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晚上眼睛不敢闭上一下。求着那些人给弄来了一些水,不停地给他擦拭着额头,天亮了,烧的好像退了一点儿,不行,还要想办法让他们请创伤医看看才行。
他们这是往哪里走啊?好像拐了好几个弯,好像记得朦胧间远远的听到了有马蹄声,可恨的是这两个人非常的狡猾懂得隐藏。
不知道父亲他们现在怎样着急的到处找我们,高兴的是小庄安全了,多少他们有点线索,眼下我要先照顾好这个救我的少年。我便大力地敲箱板,那个年轻点的打开锁,拍了拍木板冲着我叫嚷道:“干嘛!不想活了,非让我把你绑了吗?”看着他一脸的凶相活像一头恶狼露出了獠牙。我心里虽然害怕,但为了那少年便硬起了头皮道:“他需要医生,他需要医生!”“看他也是天生的贱骨头,没那么娇气死不了。”说完便啪的一声,重新盖上箱子,可恶,我再敲板子,外面再没有任何反应。
我们又在颠簸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的伤口又在沁出脓血,伴着异味,再问他什么,已没有什么意识了。不能再拖了,我又去拍打木箱,那人打开木箱在他开骂之前,我大声说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那个人倒吸一口气道:“咦,小丫头……”“去叫你大哥”我此刻肯定是一身的狼狈但口气盖住了我软弱。外面的那个恶人“大哥”听到我的话,把脑袋伸了过来道:“我倒要听听你想怎么做交易”。我挺直着脊梁沉声道:“我告诉你我家住在哪儿,还帮你们拿到想要的钱,但是只要你们救他。”“如果你再耍什么花招呢?”“我们的命都在你们手上,他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能如何耍花招,但是如果没有我的配合,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我说完后,只听啪的一声他把盖子重重摔下。
我竖着耳朵听到他们在外面说着什么,随后听到马匹的奔走声,马车再也没走动我们就在那里等了许久,终于又听到了马蹄声。那个人掀开头上的遮帽“大哥,给”“路上开还安全”“嗯,那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镇,他娘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医馆”“好了,给水,你歇会儿。”又过了一会儿他又打开了箱盖扔给我一块白帛和笔道:“我说你写”。我爬起来抓起笔“别太难的字,很多我还不会写”他嗤笑道:“原来是个不学无术的,这样你听好,写,我在他们手里请付给他们一千斤黄金,望父亲大人应诺以我为重勿报官。”我照他说的写好后交给他,他看了看“行了。”然后端来一碗汤药递给我道:“给他灌下,我们可是尽力了,是死是活要看老天爷了。”
我将碗凑到他嘴边,他的嘴唇紧抿着不肯张开,我急得额头涔涔地往外冒汗“你张开嘴啊,这药可是值千金啊!”还是没反应,用手捏他的脸颊又说道:“刘曾刘曾,告诉你,你可不能就这样窝囊的死了,想想你还有心愿没达成,甘心吗?”我惊喜地看到他的眉头蹙了一下,然后我没怎么费力掰开了他的嘴,把整碗的药灌了进去,又怕他苦给他灌了些水。做完一切我已累趴在他身上不想动了,嘴角露出了胜利的喜悦。
随后的马车又像是永远停不下来似的,只能透过底下那罅隙里射来的光线判断是经过又白天又一个黑夜,路上特别颠簸一定是小路,已弄不清方向了,唉,头难受的厉害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醒了我,是刘曾,我有气无力地道:“你好了吗?”他答道:“你放心好些了”。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有说话声。不一会儿外面嘈杂了起来,是什么情况?有个人扯着粗嗓子大声说道:“老四你这是弄到了什么好货?”“呸,点背啊,只有两个小娃子,不比你老家伙弄了那么好漂亮的货色,这下扈娘要乐死了”那人听了恭维的话哈哈大笑道:“你不只是随便抓了两个普通的崽子吧,哈哈,有财大家一起发,来吧,可巧了我们劫了几坛好酒,我们边吃边喝!”“真是太好了,我们喝他个痛快!”
我们便被撂一旁再没人了,夜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我感觉都快饿死了“刘曾,我好饿啊,我们会不会死啊”他轻轻托起我的脸声音有些粗哑道:“午阳,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孩,现在重要的坚持,我们一起坚持下去,一定会有人救我们的,我相信。”我们互相依偎在一起,不再说话,只是为了活下去默默地坚持。
又过了一个日夜,我们依旧在那个破箱子里,不知道外面如何的变迁。突然一阵乒乓嘈杂惊醒了我,是有人在激烈地打斗。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安静,有人打开了囚困我们的木箱,感觉自己被人从里面提了出来,然后又落到一个温暖沉香地怀里,挣了挣疲惫的眼,很熟悉的面孔,可是又眼睛模糊地看不清楚,只觉得很安心,便失去了意识。
月光温柔地洒在那个男人的脸上,照着他越发的洁净俊逸如同谪仙。他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脸,见没有反应又试了试她的鼻息,摸了摸她的脉搏,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大碍。这时他的属下禀告他道:“公子,那几个头目已全部斩杀”那男人露出掌握一切的淡然微笑道:“搜完这里后,就把这里烧了吧”那人应诺后,吩咐手下打扫战场,完事后便把四处浇上桐油,丢下一个火把,不一会儿这里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连同这里的罪孽一并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