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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斯佳丽直直地看着她,心里着实有点大惑不解。她对兰妮一向是极反感的,这种反感有时甚至掩饰不住了,而兰妮怎么会这么爱她呢?兰妮怎么会这么傻,竟然不疑心她心里爱着阿希礼?前几个月阿希礼情况不明,她斯佳丽朝思夜盼,度日如年,也不知有多少次无意间泄露了真情。可是玫兰妮竟什么也没看出来,对自己喜爱的人她就是只见长处,不见短处……是的,她斯佳丽答应过阿希礼要照顾玫兰妮的。阿希礼呀,阿希礼!你是不是已经死了呀,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吧!还不是因为我对你有言在先,才弄得我今天添了累赘!

“那好吧,”她直截了当地说,“我是答应过他,我也决不食言。不过我是坚决不会去梅肯投奔伯尔家那个刁老婆子的。见了她,保管不出五分钟我就会把她的眼珠子抠出来。我要回塔拉去,你就跟我一·块去吧。你去的话妈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个主意好倒是好,你妈待人可亲切了。可是你也知道,我临产的时候姑妈是一定要在身边的,不然她会不依不饶,要她到塔拉去呢,我知道她是绝对不肯的。因为那儿离火线太近了,姑妈是安全第一。”

米德大夫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他见佩蒂姑妈仓皇派人来请,还以为玫兰妮出了什么大事,怕至少是早产什么的,到这里一看,他生气了,不免埋怨了几句。待问清了争执的缘由,他便斩钉截铁、不容分说地说了几句,把问题解决了。

“你到梅肯去哪儿行呢,兰妮小姐。你要出门的话,我对你就概不负责。火车非常拥挤,而且也靠不住,万一途中被征用,要去运送伤兵、部队,或者给养什么的,乘客随时都可能被赶下车,被困在树林子里进退不得。你是有身孕的一”

“可要是我跟斯佳丽到塔拉去呢一”

“告诉你说我不同意你出门。去塔拉的车就是去梅肯的车,情况是一样的!再说,现在谁也不知道北方佬的部队究竟到了哪儿,反正是到处都有他们的踪迹。你乘火车的话,说不定火车还会给抢了去。就算你平安到达了琼斯博罗,到塔拉庄园还得坐马车,有五英里崎岖的路。怀着胎儿怎么走得了这段路!再说,自从老方丹大夫参加了部队,你们县里已经连个大夫都没有了。”

“接生婆还是有的一”

“我说的是大夫,”大夫毫不客气地岔开了她的话,眼睛不知不觉把她瘦小的身躯上下打量了一番。“反正我不同意你出门。你要是出门的话弄不好要出乱子的。你总不至于想把孩子生在火车上或者马车里吧?”

大夫这顿数落,窘得几位女士都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就好好给我留在家里吧,我也好随时来照料你。你一定要好好卧床休息,不要在楼梯上跑来跑去,往地窖里钻。哪怕炮弹从窗口打进来,也不要去躲。这里的危险毕竟还不是很大。我们很快就可以把北方佬打退的。……好了,佩蒂小姐,你就赶快到梅肯去吧,两位小姐就留在这儿。”

“那怎么行,也没个长辈照应?”佩蒂姑妈吓得叫了起来。

“她们都是太太了,”大夫火都上来了,“再说,相隔不过两户人家,还有我太太在哩。反正兰妮小姐待产在家,又不会有男客上门。佩蒂小姐,你也真是的,现在是战争时期,还讲究这么多规矩干什么?还是多为兰妮小姐考虑考虑才是正经。”

说完他就噔噔地走了出去,到前门廊上等着斯佳丽出来。

“有些话我想跟你坦率地谈一谈,斯佳丽小姐,”斯佳丽一过来,他就捻着花白胡子说开了,“看来你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小姐,所以听我说这些话你也用不着脸红。让兰妮小姐去避难的事,今后可千万别再提了。恐怕她未必经得起路上的折腾。就是让她待在舒舒服服的环境里,她生产起来也不一定会很顺利一你知道,她产门太窄,分娩时不用钳子钳取恐怕不行,所以我说什么也不能让那帮无知的黑人接生婆来插手。像她这样的妇女,其实根本就不应该生育,可一好了,闲话少说,你快去帮佩蒂小姐收拾行李,让她到梅肯去吧。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会把兰妮小姐吓坏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你我也有句话要说,小姐,”说着他两道锐利的目光盯住了她,“希望你从此别再提回家的事了。你就安心地陪着兰妮小姐,等她生下孩子再说吧。你该不会害怕吧?”

