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和竹炎君带着那些残兵败将狼狈逃入深林,如惊弓之鸟般边逃边不断向后张望。前面是人迹罕至的密林,里面有数不清的蛇虫鼠蚁和到处缠绕的荆棘,他们无路可退。
终于,他们停下了疲惫的步伐,一个个气喘吁吁的背靠着大树,再也走不动了。燕王命令道:“大家在这里休息一会儿。”那些人接到指示后便都不管不顾地瘫坐了下来。
竹炎君命令手下去找木柴点起篝火,燕王看到了就冲着那些人叫嚷道:“别,你让他们都给我回来!”而妄生门的那些门徒根本不理会他的命令依旧听从竹炎君的指使而去。燕王见此情景不得不转而对竹炎君温怒道:“你把他们叫回来,点燃篝火你就不怕把那些追兵引来吗?快叫他们回来!”
竹炎君依旧在地上打着坐调整气息,表现出与燕王的慌张截然相反地镇静,他淡然开口道:“燕王,如果不点燃篝火,恐怕没等他们杀来,我们就被这里的毒蛇猛兽咬死了。请你稍安勿躁,我们再不济还可以退回到妄生门,养精蓄锐已谋来日啊!”燕王仍对刚才的虎狼之师心有余悸担忧道:“可是现在问题我们怎么从这牢笼里突围出去啊?”
“最起码,霍光是一个自大的人,他们不会深夜入这深不见底的密林,我们现在需要休息疗伤。”燕王没再说什么,起身查看自己队伍里的剩余人数。燕王刘旦,孝武帝的三王子本来可以安心在封地聊以此生,但随着戾太子刘据的自杀,便对那个宝座有了觊觎之心。自己的母妃李夫人是汉帝面前最得宠的后妃之一。自己也自小跟随师傅学习诗文历法,每天天不亮就要上书房读书,论学问自觉是王子中最好的。还跟着征虏将军出征过西域。在军队中身先士卒锻炼的一身武艺,回来后又结识了许多江湖人士,他们都是讲义气的好汉,只要自己有需要他们都会义不容辞。他实在是不明白到了最后为什么皇位偏偏落到了一个小娃娃头上。他一想到这儿就觉得气闷,一屁股坐在地上,耷拉着头,暗暗道:不能就这么算了。
天还没有大亮,竹炎君就将正在酣睡的人们叫了起来。确定了方向,便向林外走去。可当他们刚走出林子,突然从两侧窜出数百名弓箭手。叛军们瞬间慌了神,举着手里的武器颤抖着。这时一对骑兵慢悠悠的走到他们面前,中间的霍光一身玄色透渗着寒气的铠甲铮铮发亮,他骑在一匹黝黑发赤色的汗血马上冷笑着。不禁扭头向他身旁的林熠低语道:“你们阁主还真是能掐会算啊,呵呵呵”
随看向面前的燕王霸气地以胜利者的姿态道:“燕王,你是要自己投降跟我回去面圣呢?还是让我把你抓回去?”燕王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心底骤然升起了浓浓的挫败感,他看向旁边的竹炎君。竹炎君一脸冷酷的笑了笑,低头对他道:“你束手就擒就意味着必死无疑,不如跟他们拼出一条路来。”
他没有等燕王回应,便示意所有妄生门门徒跟着他打出去。他瞬间向霍光方向射出几把飞镖,林熠挥剑眼疾手快地替霍光打落下一枚镖。而有其他人中了他沁了毒的暗器应声从马上摔了下去。霍光收敛他的得意,气急地大吼道:“抓住燕王赏千金,抓住竹炎君者赏百金”。随后兵士们挥动手里的武器旌旗喊声震天。
无数箭雨向叛军射去,竹炎君命令穿软盾甲的士兵和门徒围在他们外围,并有序向林中撤退。霍光命令严防他们逃出去一个。
到底是江湖上最厉害的暗杀帮派,他们现在虽说人数上不占优势。但还是有不少兵马不断在他们面前倒下。终于在包围圈中他们撕出了一个口子,林熠看到此情景便命令云崖阁弟子上面去追击。
妄生门武功在于出奇不意,让人摸不到其规律,使对手死于惊恐无措中。林熠带着人不断改变攻击招式,用云崖阁的快、速战速决和他们对垒。很快妄生门开始步步败退,竹炎君的亲信和他背靠着背向他耳语道:“少主,我们掩护你,你快逃。”说罢变换的队形将竹炎君保护在后侧,直至将他的身形隐去。林熠如鹰隼的眼神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弃过他的猎物,当他发现竹炎君的企图时,便利落斩杀了一名敌人后,持剑飞身向竹炎君攻去。此时妄生门众人都被云崖阁团团围住各自自顾不暇,无法抽身。林熠一剑刺向竹炎君后心,竹炎君一个侧身险险避开要害,剑锋伤在他的胳膊。鲜血湍湍的往外流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他从袖腕中向林熠射出最后一枚毒针。林熠跃起一个漂亮地飞转,飞针从他的身下穿过。竹炎君趁机捂住胳膊飞闪身没入树林中。
经过一番恶斗,燕王被霍光擒获。其他人尽数被杀,林熠和其他的云崖阁弟子还在林中搜找着竹炎君的踪迹。
而另一边的妄生门的老巢幽云山。所谓幽云山,山顶云海团绕幽幽难见真容,群山巍峨重叠,地势易守难攻。
幽云山前是深不见底河面横行数里的姜女河。楚剑尘决定在夜色的掩饰下带人渡河,行至河中央的河面犹如怪兽大张的口,仿佛随时能将人吞没。夜风凌冽如怪兽伸长着带有寒冷锯齿的舌不断从楚剑尘耳边刮过。他眉头紧锁不断的命人再加快些速度,他们之后跟着十余艘小舟,上面每一个人的脸如凝霜,身着黑色劲装剑不离手。
此时的我已孤身在这里十余天了,因为现在没有竹炎君的每天耳提面命,感觉心里的压力和害怕少了许多。由于大部分人都被抽调了出来,导致门内人员稀少。我们这些女娃子们就被迫也要跟着每天训练,虽然很辛苦甚至可以说残酷,有时如果完不成任务是没有饭吃的,我有时被罚半夜起来找吃的,幸好厨房的张大嫂人好,我一口一个嫂子叫着,她看我可怜偷偷塞给我一些干粮粗饼什么的,流血成了家常便饭,这里的孩子大多都好像没有了痛觉天生的冷血,每天如木偶般的训练杀人的方法。人命变的一文不值,看着一张张稚嫩眼神却有浓浓戾气的脸厐,觉得有些心闷,这里就是这样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我最终还是不得不很快适应了过来。
想去看看燕姬和子衿,几次都没有成功,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闯地牢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