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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想到这儿,斯佳丽不禁打了个冷战。她一定要去喝杯酒,甚至几杯酒,否则她今晚休想躺下来睡个安稳觉。她在睡袍外面披上了件晨衣,疾步走进了过道,周围寂然无声,她那双便鞋咔嗒咔嗒地特别响。楼梯已经下了一半,她才发现餐室的门是关着的,但门底却透出一道亮光来。她不由得一怔,心脏也仿佛停止了跳动。也许她回来时餐室里这盏灯就一直亮着,只是当时自己心烦意乱没有注意?还是瑞特已经回来了?他可能是从厨房悄悄进来的。要是瑞特已经回来了,她只好再蹑手蹑脚返回自己的房间而不去喝白兰地,尽管她非常需要它。这样她就不必再与他照面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就安全了,因为她可以把房门锁上。

她正要弯下腰去脱掉脚上的便鞋,以便悄无声息地赶紧退回去,不料餐室的门却突然开了,昏暗的烛光烘托出了瑞特的身影。显出了他魁梧的身材,个子比她平时看惯的还要高大些,活脱一个摇摇晃晃、没鼻子没眼、面目可憎的凶神。

“劳驾进来陪陪我,巴特勒太太。”他说,声音已有些含糊不清。

他喝醉了,而且醉态毕露。以前不管喝多少,从没见他醉过。她犹豫了一下,停住脚步,没吭声。他挥手做了个命令的姿势。

“到这儿来,你这该死的!”他粗声粗气地说。

他一定喝了不少酒。她心头不禁一阵评评狂跳。平时他喝得越多,举止越斯文。虽然他会更喜欢嘲笑损人,说的话也会更刻薄,但举止却总是一板一眼的,无可挑剔一无可挑剔到了极点。

“决不能让他知道我怕见到他。”她心里想,于是往脖子处紧了紧披在身上的晨衣,昂首挺胸走下楼梯,并且还故意把脚踩得啪啪直响。

他让到一边,鞠躬低头,一直把她迎进了屋内,脸上还带着一副嘲弄的神情,让她感到有点畏畏缩缩的。他没穿外衣,敞着衬衫领子,脖子边垂着一条领带,露出了黑乎乎、毛茸茸的胸膛。头发乱蓬蓬的像窝杂草。他两眼通红,布满血丝,眯成了一条缝。桌上点着一支蜡烛,微弱的烛光把宽敞的房间照得鬼影憧憧的,餐具柜和餐具架就像一只只蹲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巨兽。桌上还有只银盘,盘中放着一只细脖子的酒瓶,瓶子的雕花玻璃盖已经打开,周围都是玻璃酒杯。

“坐下吧。”他跟着她走进屋子,干巴巴地说。

一种新的恐惧这时爬上了她的心头,相形之下,刚才为避免和他见面而感到的惊慌显得微不足道了。瑞特现在的神态、言语、举止都像个陌生人。眼前这个举止粗鲁的瑞特是她从没见过的。以前,即使在他们最亲昵时,他也不苟言笑,从不激动。即使在发怒时,他也显得很文雅,最多说些刻薄的话。几杯威士忌一落肚,他的这些特点往往会更加突出。起先她对此很恼火,曾经想过要改变他这种阴阳怪气的脾气,但不久她就发现,这对她来说倒也是挺方便的,于是就不把它放在心上了。多年来,她一直觉得瑞特对任何事都无所谓。在他看来,生活中所有的一切,包括斯佳丽,都是令人啼笑皆非的玩笑。但是,此时此刻,隔着桌子望着他,她却忐忑不安地意识到,终于有件事让他觉得重要,并且是十分重要了。

“就算我不知趣地回家来了,也不应妨碍你在临睡前喝上一杯吧,”他说,“要我替你斟杯酒吗?”

