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虽喝完咖啡躺在床上,但我却始终没法合眼,我直溜溜的盯着天花板心想:“在外的游客,成群结队的到我们小镇来赏花游玩,怎会无缘无故突然之间就在我们的小镇,全都消失了踪影?”我越想越觉得里面有什么古怪,我在想外地游客离奇失踪,会不会是跟自己的父亲和那驼子有关。
田智道:“你是凭借什么将那些游客的失踪与自己的父亲扯上了联系。”
马正荣慢慢吐露道:“因为父亲最近的举动与平时的举动相较起来,反差实在太大,平时的父亲总是跟在袁镇长的身边,随他走访民情,了解民生,一回到家也是闭门苦思,怎么改善村民的收入,怎么为村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可是最近这段时间,我却发现他跟那驼子走得反倒是越来越近,还有就是他脸上的煞气,也是变得越来越重,于是那天晚上我趁着妻子熟睡,偷偷的溜进父亲的房间,我想知道他最近在做些什么。”
田智道:“那你有什么收获。”
马正荣道:“也许正是这一次的鲁莽冲动,改变了我今后的自由生活。”田智又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马正荣续道:“当我打开自己的房门,悄无声息的来到父亲的房外时,却看见父亲的房内灯火通明,显然没睡,我怕惊动父亲的注意,借用父亲院外的大榕树,攀爬到他的屋顶,我沿着屋脊一路朝正厅慢走过去,我始终小心翼翼生怕踏响了瓦砾,惊动了父亲,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随后我将屋顶上的一块青瓦掀开了两指来长的缝隙,探头相望,却没想父亲正站在地上与那驼子侃侃交谈,我将身子伏在瓦上,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只听那名驼子称呼自己的父亲为马镇长,父亲却连连摇头,称自己现在还不是镇长,我倍感诧异,心中好奇,又将头低下一尺,想听听他们还会说些什么,却听那驼子道:‘你现在虽然还不是镇长,但过不了几天你就会成为镇长的接班人。’
父亲对那驼子道:‘恶龙博士,不知你想在何时对袁天刚下手。’恶龙博士道:‘就选在姓袁的兄嫂生日那天,我想他一定会开车去祝寿,到那时,我就叫我的百花战士,将姓袁的连人带车一起干掉。’父亲道:‘恶龙博士,那你一定要吩咐你的手下把事情干得干净利索,请勿让上面的人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恶龙博士点头道:‘马镇长,这你就放心好了,我的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奇能异士,就算上面派遣下来的特派员,到这里来查到什么,我的人也照样可以将他们土崩瓦解,全都杀掉,一个不留。’
我当时心中艴然大怒,心想:“父亲怎么能与杀人不见血的魔鬼结交,我总认为父亲一定是被那驼子胁迫,所以才不得不亲近于他,可是当我听到父亲与那魔鬼接下来的谈话时,我才意识到事情的发展远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简单。”父亲又道:‘我相信博士你的能力,我也相信你那一帮手下的能力,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为何博士你要尽早的将袁天刚除去呢?’
恶龙博士面色震然道:‘因为姓袁的已经在叫人着手调查游客失踪一事了。’父亲道:‘为何此时我却不知道这事,难不成姓袁的已在开始怀疑我了。’恶龙博士道:‘亏你还是一村之长,为什么你待在他身边数年,却不能识破他的这些举动,也难怪姓袁的能当上一名镇长,而你却只能当一名芝麻小的村长。’
这时父亲明显有些恼怒了,他紧撅着嘴,粗声道:“没想到姓袁的如此狡猾,出手果断,竟连我也给骗了过去,也难怪当年我心爱的女人弃我而去,投到了姓袁的身边,做了那奸人的妻子。”没想到父亲说完后,竟冷冷的笑了起来,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实在悲天楚地,空中顿时被满满的伤感所覆照。
我看到父亲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实在不忍再继续看下去,正当我将手上的青瓦挪回原处时,只听恶龙博士道:‘马巍,我知道姓袁的夺了你的女人,你心中气愤不过,不过你放心,只要今后你能全心全意的替我们百花族办事,我担保王慧娴一定会再次回到你的身边,只要你还喜欢,那她今后还是你的女人。’
父亲哈哈大笑道:‘想我马巍何时缺少过女人,可以说我身边要多少就有多少,只是我心中唯一气愤不过的事,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竟会成为其他男人的枕边玩物,我一定要当着王慧娴这贱人的面问清楚,她当时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父亲为何会帮助杀人的魔鬼去干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了,原来父亲同袁天刚所爱的竟是同一个女人,父亲不仅在感情上输给了对手,而且事业上同样也输给了对手,每天上班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投怀送抱给其他男人时,父亲当时的心一定冰凉刺痛,在他的身边又没有倾诉的对象,所以父亲他只能将自己心中的痛埋藏心中,直到他遇到恶龙博士后,他心中所有的伤痛才终于发泄而出。
田智道:“马兄,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现在正在替恶龙博士做什么事,他现在正在将尖山镇上的那些村民,拱手送给恶龙博士,以供恶龙博士徒手将人类改造成花卉的实验品原料,还有那些游客、孩子,他们可都是无辜的呀!”
