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田智两人原路折回,从芦苇荡又重新回到了小镇,两人找了一间环境舒适,清宁干净,专供外来游客住宿的阁楼暂居,田智租下了一间两室一厅的雅间供自己与郭亚歇住,正式内各种家用电器尽皆完善,沙发座椅柔软舒适,座椅橱柜不染灰尘,整个内部环境给人一种祥和朴实的感觉。
自从两人回到小镇,安好住宿,郭亚就在也没有见到过田智的分毫踪影,起初她先入为主,认为田智就在房间,因为房门关闭,而自己又一直坐在客厅观看电视,一直未曾见到过田智离开房间,郭亚心知,田智放荡不羁,独来独往,不受世俗约束,想来他又是背对自己外出涉险去了,当她通过镭向射影,变成一只小黄鹂,通过窗户飞进田智的内室时,果然田智不在自己的房中,这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将近十点左右,郭亚被田智房中的窸窣响声扰醒,她赶忙睁开她那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从沙发上撑了起来,试图进入田智的房中,进行一番察看,当她走到门前,令她始料不及的是,房门竟然“咿呀”一声从室里打开了,只见一位身穿白色外套的高大男子,正通过他那一双和蔼的眼睛盯着自己。
郭亚自打房门在自己的跟前敞开的那一瞬间,她当真是惊慌不已,可当她看见自己心上人那一张谙熟的面孔后,她一颗悬挂的心,才总算平静下来,她一脸淡紫的指责道:“田智大半夜的,你都上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田智拧着衣服,走到柜几旁,倒了一杯果汁,将头一仰,“咕噜”一声,一口将那大杯果汁,隔不缓息的一饮而尽,全都吞进了肚中,他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松缓道:“郭亚,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郭亚双手叉腰,嘟起小嘴,一脸冰冷道:“我是在问你,大半夜的,上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田智一本正经道:“郭亚,你是知道的,我是一个非常闲不住的人,一有时间我就喜欢跑到外面去瞎转悠,顺便吃点宵夜,喝几两小酒。”
郭亚将头伸到了田智的面前,满脸猜忌道:“田智真是这样?”田智道:“那是当然了,难不成我还欺骗你不成。”郭亚把鼻孔贴在田智的外套上到处嗅了嗅,抬起头来,道:“你刚才不是说到外面去喝了几两小酒吗?怎么身上连一点的酒味的影子也没有。”郭亚一脸严肃,指着田智续道:“说,你是不是跑到外面,去见那小贱人袁月华去了。”
田智苦笑心道:“都说女人的直觉特别灵验,今日一件果真让我大开眼界,叹为观止。”田智横躺在沙发上道:“没错,我到外面的确是去会见袁月华,不过你不要误会,我去找她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他,而是我想从她的身上做一番调查。”
郭亚走到了田智的脑后,盯着他,道:“喜欢就是喜欢,你又何必编造这么一处理由前来骗我,说得好听是为了调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在外面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秽事出来。”
田智闭上了眼睛道:“郭大小姐,拜托请你理智一点行吗?别一天到晚,总是生活在猜忌之中,这样会很累的,更何况我心中爱的是谁,难道你还没有准数。”
郭亚转嗔为喜,坐在田智的跟前,捶着田智的大腿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对了田智,你为什么想到要去调查袁月华,难道在她身上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田智道:“这个我也说不上清楚,只是我从她眼中看到的确是一个死人的亡魂,而且我还看见她的肉体里,萦绕的确是一层层植物的表皮细胞。”
郭亚听到这里心中一绷,突然神色兀的刷白,他的双手原本在上下摆动,此时也禁止不动出神道:“难不成袁月华是一个死人。”想到这里,郭亚仿是被一道霹雳狠狠的劈闪了一下。
田智道:“我在想,袁月华会不会也被百花族的人改造成了一株花卉,如同商大娘家的情况一样,只是有一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袁月华既然变成了一株植被,可为何她却不以一株植蕊的形式出现,难不成百花族人在改造人类的实验时,出现了一些纰漏,最终让袁月华拥有了人类的肉体,让植被的灵魂继续苟且于世。”
郭亚疑虑道:“田智,那照你这么说,袁军岂不也是一株植被。”
田智翻身而起,道:“不,袁军并不是植被,而是一个活人。”
郭亚道:“那就奇怪了,为什么袁军是人,而他的姐姐却是一株植被的复合体,真是荒诞怪异,令人匪夷所思。”
田智道:“所以刚才我就带着自身的疑惑,去跟踪袁月华,希望能从她的身上得知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
郭亚道:“你出去了将近四个小时,我想在这四个小时之中你不会没有收获吧!”