“我没打算喝酒,”她绷着脸说,“我是听到了动静才下来一”

“你没听到动静。你要是知道我回家了,压根儿就不会下楼来。我一直坐在这儿听着你在楼上来来回回地走动。你一定很想喝一杯。喝吧。”

“我才不——”

他拿起酒瓶,摇摇晃晃地满满倒了一杯,还溢出了很多,弄得里里外外都是酒。

“接着,”他把酒杯塞到了她手里,“你浑身都在哆嗉。哦,别装了。我知道你背着我在偷偷喝酒,也知道你酒量不小。我早就想告诉你,要喝就公开喝,不必费尽心机地躲躲藏藏。你以为我会在乎你喜欢喝白兰地吗?”

她接过湿漉漉的酒杯,并在心里诅咒着他。他完全了解她,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但在这个世上,她想隐瞒自己真实思想的惟一对象恰恰就是他。

“我说,喝下去吧。”

她举起酒杯,抬起手腕,猛地一饮而尽,动作娴熟自如,和她父亲杰拉尔德当年喝纯威士忌的动作如出一辙,但她没想到,这一举动在她身上是多么有失体统。果然,瑞特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嘴角顿时拉了下来。

“坐下,我们来开个家庭讨论会,好好谈谈刚才参加的那个无与伦比的酒会。”

“你醉了,”她冷冷地说,“我也要睡觉去了。”

“我是醉了,但今晚我非得喝个一醉方休。你不能去睡一现在还早。坐下吧。”

尽管他说话时往日那种不急不躁、拖长声调的口吻依稀可辨,但她却感到了弦外之音。那是一种急欲向外喷发的狂暴,其残忍不会亚于噼啪作响的皮鞭。她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已走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他只轻轻一拉,她便痛得哎唷一声坐了下来。她现在可是真的害怕了,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害怕。当他俯身看她时,她发现他黝黑的脸庞已涨得通红,眼里依然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他眼睛深处有某种她既不熟悉也不理解的东西,它比愤怒更深沉,比痛苦更强烈,它紧紧地逼迫着他,直到他的两眼似两块熊熊燃烧的木炭一样喷射出怒火。他低头盯着她看了很久,直看得她双目低垂,败下阵来,他才颓然坐回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并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她迅速思考着,竭力想筑起一道防线,可她并不知道他打算怎么指责她,所以在他开口之前,她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一面慢慢地喝着酒,一面从酒杯上方打量着她。斯佳丽绷紧了全身神经,尽量不让自己哆嗉。他的面部表情一度曾毫无变化,最后他目光仍盯着她,却发出一阵狂笑,听到这笑声,她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

“今晚可真像一出有趣的喜剧,不是吗?”

她一声不吭,只是在宽松的便鞋里把脚趾使劲缩拢了一下,想抑制住全身的颤抖。

“真是一出角色齐全的喜剧啊。全体村民聚集在一起向不守妇道的女人投石块,而戴了绿帽子的丈夫却像个绅士似的维护着妻子的面子,奸夫的妻子本着基督教的精神,仗着自己平日洁白无瑕的名声,展开衣裙把事情遮盖了起来。而那个奸夫一”

“我求求你别说了。”

“我不领情。今晚不行。这出戏太有趣了。那个奸夫像个十足的大傻瓜,恨不得赶快死掉。亲爱的,让一个你痛恨的女人在身边站着替你掩盖罪孽,你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坐下。”

她坐下了。

“我想你对她的态度未必因此就会改变。你心里在喃咕,她是否知道你和阿希礼的事一如果知道的话,那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一她这么做是不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你心里其实在想,她这么做简直是个大傻瓜,尽管这使你免遭了声名狼藉的下场,但——”

“我不想听一”

“不,你必须听。我把这一切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宽心。兰妮小姐确实是个大傻瓜,但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显然有人事先已经把这事告诉了她,可她并不相信。即使她亲眼目睹了,她也不愿相信的。她洁身自好,自尊自重,根本无法想象她爱的人会干出这等鲜廉寡耻的勾当。我不知道阿希礼拿什么谎话哄了她一但是再拙劣的谎言她都会相信的,因为她爱阿希礼,同时也爱你。我怎么也弄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爱你。然而她确实爱你。就让这爱成为你的十字架吧。”

“如果你没醉成这个样子,并恶语伤人,我可以把一切向你和盘托出,并向你解释清楚,”斯佳丽说,她稍稍恢复了一点尊严,“可现在——”

“我对你的解释不感兴趣。对事情的真相我了解得比你还清楚。我发誓,要是你再从那张椅子上站起来一次——我还发现了一件比今晚的喜剧更有趣的事,那就是你一方面以我犯有种种罪恶为由,正气凛然地拒绝与我同床,另一方面心里却一直在与阿希礼·韦尔克斯奸淫。‘心里动淫念’,这个词挺传神的,不是吗?《圣经》这书确实妙语连珠,对不对?”