马正荣满脸伤痛,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两年前我还亲自走到父亲的身边,劝告他早日离开百花族,我很明确的告诉父亲,恶龙博士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他虽然现在把你当做兄弟,可是在他的心中父亲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傀儡,等到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等到小镇上的村民全都变成花卉的时候,也就是父亲你末日的时候。”
我记得当时父亲狠狠的甩了我一记耳光,痛怒道:‘赶快闭嘴,要知道恶龙博士他是来替我们小镇造福来的,他是你父亲通过祈求上天赐予我们尖山镇的礼物,你再敢出言不逊,侮辱神灵,当心会遭天谴的,你赶快给我走,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从今往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还不快走。’
自从我出生之日起,父亲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训斥我,我脸上扑满泪水,拉着父亲的衣角道:‘父亲,你就听孩子一劝,赶快离开恶龙博士吧!他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我不想再看着父亲你,被他利用了。’
就在这时,父亲又用右手丢了我一记耳掴,他一边向我眨眼一边呵斥我道:‘住嘴,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吗?从现在起,我们俩已不再是父子关系,我不是你父亲,你也不是我的儿子,赶快带着你的妻子滚吧,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最好是从此以后都不要给我回来。’
田智问道:“那你之后走了吗?”
马正荣道:“当然走了,因为从父亲向我抛眼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他之所以打我、骂我、并赶我走,实则是不想看到我暗遭恶龙博士的迫害,原来我一直都错怪了父亲,我相信父亲他绝不是那种阴险歹毒的人,我相信父亲待在恶龙博士的身边,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田智道:“那你的舌根也就不是你父亲叫人割下的。”
马正荣道:“这是自然,父亲从小都疼我、怜我、爱我,他怎么能狠心叫人亲手割掉他亲生儿子的舌根。”
田智不解道:“那你的舌根又是怎么被折断的。”
马正荣想到自己断舌之痛,眼泪突然又哗哗坠落,悲号道:“是恶龙博士的手下,七剑客所干。”马正荣又抬起双手,对着眼前望了一望,满脸苦涩道:“还有我右手的食指,左手的小指,也都是拜她们所赐,真没看出那七剑客健丽华容的外表背后,心肠竟如此歹毒。”
田智询问道:“你是怎么遇到恶龙博士及他的那一帮手下的。”
马正荣道:“就在告别父亲,携着我的妻子亚兰的手匆忙离家的途中,在半路上撞见了恶龙博士,兴许他从一开始就算准了,我一定会从这条路逃生,因此他的人早就在这条路上的半空等着我落网了,当时那种情况,逃命已是没有了多大可能,只能望洋兴叹,感慨时运不济。”
就在这时恶龙博士对我道:‘马正荣你的老子故意放你走,我可还没答应,你要想平安的和你的妻子离开尖山镇,这也不难,只要你将那晚在房梁上偷录我跟你爸在屋中交谈的录音带给交出来,我马上叫我的人把你平安的护送出镇。’
