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过往的遭遇,我一脸委屈地道:“大叔你们以为我想来这里受罪啊!我也挂心家中父亲母亲怕他们担忧,可一直没有办法告知他们我平安无事,这中间曲折惊险,几次险些丧命。”傅大叔他们听后很是震惊地一愣,阿武蹙眉道:“怎么回事?你可是遇到什么坏人了?”
我点点头将大致的经过说了一遍,“嗯,好了,大致就是这样,我饿了,饭呢?”阿武一听,连忙回过神来,起身叫来卫兵:“你去吩咐厨房,让他们赶快送来吃食,记得肉一定要多,再弄来一小壶酒。”那士兵应诺后便快步去了。
傅大叔道:“你刚才的意思是,你被那个什么竹炎君害的掉下了悬崖对吗?”我如捣蒜似的点点头。他接着道:“可根据你说的那里一定是人烟罕至,你又是如何逃出生天呢?”我茫然摇摇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按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啊,呵呵呵!莫非是阎王不肯收我,后来我自己猜测,我是被人卖了或者顶替了那个真正的宋丁宝来了这军营,现在想想他们真是太缺德了,怎么就忍心把一个小姑娘丢到到处都是男人的军营里呢!”他们点点头表示赞同道:“就是,他们实在是太坏了。”
傅大叔追问我可有吃亏,我呵呵一笑道:“大叔啊!那你觉得我像是会吃亏的人吗?”阿武哥插嘴道:“嗯!你那么厉害”说着向我竖了竖大拇指,我还满脸骄傲的仰着头“哎!”可这家伙转而说道:“可当初在苏阳湖边,是谁让人从马背给拽了下来,差点死于乱刀之下啊?”他故意扯着长腔。我猛的一听瞬觉有些脸红羞愧地低头道:“那是意外,哪有光让我碰见的道理,你,你别动不动就提这个好么?”
傅大叔连忙解围道:“好了,想来那次确实把我们的小朋友吓到了,阿武啊,你以后别再在阳儿面前提那次了。”咦!怎么好像我很胆小啊,忙说道:“我那时也是临危不乱,以十敌一啊!……”“嗯!是勇猛但万不能轻视未知的危险,你阿武哥也是这意思吧”一旁的阿武忙额首道:“不错。”傅大叔接着道:“像这次事,你是无奈才在军营呆着,还是自己本身就不愿离开?”
在他锐利的目光下,我老实说道:“一开始呢,我不仅摔伤了腿还浑身是伤,根本没有办法离开,后来呢,好点儿了有那么一点儿,我想呢,反正来也来了,不妨历练历练,也是好事。”他听后无奈道:“唉!既然你这么想在这里,见见世面也好,但你要跟我保证老老实实地跟着我们,等有合适的机会就走行吗?”我眨着眼睛点点头笑道:“嗯!听大叔的”说完我拽起他一只袖子,有些感慨地撒娇道:“我可还算是找到亲人了!”
他斜瞥着我的模样,好笑又无奈道:“只是可怜了秦夫人又要被你折磨的一惊一乍的了,阳儿,你坐那儿赶紧给你家里人写信报平安。”我应了声,坐在刚才他们议事的案几那儿,阿武哥替我铺上了一块白绢。我拿起笔蘸了墨汁,思付片刻后,写了起来。边写边说着:“不能跟他们讲我掉悬崖的事,否则他们会吓死。”傅大叔坐在一旁回应着点点头:“嗯!”我接着道:“就说我得义士相救大难不死,嗯,对就这么写,可怎么跟他们解释我为什么不直接回家?”傅大叔蹙着眉不说话,旁边阿武哥捏着他的胡渣道:“可以说,你失忆,咦!这好,就这么写。”
我和傅大叔一起给了他一个白眼:“切!”他不服气地道:“这样难道不好吗?你想吗,你是被竹炎君绑架了,或者说直接把你打失忆了,等你伤好了,哎!记忆又回来了,这不是很好吗?”傅大叔拿眼睛瞥了他一眼,厉声道:“住嘴!别胡说,你以为任侯爷他们是三岁孩童?”我点点头道:“就是,不行”说着给他做了一个鬼脸。
阿武哥用他那满是戾气但还算周正的脸庞给我回应了一个鬼脸,道:“不理你们了,哎!他们来的正好,看看都有什么。”这时,营外的几个卫兵鱼贯而入,将饭菜都一一摆放在案几上。阿武哥坐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盘里的美味,道:“嗯,这庖丁莫非知道大爷我的口味,都是我爱吃的,我们还是一边吃一边想吧。”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美味,头不抬地说道。
傅大叔看了他一眼,没理他,我说道:“阿武哥,你自己先吃的,一共没几个字,我写完了才吃。”“嗯,那好吧!我可是要先动筷子了,嗯,看这狗肉不错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撸起了袖子动手吃了起来。
“这秦夫人不好糊弄,她把我摸的可是透透的,不如把一半的实话告诉她。”我说道;傅大叔道:“自己的母亲,还是你自己了解,你把开头的部分忽略掉,后面写真的,就说你被那些义士救了后,却腿受了伤,所以一时回不去,只得随人家往西走去,再后来遇到我们,说,我说了等有时机就把你安全送回来。”我点点头道:“嗯,就这么写,谢谢大叔替我担保啊!”
“没什么,你就像我自己的孩子,打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和你特别投缘,就不想你出危险。”看着傅大叔有些沧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感动道:“我也把你当成了亲叔父。”
信很快写好了,被傅大叔收在专门用来装紧急情报的密筒内,然后塞了木塞。交给了亲兵,让人尽快骑快马将它送到平乐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