“什么书?什么书?”她心乱如麻,满脑子尽是些可笑而不相干的事。她急切地环顾四周,在昏暗的烛光下,眼前那只巨大的银盘子已黯然无光,屋子的各个角落黑黢黢的阴森可怕。

“你之所以把我甩在一边是因为你觉得我粗俗,配不上你的高雅,也因为你不想再要孩子。这太让我难受了,我的心肝!心里就像刀割一样!于是我只好到外面去另寻慰藉,让你守着你的高雅。可你却趁机朝思暮想,追逐起那位历经磨难的韦尔克斯先生来了。该死的混蛋,他到底犯了什么毛病?他既不能在精神上忠于自己的妻子,又不敢在肉体上背叛她。他为什么不下定决心?你大概不会反对为他生儿育女——然后当作我的孩子来蒙混过关吧?”

她大叫了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他也跟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轻轻冷笑一声,把她吓得魂飞魄散。他伸出一双褐色的巨掌,用力一按又把她重新按回到了椅子上,然后俯身站在了她面前。

“仔细看看我这双手,亲爱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眼皮下把手攥了几下,“我可以毫不费力地把你撕得粉碎,要是这样做能够把阿希礼从你的脑子里赶走的话,我会这么做的。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想换个方式,把他从你脑子里永远清除掉。就用这种方式。你看,我要用两只手夹住你的脑壳,就像夹核桃一样把你的脑壳碾碎,把他给挤出来。”

他双手捧住她鬓角下的脸庞,用力地抚摸着,然后把她的脸扭过来对准自己。她看到的是一张陌生人的脸,一个酩酊大醉、说话拖着长音的陌生人的脸。她从不缺乏困兽犹斗的勇气,在这紧急关头,这种勇气又重新涌入了她的血管,使她挺直了腰板,眯起了眼睛。

“你这醉鬼,”她说,“请把手拿开。”

说也奇怪,他竟真的松开了手。他倚坐在桌子角上,又给自己斟了杯酒。

“我一向敬佩你的勇气,亲爱的。尤其是现在,因为你已走投无路了。”

她裹紧身上的晨衣。哦,她真恨不得现在就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锁上门,独自待在屋里。无论如何要设法脱身,迫使他就范。她还是头一次见瑞特醉成这个样子。她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两腿却止不住地直哆嗉。她裹紧身上的晨衣,把前额的头发往脑后一捋。

“我还没走投无路,”她针锋相对地说,“你永远别想让我走投无路,瑞特,也别想威胁我。你是个嗜酒如命的衣冠禽兽,你就知道寻花问柳,除了邪恶,别的你什么都不懂。你不理解我,也不理解阿希礼。你陷在泥污中太久了,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净土。你嫉妒,因为你根本不能理解。晚安。”

她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正要朝门口走去,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大笑,便又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去,只见瑞特摇摇晃晃地从屋子那一头朝她走来。天哪,但愿他别再发出这种可怕的笑声了!究竟有什么值得他这样狂笑?

斯佳丽见他朝自己走来,便一步步向后退去,不料却退到了墙上。他伸出双手,用力抓住她的臂膊,把它们按在了墙上。

“别笑了。”

“我笑是因为我替你感到难过。”

“难过一替我?还是替你自己难过去吧。”

“是的,上帝作证,我是替你难过,亲爱的,我漂亮的小傻瓜。这把你剌痛了,是不是?你是既不能忍受嘲笑,也无法容忍怜悯的,是不是?”