“我才不怕呢!”斯佳丽做出刚强的样子,说了句违心的话。

“真是个勇敢的姑娘。需要人做伴的话,我太太可以效劳;如果佩蒂小姐要把仆人一起带走,我就派老妈子贝特西来替你们做饭。反正也不会等多长时间了。再过五个星期,孩子就该出生了,不过她这是头胎,到处又在打炮,所以话就很难说了。孩子不定哪天就呱呱落地了。”

于是,佩蒂姑妈就眼泪汪汪地带上彼得大叔和厨娘到梅肯去了。临走前她忽然爱国之心大发,把车马捐赠给了医院,可是马上又后悔了,所以哭得也就越发厉害了。现在跟斯佳丽和玫兰妮做伴的便只有韦德和普莉西了,虽然依然整天炮声不断,屋里却似乎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北军发动攻城战的头几天对亚特兰大的城防工事进行了炮击,炮弹四处开花,吓得斯佳丽两手掩耳、缩成一团直打哆嗉。她时刻提心吊胆,生怕一炮打来就会要了她的命。只要一听见炮弹飞来前的呼啸她就赶紧冲到玫兰妮的房里,扑到她的床上,两个人紧搂在一起,一边把脑袋拼命往枕头里钻,一边“哎呀!哎呀!”地直嚷嚷。普莉西和韦德也急忙往地窖里一钻,就蜷缩在那黑洞洞的蜘蛛网里。普莉西是扯开了嗓门哇哇乱叫,韦德则哭哭啼啼,还一个劲儿地打嗝。

头上是死神呼啸,鼻子底下是羽绒枕堵得透不过气来,急得斯佳丽在心里暗暗直骂玫兰妮:都是她,害得自己不能钻地窖,地窖里总要安全些吧。可是大夫不许玫兰妮走动,而斯佳丽又不能不守在她身边。她不仅怕被炸得粉身碎骨,让她同样担心的是院不定什么时候玫兰妮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只要一想到这一层,斯佳丽身上就会急出一身冷汗来。要是孩子生出来了怎么办?她自己心里清楚院炮弹像春雨一样说来就来,在这种时候自己是宁可让玫兰妮难产死掉,也绝不会出门去找大夫的。她也清楚普莉西这丫头也一样,你就是把她打死,她也决不肯去冒这个险的。孩子要出来了可怎么办呢?

一天晚上,在替玫兰妮安排晚饭时,她跟普莉西悄悄商量起这件事来,万万没想到普莉西几句话就把她的顾虑打消了:

“我说斯佳丽小姐,兰妮小姐真要是生了,即使没有大夫你也不用发愁。我会。接生的事我全懂。我妈不就是个接生婆吗?她不是也让我学着做接生婆吗?放心吧,这事儿你就交给我得了。”

斯佳丽见有个有经验的在身边,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她还是巴不得这场磨难能够早早过去。她心急火燎,只想能尽快离开这个挨炮轰的鬼地方,回到宁静的塔拉庄园去,所以她天天在夜里祈祷,期盼娃娃第二天就能出世,好让她从诺言的束缚中解脱出来,赶快离开亚特兰大。在她看来只要一到塔拉庄园就安全了,就可以摆脱掉这一切苦难了。