田智双手环脑,靠在沙发上,道:“收获嘛,倒是有一点,至少在这几个小时里,让我得知了袁月华的住处,虽然中途未能从她身上探知一些隐秘,我想从她家人那里得知一些有关她的事,问题应该不大。”
郭亚道:“那这么说,你明天会从她的家人那里,着手展开调查了”
田智道:“没错,我确有此意。”郭亚拉着田智的衣袖道:“田智,我明天能和你一起去吗?我也想去她的家里看一看,顺便去看一下袁军,你看行吗?”田智睨了她一眼,只见她眼中满是乞求的润光,于是只好索性顺着她的心愿,答应带她同往,郭亚当然也是笑口颜开,紧紧抱着田智的长脖,往他的脸上轻轻吻了几吻,含情脉脉的盯着他,笑容满面。
不过没过一会儿,郭亚脸上的笑容全都消失了,她慢慢站了起来,迈出莲步,朝着放绣球花的桌上走去,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看见田智始终将目光注视在绣球花的身上,眼中还不时的闪着青光,他一时不明所以走了过去。
这时田智霍的站得起来道:“郭亚,这盆绣球花,你是从何处得来?我记得在我们俩进屋的时候,他还未曾出现过。”
郭亚从桌上端起那盆花卉,用手轻扶着花瓣,不时伸着脖子嗅上一嗅道:“田智,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之间神情如此严肃,这不就是一盆很普通,也很寻常的花卉吗?”
田智道:“要知道,他可并不是简单的物种,兴许这种花卉会成为人类的公敌,会死人的,快告诉我,这盆绣球花,你是怎么得来的。”
郭亚又轻抚了一下花瓣,抬起头,皱着秀眉道:“这盆花是一位老大娘送给我的,她说:‘这盆绣球花能够给人带来喜庆与好运,凡是到本镇来游玩赏花的游客,她都会送上鲜花慰以祝福。’我当时也是半信半疑,于是就收下了。”
田智道:“说比唱好听,要是这盘绣球花不给人类带来厄运,我就要送花献佛,进寺烧香了,郭亚我劝你还是将这盆绣球花丢掉吧!也惹麻烦上身。”
郭亚依依不舍的盯着绣球花怜悯道:“真要把它丢掉吗?”
田智道:“郭亚,你要相信我,尽早将这盆绣球花丢掉,对你我俩的安全就更增加了一层保障,如果你再犹豫不决,心存爱惜,到头来,受到伤害的只会是我们,如若你实在难以下手,就让我来帮你吧!”田智从一都中掏出了一把荧光枪,冲着那盆绣球花一路走去。
郭亚紧抱着那盆绣球花哀楚道:“田智,难道你真想消灭这盆姹紫嫣红的鲜花吗?我请求你不要这么做,你看这盆繁花似锦,娇艳欲滴的鲜花,他们活泼可爱,懵懂无知,你真的忍心下次去手。”
田智道:“不管这盆绣球花如何淘气迷人,今日都必须得出去,郭亚对不住了。”话音刚落,只见一束激光,破空钻出,直捣绣球花间心,那绣球花被激光一照,“嗤”的一生嘶响,顿时花枯叶败,萎缩渐溶。
带那绣球花化尽,郭亚瞬感头昏脑胀,她敢忙伸手捂住眉心,踉跄一晃,倒退三步,险些跌倒,幸好田智及时出手,捥腰搀扶,将郭亚扶到了沙发上,待郭亚的神情好转后,田智道:“郭亚,你这是怎么了。”
郭亚迷糊道:“刚才我捧住花盆的那一瞬间,我好像感觉到我整个人全都失去了知觉,蒙头转向的不知都做了些什么。”
田智心想:“难不成郭亚被那束花控制了。”突然一道电光从田智的脑中激射而过,田智又道:“对了,多半是刚才郭亚在嗅花的时候,不小心吸入了绣球花粉的缘故,想必是那些花粉在郭亚的脑中作怪。”田智将盆中附着的鲜血,装入杯中,过后让郭亚饮下,鲜血入肚,不到一时三刻,郭亚完全恢复了精力,不过她的脸蛋仍有几许暗沉的憔悴。
田智将郭亚搂在怀中,用平顺的语调道:“郭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郭亚搭着淡唇,慢吐道:“已经好多了,真没想到一株平易近人的绣球花,竟差点要了我的性命,连如此美丽的鲜花,都能伤害一个人的心,更何况是人呢?”望着田智。
田智道:“郭亚,我看你今天旅途疲惫,精神不济,已经在开始讲胡话了,来,我抱你上床安睡吧!”说完,田智左手勾着郭亚的膝臼,右手搂着郭亚的腋窝,推开门,将郭亚放在了床上,并用被褥盖住他的身子轻语道:“早点睡吧!”关上灯,田智正待离去时,不知为何他的右腕竟感到一阵冰凉,柔软柔滑的小手竟稳稳地拽住了他的心,他止住了脚步,心仿佛也停止了跳动。
昏黑的夜里,忽听一名女子悲情道:“田智,今晚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我的心紊乱伤痛,需要一个人的慰藉,你愿意为了我而留下来吗?”
身处黑暗之中,田智虽然望不见郭亚的体貌神情,但从她说出的那一套感人肺腑的言语里,田智明显感受到了,郭亚在祈求也在等待,他在等待一个结果,诚心诚实意的结果。
而郭亚每次的等待,换来的都是一个美满的结局,因为田智深爱着郭亚,他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一丝的委屈,田智对待爱情是执着的,他是在用心与爱人交流,不论何时他总是在为对方着想。
夜更深了,几乎家家户户,都以熄灯进入了梦乡,而在月光下,仍有一名男子默默的守在窗旁眺望,同时也在守候,他希望用自己的精力去守候爱人香甜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