他止住了笑,身体前倾,使劲按住她的双肩,她感到肩膀生疼。他的脸变了形,靠得越来越近,嘴里还喷出一股浓烈的威士忌气味,直冲她的鼻子,熏得她不得不把脸扭过去。

“嫉妒,我?”他说,“哦,是的,我怎么能不嫉妒呢?我是嫉妒阿希礼·韦尔克斯。我怎么能不嫉妒呢?哦,别辩解,也别解释。我知道你肉体上是忠于我的。你想说的不就是这个吗?哦,这个我一向清楚。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是很清楚的。我怎么知道?哦,因为我了解阿希礼,了解他这种人。我知道他是个非常体面的人,一个上等人。亲爱的,对你,或者对我,就不能这么说了。我们不是上等人,没有廉耻,是不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像绿色的月桂树那样郁郁葱葱,兴旺发达。”

“放开我。我可不愿意站在这儿受你侮辱。”

“我没有侮辱你。我是在赞美你肉体上的贞洁。但是你别想糊弄我。你以为男人都是十足的傻瓜吗,斯佳丽。低估你对手的力量和智慧,是要吃大亏的。我可不是傻瓜。你躺在我的怀里,心里却把我当成了阿希礼·韦尔克斯,你以为我不知道·”

她张口结舌,又惊又怕,面无血色。

“真是有趣,而且简直神奇之极。一张本该只睡两个人的床,现在却睡了三个人。”他稍微摇晃了一下她的双肩,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讥讽地微笑着。

“哦,是啊,你肉体上一直是忠于我的,因为阿希礼不要你。见鬼,如果他要你的肉体我也决不会吝惜的。肉体算得了什么一尤其是女人的肉体。但我可不愿意你把你的心,你那颗可爱、冷酷、无耻而固执的心交给他。可那个大傻瓜不要你的心,而我又不要你的肉体。我可以很廉价地买到女人。我要的是你的情,你的心,但我却永远都得不到,就像你永远得不到阿希礼的心一样。这就是我替你难过的原因。”

斯佳丽虽然既害怕又惶惑,但他的讥讽仍深深地剌痛了她。

“难过一替我?”

“是的,我替你难过,因为你真是个孩子,斯佳丽。一个哭着想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的孩子。那孩子即使摘到了月亮,又能拿它怎么样呢?你又能对阿希礼怎么样呢?是的,我替你难过一因为我看到你亲手抛弃了现有的幸福,却伸手去捞取永远不会使你幸福的东西。我替你感到难过,因为你确实是个大傻瓜,你连惺惺惜惺惺,乌龟配王八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就算我一命呜呼,兰妮小姐也命归黄泉,你得到了你尊贵无比、可亲可敬的情郎,你以为和他在一起就一定会幸福吗?哼,才不会呢!你永远都不会了解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对他,你就像对音乐、诗歌、书籍和除了金钱以外的一切一样,一无所知。而我们俩,我可爱的妻子,只要你肯给我们半点机会,就可以幸福美满,因为我们太相似了。我们是一对无赖,斯佳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什么也不能把我们难倒。我们本来可以很幸福的,因为我爱你,斯佳丽,我对你了解得非常透彻,这是阿希礼永远都做不到的。一旦他真的了解了你,他会鄙视你的……可是你偏偏要这样一辈子痴心地去想一个你无法理解的男人。而我呢,亲爱的,也只好继续从臭婊子们身上求得慰藉。我敢说,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比大多数夫妻都生活得好。”

他突然放开了她,转身摇摇晃晃向酒瓶走去。半晌,斯佳丽脚下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思潮起伏,浮想联翩,然而真要想抓住其中一个念头仔细思索一番,却又是枉然。瑞特说爱她。这是真心话,还是酒后胡言?抑或又是在恶作剧,拿她寻开心?阿希礼一月亮一哭着要摘的月亮。她飞也似的朝黑洞洞的过道奔去,仿佛在逃避恶魔的追赶。哦,但愿能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奔跑中她把脚扭了,便鞋也开了,半只脚露在了外面。她收住脚步,拼命甩着脚想踢掉便鞋。这时,瑞特一个箭步冲到了她身边,动作敏捷得像个印第安人。他气喘吁吁,呼出的气流像一股股热浪,迎面扑来。他把手伸进她的睡衣,摸到了她光滑的肌肤,并粗暴地将她拦腰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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