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一眼身上的灰褐色葛麻衣服,它还是我和鲁大哥白天的时候一起偷来的,嘻嘻,当然是他把风我行动的了。偷窃,平生第一次,当学习了。
我一路上溜着营帐的边缘悄悄地跑过去,张望着营帐后的一片安静和漆黑,将两手合起放在嘴边,一声渐高于一声的“咕咕,咕咕……”。一会儿过去了,怎么还是看不到鲁大哥的影子,是他反悔了吗?接着又吹了几声,终于一个黑影从远处左顾右盼地小跑过来。“阿哥,你怎么才来?”我不禁急声说道;他双手有力地捏着肩上包袱结袢,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等,等我们的头儿巡查过后,我才出来的,不是丁宝,我们真的要跟着他们走吗?万一,万一被发现怎么办?上面追究……”我听后不耐烦的道:“没事的,有我呢,不怕,快点了快来不及了,我们一会儿悄悄跟在后面,等他们发现了再说。”他皱着山字眉小声的应了一声,看的出他的犹豫,但人海茫茫如果我现在丢下了他,以后就不能兑现要让他的人生自此不同的承诺了。至于能否过得了傅大叔那一关,只能尽力说服。
我俩儿低着头悄悄跟着前面已乔装好的兵士,发现他们每一个人都一脸肃穆的安静有序地向外走去。每隔几个人会有一个火把,前面的人骑马,后面是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货物的马车。我们亦不敢看其他人,使劲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出端疑,前面的骑兵身穿着短褐布裹腰上插着刀鞘,宛然是商队护卫模样。他们分段得在清查人数,我不禁紧张起来,下夜没有月亮我拉着鲁大哥稍稍俯身藏着马车后面希望能蒙混过关。
每一次骑兵来巡查我的心都好像提到了嗓子眼儿里。来回几次后,队伍终于开始飞快行进了,骑兵只是在一头一尾,抬起头粗略的数了一下,总共大概有二百来人吧,这也算是属于比较大的商队了。不经意的发现我旁边的番旗竟是云崖阁的旗号。呵呵呵!不会吧,他的旗号竟这样随便让人给用了去,原来这也有假冒的。不想竟了一个不小心笑出了声音,旁边的人看向我,鲁大哥慌忙用手肘撞了我一下。吓的我一个哆嗦忙紧抿上了嘴巴。
一路上,人们走的都飞快,他们是白天歇足了的,我和鲁大哥可就有些惨了,几次瞌睡差点让我们摔个大马趴。这个时候我会有那么一点儿后悔,自己干嘛非要找这罪受呢?自己吃苦也就算了干嘛非拉着鲁大哥一起跟着我受罪,“阿哥,对不起啊!让你陪我受罪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在胡闹”?我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他啪的一下一个巴掌向我呼过来,哎呦我的娘啊“阿哥,你干嘛打@。
后面可能是傅大叔还是闲队伍行进的不够快,在经过一个驿站时果断又增加了马车,全部不再用脚力走路。果然是很快的,天亮了又坚持了两个时辰我们竟到了玉门关。灰白色的石块垒砌成了坚固不催的堡垒,巍峨迤逦在旷古的原野上。来往不息的车马踩踏成光滑的道路。
前面的人出示了召令,马上有将领模样的人大开了城门,他抱拳向傅大叔施一军礼道:“尊下,你们是有什么要紧的公务?”已翻下马儿的傅大叔连忙向他摆摆手道:“我们只是商人,而此去西域有关乎朝廷机密的要事,将军休要多问了,我们不会在此地久留,你等速去准备充足的补给,其余的就不必多管。”那守门将军面露迟疑道:“不知,可有其他比如手谕什么的?”傅大叔答道:“不晓得这个令牌可顶用?”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牌令,前面是一个大大的“令”字,后面则是虎首云纹刻“霍”字的令牌。只见那将军一看到令牌,顿时吓得单膝跪地叩首道:“大人恕小的眼拙不识泰山,属下等任大人调遣。”“领我们到驿馆”傅大叔道;门将应诺后,慌忙命人接下马匹引人向驿馆走去。
傅大叔交代了所需物品,命他们赶紧去置办。我们也得以休息,陆续有了食物和热水。我们都是席地坐在驿站的廊檐下,想大哥可能在这里心里有复杂既想看到他又担心他不同意让我去西域。眼神却偷偷打量起四周来往的兵将,不想一个不小心,眼神竟撞进了从一旁经过的那个什么校尉的眼里。暗惊地我连忙低下了头,哎呀!该怎么办啊?
我慢慢扭头瞥见拐角便悄悄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只听得一声“什么人!快把他给我抓住!”我的娘啊!还是被发现了,跑!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纷纷用疑惑的眼睛张望着。他们的人跑了过来,一边大喊着:“都赶紧起来!让开!”一边扒拉着坐了一地的人。接着是噼里啪啦,碗碟破碎的声音,我不敢回头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只是一个劲的拼命跑。娘的,别被他们当奸细就地咔嚓了,身后的叫骂声越来越多“别让他跑了,这人定是敌国的细作,抓住了我们就立功了。”只听一阵欢快的附和声。
眼前仿佛有一些黑影儿,可没来得及细看便“镑”的一声撞了上去。我勒去啊!什么东西啊!我揉着要被撞扁了的鼻子,我顿时火气腾腾往外冒,红着眼睛抬起头想看看这是什么东西,竟敢撞我,看着玄黑色的甲胄我确定这是个人。
“你牙的!干嘛挡路,给我让开!”只是我发现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有些面熟,我哪里见过,这时,身后的人亦都追了上来,这边的人也都气势汹汹得“唰唰”执出了澄亮的兵器齐齐指向我。那个人低吼道:“大胆!拿下!”这时我才恍然认出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