斯佳丽这辈子还从没这么想家,她思念老家,想念母亲。只要母亲在身边,就是出了天大的事她也不怕。白天里听了一天炮弹的呼啸声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哪天她不是铁了心,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对玫兰妮说院这亚特兰大的苦日子她算是挨够了,她不得不回家了,玫兰妮只有到米德太太那儿去住了。可是一躺到床上,眼前就会浮现出阿希礼的面容,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阿希礼的面容一脸愁云,足见其内心的痛苦,然而嘴角上却又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请你替我多照看照看玫兰妮,好吗?你为人刚强。……请答应我吧。”她是答应了这个请求的。而如今阿希礼也不知长眠在何处。不管他长眠在何处,他的眼睛反正总在凝视着她,要求她信守诺言。她呢,不管他是生是死,反正也决不能让他失望,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所以结果还是日复一日地留了下来。

母亲一再来信求她回去,她就尽量在回信中少提这里危险的围城生活,多说玫兰妮眼下的处境有多困难,答应等孩子一生下来马上就回家。母亲向来看重亲戚的情谊,对本家、亲家都一样,无奈只好来信表示同意,说斯佳丽自然理应留下,不过韦德和普莉西还是应尽快赶回家。这话普莉西最赞成不过了,她现在只要一听到突然的声响,就会牙齿直打战,呆呆的像个白痴。平时她又老躲在地窖里,要不是米德太太派来了木头木脑的老妈子贝特西,斯佳丽她们简直连顿像模像样的饭都别想吃上。

斯佳丽也跟母亲一样急于要把韦德送出亚特兰大。那不只是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看着孩子经常这样提心吊胆,她心里实在也烦。只要炮声一响,韦德就吓得成了哑巴,炮声都停了,孩子还是死死抓住她的裙子不放,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晚上他不敢去睡,他害怕那一片漆黑,怕睡着了会让北方佬抓了去。夜里他那失魂落魄的低声呜咽一声声直剌斯佳丽的神经,让她实在受不了。其实她心里也跟孩子一样害怕,可是孩子那紧张得都变了形的脸一直摆在她眼前,使她片刻也驱遣不开恐惧的心理,这惹得她很恼火。对,韦德还是到塔拉庄园去的好。就让普莉西送他去吧,送到即回,以免错过玫兰妮的产期。

然而还没等斯佳丽来得及打发他俩上路,就传来消息,说是北军已经南下,亚特兰大和琼斯博罗之间的铁路沿线已经发生了小接触。要是韦德和普莉西搭火车走的话,万一列车被北方佬截获……想到这里斯佳丽和玫兰妮脸都白了,因为谁都知道北方佬对稚弱的儿童都会下毒手,比他们作践妇女的手段还可怕。所以她就没敢把孩子送回老家,孩子依然留在亚特兰大,成了个畏畏缩缩的小哑巴,一直死死地跟着妈妈噼里啪啦东奔西跑,小手牢牢抓着她的裙子,一刻也不敢放。

攻城战就在炎热的七月里进行着,沉寂的夜晚总是阴森森的,令人心惊肉跳,天一亮照例又是炮声隆隆的一天。对此亚特兰大人也就渐渐适应了。似乎形势既已演变到了这最坏的一步,他们也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他们本来担心亚特兰大被围,现在既已被围,倒也并不觉得太可怕了。日子大致还可以照常地过,而且也都过来了。虽然他们明知自己是坐在火山口上,可也只能坐等火山爆发,毫无办法。所以又何必过早地去操这份心呢?说不定火山根本就不会爆发呢。你看,在胡德将军的坚守下,北方佬不是还没攻进来么!骑兵队不是很有办法,把通往梅肯的铁路守住了么!谢尔曼休想夺下这条铁路!

然而,尽管他们在这战火纷飞、口粮日缺的形势下表面上还是显得满不在乎,尽管他们对近在半英里外的北方佬装作视而不见,尽管他们对坚守在战壕里的衣衫褴褛的南军战士寄以无限的信任,但在亚特兰大人那层薄薄的表皮底下跳动的其实是六神无主的脉搏院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忧虑、焦急、悲伤、饥饿,再加上忽起忽落的希望、一波三折的磨难,把他们那层表皮磨得越来越薄了。

因为看到朋友们都是一副大无畏的神气,加之上天大慈大悲,赐给人自能适应那种无以治之、惟有忍之的环境的本能,所以斯佳丽的胆子便渐渐壮了。她听见爆炸声仍然还要吓一跳,但是已经不再哇哇乱叫地冲到玫兰妮房里去用枕头捂着脑袋。她居然也会倒抽一口冷气,怯生生地说:“这一·炮打得很近,是不是?”