当我听完恶龙博士的叙述后,我顿感莫名其妙,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说我用录音盒盗取了他们的谈话信息,这完全是子虚乌有,无稽之谈,不过我又想起,那晚我的确从身上掏出了一件类似录音盒的物件,但那并不是录音盒,而是我随身携带的香烟,我这人其他的良习都挺端正,可唯独喜欢在无事的时候抽几根香烟,不过你不要误会,当时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何况屋中还有人,我是不会愚蠢到在屋顶上抽烟,让恶龙博士知晓察觉我的行踪,我拿出香烟盒的目的,主要还是想垫高我眼前的那片砖瓦,好让我清楚的看清屋里的走向动静,可是恶龙博士的伏手,竟将我的烟盒误认成为了录音盒,现在我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后悔当初自己鲁莽愚蠢的举动。
当恶龙博士,见我不动如山,没有丝毫的表示时,索性向我妻子身边的女子使了一记眼色,那身穿红色连衣裙的百合剑客随即会意,倚剑向我妻子的左脸一剑划去,亚兰痛叫一声。我连忙转过身去看亚兰时,却见她肤色白皙的脸上已涔出了一道浅浅的剑痕,那剑痕上的血滴,不时从我妻子的脸上流出,当时我是气愤不已,指着恶龙博士怒道:“恶龙博士,你有什么手段尽管向我招呼而来,切勿去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恶龙博士驼着背,佝偻的身子,来到了我的身旁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把录音盒交给我,你是交还是不交。”
听到恶龙博士想用恐吓的手段威逼我,我想他未免将我瞧得忒也小轻了点,我马正荣虽然本领薄弱,暂时不能与你们相抗,但是我的骨子却是刚毅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死又何惧,岂容你们任意糟蹋玩弄,于是我道:“录音盒我压根儿就没有,就算我有,也不会把它交到你们的手里。”
就在我话音刚落,只听到亚兰又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当我再次把视角转到她的脸上时,却见亚兰的脸上,疮痕层出,四处交错,她的整张脸,已将毁于一旦,面目全非,不能熟睹,看着亚兰捂着脸投到了我的怀中,纵横涕泪,哭得特别伤感,这是亚兰她有史以来哭得最为伤心的一次,随后我又看到她莺莺啼笑时的丑态时,我的心也彻底碎了。
可是恶龙博士催债式的声音又再次传入了我的耳边道:‘马正荣虽然你的骨子很硬,可是你的女人毕竟细皮嫩肉,可经不起我们下一波的摧残,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把录音盒交出来,以免你的妻子跟你一起受皮肉之苦。’
我愤慨道:“恶龙博士,你叫人害死了袁天刚一家不说,现在又想来残害我家,只怪我父亲一时走了眼,错将你们这一群,豺狼野狗当成是他的朋友,还言听计从的替你们做事。”
恶龙博士道:‘马正荣,如果你的父亲要是有你一半的骨气,兴许他现在也不是我身边的一粒棋子,而只有投靠他人的棋子,才有活命的机会,而像袁天刚那种人,宁死也不肯将小镇的居民交给我做实验的人,最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我道:‘像袁镇长这样的人,清廉公政,品德高尚,宁死也不向你们这群魔鬼屈服,他是我们全镇人民的骄傲,我们以他为荣,他的那种刚正不阿的精神,是我父亲永远都无法比拟的,而你们与他相较起来,更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话音刚落,又是一道剑光飞至,那剑光奇诡无比,巧妙独特,只刹那间,我右手的食指和我左手的小指同时掉在了地上,鲜血溅满了一地,我也因此而疼倒在地,亚兰见我受伤,慌忙扯下身上的衣襟为我止血,并问我有没有事。
可正当我渗着冷汗,硬咬着牙,说完没事时,却见两把闪着金灿灿的剑,同时指在了我的眼前,亚当怕我再次受到伤害,不顾危险,硬是挺胸挡在了我的面前,大叫道:‘你们要杀就先杀我吧!’
