯允否?”

“道长,但讲无妨。”

“少侠与我道门大恩,我道门感激涕零,这两本经书乃我道门至宝,乃邱吕先祖遗留之物,这灵虚经,正虚太一经是我道门历代先祖穷毕生心血,精心钻研之道门无上功法,是关乎我道门兴衰,万求少侠将此物送至青城山玉清观内,亲手交给观主玄灵子我徒,让其悉心保管,选济世之才悉心传授,造福百姓,除恶扬善,布施苍生。恩公还有一事更是不敢隐瞒,今日虽然与天弘相互盟誓,可是贫道仍旧忧心忡忡,佛门弟子近五六百众,我道门今只余二三十人耳。如若天弘被手下各院蒙蔽不知,他弟子蓄意抢夺,贫道更是防不胜防?所以也是为道门保险起见,不知少侠能答应贫道否?”

小疯子含笑接过,重新放置怀中,笑言道:“难得道长如此信任在下,那我小疯子今日便如您所愿,定不虚此行,道长且请放心就是。”

老道脸色稍缓,犹豫不决的问道:“敢问少侠,你与我那徒儿已是结拜兄弟,不知少侠如何称谓,能否不吝赐教?”

“在下乃沧海一粟,不值一提,道长叫我小疯子便可,在下姓风,所以人称疯子是也。”突然间就觉人影一闪,便踪迹皆无。只余老道面面相觑,惊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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