她心里少了几分恐惧,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觉得这日子简直像做梦,这么可怕的情景,只应在梦境中出现。她斯佳丽·奥哈拉绝不可能身处这样的危难中,弄得时时刻刻都有死于非命的危险。本来平平静静的生活,绝不可能一下子就这么地覆天翻地变了个样。

真像是一场梦,一场荒唐的梦!天刚破晓时还是一碧如洗的晨空,转眼就会漫上一团冲天的硝烟,像夹着雷电的低低的乌云一样将全城笼罩;热气腾腾的中午本来花香四溢、沁人心脾,大片大片的是忍冬;藤藤蔓蔓的是蔷薇。可是冷不防就会来个大煞风景一阵炮弹夹着呼啸从天而降,天崩地裂般在街上炸开了花,四散的弹片飞蹦出好几百码远,首当其冲的无论是人还是牲畜莫不成为肉酱。

下午再也不能在恬静、倦怠的气氛中歇息了,因为炮火的喧嚣虽也时而沉寂,可是桃树街上那熙熙攘攘的闹声却不绝于耳院一会儿是炮车和救护车的隆隆声;一会儿是撤离火线退进城的伤兵跌跌撞撞的声响;有急行军的部队奉命从城外某一处战壕赶去支援另一处情况吃紧的部队;还有横冲直撞向司令部飞驰而去的传令兵,那着急的样子好像整个南部邦联的命运都系于他一身似的。

炎热的夜晚降临了,带来了一丝安宁,但是这安宁总让人感到很不是味儿。夜深人静时,却又静得过了头一仿佛连雨蛙、纺织娘和睡眼惺忪的模仿鸟都心有余悸,不敢一起放声来唱它们以往夏夜的大合唱似的。不时从最后一道防线上传来的几声噼噼啪啪的枪声,剌耳地打破了沉寂。

夜半三更,灯都熄了,玫兰妮也睡熟了,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全城,斯佳丽却难以入眠。她时常会听见外大门门闩响,一会儿宅门口便会响起轻轻的、急促的敲门声。

出去一看,黑沉沉的门廊上总会有一些士兵,不过看不清他们的面容,黑咕隆咚中跟她说话的各种嗓音都有。有时黑影里传来的话音非常斯文:“夫人,非常抱歉,打搅你了:能不能请你给我点水喝,让我饮饮马?”有时候喉音很重,是山里人的口音,有时候带有古怪的鼻音,听得出是南部远方草原地带的人,偶尔也有说话慢声慢语的,一副海边人的腔调,斯佳丽一听心都揪紧了:她想起母亲说话的样子。

“小姐,我这儿有个伙伴,本想把他送到医院去,可看来恐怕是到不了了。你就把他收留了吧?”

“太太,给我找点东西吃好吗?如果你还有多的玉米饼,能给我吃一个就太好了。”

“夫人,对不起,恕我冒昧,我想在你家的门廊里过一夜,行吗?我看到这里有蔷薇,还闻到了忍冬的芳香,这儿太像我的老家了,因而我斗胆一”

不,那都是做梦!一定是在做噩梦,那些士兵无非也都是她梦中的幻觉,所以既看不见他们的身形也看不见他们的面容,只听见疲惫的声音在一片漆黑中跟她说话。打水,张罗吃的,在前门廊上铺地铺,包扎伤口,捧起垂死者脏乎乎的脑袋。不,这样的事对她来说是不可能的,这只能是梦!

七月下旬的一天夜里,门口敲门的竟是本家的亨利伯伯。亨利伯伯现在不但没了雨伞和毡包,连他那个大肚子也不见了。原本胖鼓鼓红润润的脸蛋,现在脸皮都松松地垮了下来,好似喇叭狗脖子下坠着的肉团,一头长长的白发脏得让人难以描述。脚上的鞋子也是虽有若无,满身是虱子,肚子又饿,但是那火暴的脾气却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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