那身穿绿衫的芍药剑客道:‘杀你很容易,只是将你杀了,对我们而言也没有多大的好处。’
望着亚兰躺在血泊之中,双手冰冷,脸色发白,知道他很快就会离自己而去,想到这里,我是既伤心又愤怒,勃然道:‘你们这群视他人身躯如鱼肉的畜牲,总有一天,你们也会遇到比你们更加强劲的对手,到那时就是你们这群衣冠禽兽的末日。'心想:‘既然亚兰已经死了,那我活在人世间还有何意思,不如也一同死了的好。'当时我连一丁点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眼看面前有一把剑,不如索性就让这把剑了结我的一生,说是迟那时快,我竟朝着那柄剑飞身冲去,可迎接我的不是死亡的噩耗,而是被人一脚踢翻在地的狼狈相。
之前拿剑指在我眼前的紫杉女子,也就是锦葵剑客走到了我的面前道:‘想死还没这么容易,如果你今天要是不将那盒录音卷交出来,我会让你比死在我的剑下还要凄惨十倍的死法,这种死法谁也没有轻易的尝试过,不过今天我就让你做第一个尝试者。’
说真的,我当时看到锦葵剑客那双狰狞的眼神,同她那充满死亡象征的冷调,心中不由对她软怯了三分,但我还是保持冷静,尽量对她客气一点,否则自己真不知道她会用何种办法来对付自己,于是我道:‘你们所找的录音盒,现在已不在我的手上。’
突兀间,我的后颈不知被什么人扼住,身体也被悬在了空中,我转过头去,只见将我提起之人,是一名身穿橙衫的玉兰剑客,而身穿青衫的鸢尾剑客用极快的搜身方式瞬间便将我全身找了个遍,最后对着她身旁姊妹们以及恶龙博士,摇头道:‘没有。’而身穿黄衫的蔷薇剑客和身穿篮衫的月季剑客,将我爱人亚兰的身上也都翻了个遍,也说没有。
恶龙博士怒了,他真的怒了,他踟躇的朝我走了过来,一拳捶在我的腹上,然后抓住我的长发,把我的头一扬,怒道:‘马正荣你要知道,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强加抵抗,那么你的贱内就不止流血这么简单了。’
当听到恶龙博士说到我的妻子亚兰还没有死的那一瞬间,别提我的心中有多么高兴,可是当蔷薇剑客说完这么一番话时,我的心再一次跌到了谷底,差点昏迷。
田智问道:“蔷薇剑客究竟说了什么,竟令你如此心灰意懒,差点昏死过去。”
蔷薇剑客道:“既然录音盒不在马正荣的身上,也不在他妻子刘亚兰的身上,据我这几天对马正荣的跟踪与发现得知,自从他在房顶录下你们俩的交谈录音之后,马正荣在这一礼拜时间里,都没有离开过他的父亲宅门,所以说那盘录音盒,应该还在马巍的宅第,现在马正荣对我们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如果我们再让他多活几日,以他马正荣是特派员的身份,定然会想到别的办法将信息通过某种途径,转告给他上级,如果他的上级一旦得知这里的情况,那我们今后的工作可就不好继续在开展下去。”
那时我就在想,原来百花族的人从一开始就识破了我是从上面派下来,调查他们的特派员,看来这一次是上天注定我马正荣非要死在一群百花剑客的手里了。
这边锦葵剑客又道:‘那我们不如现在就斩草除根,以除后患,先杀他的妻子刘亚兰再说。'锦葵剑客正要出剑时,恶龙博士喝道:‘住手锦葵剑客,你现在还不能杀她,锦葵剑客道:‘为什么不能,要知道这个女人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
恶龙博士道:“不,这个女人还是有用的,至少有他在我们的身边,马正荣就不敢在我们面前在耍任何花样,而且我已经答应过一个人,暂保他们俩活命,可我却没有答应他,保全这两个人的身体零件不损,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当恶龙博士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我就意识到,将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降临到我的头上,果不其然,在我和妻子亚兰的尖叫声后,我感觉到自己的长舌和右脚筋被那七剑客挑去,当时我昏昏沉沉,对亚兰的处境也没有了自觉,当我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已经身陷在牢狱之中,不知亚兰那时是什么情况。
田智道:“所以每天你都将脸巴在铁栏上,注视着你妻子亚兰的动向。”
马正荣脸色有些颓靡,点了点头道:“没错,在我这一生中,亚兰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妻子,她不仅乐观开朗而且温柔淑惠,更重要是她尽全心全意的爱我,这些已经足够了,我希望在我临死的时候,能天天看到在我斜对面,为我挡箭的女人。”
田智道:“如果我有能力带你们俩离开这里,你们愿意跟我走吗?”
