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水声不间断的响起,在昏暗的墓道里摸索前进。松软的土地渐渐变得坚硬起来,玉锦繁停了下来,用手指抹去上面的土渍。细小的线条在在坚硬的泥土上并不明显,顺着线条的走向竟然有种地图的感觉。
往后推一步,玉锦繁从衣服里拿出一块玉石。发出悠悠的荧光,面前的一块墓道瞬间变得清晰起来。不出意外的确是墓室的地图,拿起玉石顺着方向看了一遍,默默谨记心中,又把玉石轻轻放回原处,接着顺着记忆往前走去。
她刚刚没走几步就被碧罗春又给拽了回来,毫不留情的把碧罗春给扒了下来。小嫩芽又缠住了她的脚,就是不让她走。
战云烈蹲下来拨弄着碧罗春“小东西,那边是不是又什么好东西?”
碧罗春摇摇头,指了指自己。
“你想让我那你带走。”
碧罗春点点头,还做了一个爱心的动作。
“那我要是不带呢?”
碧罗春紧紧缠住她,那副样子分明就是你不带我走,我也要缠死你。
算了,反正幻境结束了也会消失,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不要紧。(其实这里已经不是不落城的幻境了(????)?,所以你根本没有机会甩掉这个小东西。)
“你自己能不能出来。”
碧罗春点点头一点点从土里移出来,也没有忘了带这些年的收藏品,之后很自然的就跑到了战云烈的空间里。
其实她不收留这个东西,也会自己想办法进去吧,不过能进空间里的绝对是真的,环视一下周围的一片水晶鸢尾花。
看来不用她手下留情了!
(鸢尾花: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呢?Σ(?ω?;))
看着满地狼藉的后院,战云烈一脸满意。虽然不能把人家寝宫扒了,但是拿点别的应该没问题的。
大殿外海水翻滚,竟有惊涛骇浪之势。拍打在殿外宫墙上,留下点点墨痕,宛如一幅山水画卷。鲸泣声响彻云霄,大殿开始摇摇晃晃,颤抖不止,忽然间化作一到亮光打进战云烈的丹田之处。
直接跌入深海之中,寒锁链从海底冒出缠住她的四肢,把她拉往深渊深处。寒光眨显,冰气覆盖住锁链一直延伸到尽头。
迅速翻身,双臂使力。只听见刺耳等我摩擦声,锁链被拽出甩去。双脚一搅,锁链紧紧缠在一起,匕首插进缝隙往上拨开。
深处的寒锁链哗哗作响,竟有伐天之势。把战云烈包裹在里面,迅速拉进深渊。
“该死!”
胸口处的封印隐隐作痛,好似蚂蚁噬心一样。鲜血从嘴中流出,随着洋波扩散如深不见底的大海。
轻轻抿了一口茶,看着镜中景象对旁边的爱人说到:“还是太嫩了。”
“让她自己去成长,最后什么样子还是未定的。”把一块苹果送入她的嘴中“不用太担心。”
“也是,总要学着成长。”
我们可以当你的避风港,却不能永远把你护在手心里,因为你总要独当一面的,不是吗?
头好疼,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啊——”双腿跪在锁链上,头部好像有什么要钻出。
“该醒醒了……”
“谁,你到底是谁!”好难受,你究竟是谁……
模糊不清的双眼前出现一抹黑衣裙摆,一双纤纤玉手向她伸出“该醒醒了……”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却怎么也握不住,好像离她越来越远。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晕过去前只有那声重复的该醒醒了。
你,到底是谁……
“喂,战云烈醒醒!”
玉锦繁在墓道尽头发现浑身湿透了的她(黑衣服看不出来的),上前给其塞入丹药。身上的血腥味令人有些呕吐,扶到墓道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上。
睁开眼睛已经不是深海,昏暗的墓道散发着腐臭味。
干涩的嗓子,发出的声音沙哑至极:“哪里。”
玉锦繁把水递给她“你醒了。”
“是你呀。”把身上的外套扒开,用灵力烘干衣服。
微微泛着红光的左眼头一次显现出迷茫的神情,但又很好的被遮掩住。
“刚才除了我还有谁吗?”
“没有。”
看来自己还有别的秘密,拿手放在胸口。花纹细腻的封印凸显除来,如同时针一样转动(只有战云烈一人能看见),这个到底是谁给自己弄的呢,那个女子又是谁,为什么要醒醒了,只是梦吗?
如果只是梦,那为什么要做成这样,真的好难受啊……
“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玉锦繁拿起扔在一旁的外套,他虽然很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算了吧。
“我在前面等你。”
“嗯。”
找到略微安全的一处,李子轩用空间把慕容风岚罩好,去林中捡一些枯枝。于亚辰留着坚守阵地,君子陌去查看附近有没有可以进入墓道的入口。
匆匆忙忙的拾起一些枯木柴火赶忙往回赶,直接撞上了过往的修仙者。
摔倒在地上的李子轩连忙呼噜散落地上的柴火,嘴上还不停的说对不起。
魏翾宇蹲下也帮忙捡起来塞到李子轩手里。
“谢谢。”
魏翾宇摇摇手萧然离去,奉雪上仙的墓口处因该就在这附近了,怎么还没看见四象祭台。
“我没走错方向吧,上次来的时候也应该是这里的。”
魏翾宇一把抓住刚要溜走的李子轩,吓得他直哆嗦:“那个那个,您有有什么事事吗?”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你看见过一个祭台吗?”
祭台,不是玉锦繁掉下去的地方吗?
指了指他过来的地方“就在那里,不过前不久就塌了。”
“塌了,有人进去了。”
阴暗的眼神吓得李子轩差点把所有事都秃噜出来了。
“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了QAQ。”
魏翾宇手忙脚乱的哄他“我没有想吓你,别哭啊~”
魏翾宇根本就没搞懂李子轩后面在说些什么,只能等他平静下来问:“你在那里休息我送你回去吧。”
“你想干嘛?”李子轩弱弱的问道。
“没什么,当赔罪好了。”
怎么跟个兔子似的,说哭就哭了。
把李子轩手里的柴火拿走,温柔的问道:“你在哪里休息。”
“在前面。”他弱弱的回答道,眼前的人好像有一种魔力让他情不自禁的说出来,不像是爱情那样,却又像极了,那种奇怪的感觉牵引着自己一步步想要坠落下去……
待他们走后,一个人影把他们刚才站过的地方毁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