马正荣凄愁道:“以前我有想过,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天挣脱了牢笼,带着自己的妻子又重返人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我跟妻子亚兰的脚筋都被七剑客给挑断了,虽然我的右脚还能勉强支撑,但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就算回到人间,凭我目前的能力,维持生计都很困难,又怎能养活我的妻子,所以我还是决定留下来,至少这里会有人按时送饭送菜,虽然分量不够,但还是能勉强填饱肚子,田智你的好心我心领了,我和妻子亚兰都不想成为你旅途上的累赘。”
田智感慨道:“马兄,假如你和你的妻子,脚筋都没有被七剑客挑断,能像一名正常人那般行走,那该有多好,至少这样,我就能够把你们护送到有阳光的地方,让你们重获自由,成为一对让人羡慕的恋人,只是愿望最美,现实却很残酷。”
马正荣道:“田智,即使我和我妻子亚兰现在是一名健全人,估计我们也不会跟你离开这里。”
田智问道:“这是为什么。”
马振荣将脚下的铁鞋露出来,亮让给田智观看道:“就是因为这双鞋。”田智一脸困惑的盯着这双铁鞋,实在想不明白,这双铁鞋到底有什么特别,只听马正荣解释道:“田智,也许有所不知,这双铁鞋全都是用笨重的生铁融化而成,格外沉重,当初这双铁鞋还没凝结之时,恶龙博士硬是逼着我套上铁鞋模具,要知道铁水入骨以后就是想把它摘下,恐怕也比登天还难。”
田智试着用手去抬那两双铁鞋,虽然将他们都提在了手上,但手臂的酸痛其实常人能够体会。
马正荣又道:“其实我脚下的这双铁鞋,并不是因为他的样子笨重,而是当我们套上这双鞋,逃往通向外面的天梯时,那一刻才是最恐怖最胆颤的,也许你都知道,当我们走上天梯时,四周可都是几百米高的悬崖,只要是我们这些囚犯,一旦踏上用铁镀成的薄板时,如果脚下的薄板断裂,那我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田智道:“好生厉害。”心想:“也难怪高大帅等人不肯将这秘密泄露给我,原来他们是怕我得知实情后,将这天梯的秘密外泄出去,可是即使你们不说,我还是知道了你们的秘密。”
马正荣反问道:“田智,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要知道这地下监狱,那可是关押死人的地方。”
田智义正言辞道:“没错,我这次也的确是为一个死人而来,而且那名死人兴许你也认识。”
马正荣惊奇道:“我也认识?”
田智道:“没错你也认识,而且那边死者还是你的亲人,他就是你爸爸的父亲,你的爷爷”
马正荣听完不由大笑起来道:“爷爷,自打我出生之日的第二年里,我的爷爷就已经去世了,我长这么大,早就忘记了爷爷他老人家长什么样,可田智你现在居然又提到了我的爷爷,当真是无稽之谈岂不可笑。”
田智苦笑道:“是这样。”心想:“看来我这次好心来替高大帅等人来调查真凶,可不曾想自己却在毫不防备的情况下钻进了他们为我设下的圈套之中,看来高大帅这一伙人还真不简单呢?”
马正荣一脸困惑道:“高大帅?高大帅是什么人。”田智将眼从下往前一抛盯着马正荣道:“高大帅就是刚才跟随在我身旁的那七名镇警的头领,也是你父亲的下属,怎么你不知道。”
马正荣茫然道:“我父亲的手下,可是在我父亲手下办事的人之中,并没有一个姓高统领,自打我懂事之日算起,也不曾有过。”
田智紧锁着门眉道:“这就奇怪了,那高大帅会不会是在你离开家乡后,被你父亲新聘过来的储备干部。”
马正荣摇头道:“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因为在我回到家后,父亲也并未向我提起。”突然田智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马正荣道:“田智,你怎么了。”田智从地上站了起来,胸有成竹道:“兴许我已经知道,那七名镇警是什么人了。”
马正荣追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田智道:“来杀我的人,也许是我太爱多管闲事,从他们的身上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田智话锋一转又道:“也许你说得很对,你们现在的确不能待在我的身边,就算是一个能走路会说话的人也不行,因为此时此刻,我的心中隐约感觉到这里潜在这一股浓厚的杀气。”田智将头一转,望着那一枚用铜钱标注的警戒线时,却见高大帅的人早已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