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前方传来捷报。在梁王殿下死守城池之下,周亚夫将叛军粮仓烧毁。如今他们没了粮食军心涣散。已经节节败退了。”刘启和众大臣在宣政殿听着前方来报,多日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哈哈哈哈。叛军终究是叛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刘启听到这个消息。多日阴霾终于消散。
众大臣纷纷附和,赞美,恭维的话不绝于口。
下了朝后,多日未踏足后宫的刘启第一次踏入了后宫。这次的他感觉心情十分舒爽,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漪兰殿。站在殿门前,想了想走了进去,拦住了宫人不去通传。在门口看见粟芙在做针线活,看了一会粟芙站起来。
“唉,现在也不知是怎得了。这针线活做一会就累了,这眼睛酸痛的紧。怕是老了。”粟芙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看着颇有几分少女的模样。
“这些个活计,就让织房的人做就好了。”刘启走进来,坐在旁边的小榻上。
粟芙看着刘启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然后就惊讶的看着,随后又欢喜起来。“这些都是给陛下做的,做的好坏是妾的一片心意,怎能假借他人之手。对了,陛下怎么来?今日心情如此之好,是有什么喜事发生了。”粟芙说着,坐到刘启身旁,靠在刘启身上。
“以你的聪明才智,你猜猜?”刘启把玩着粟芙的头发。今日粟芙的头发未曾盘起,只是松松的挽了一部分的发髻。当初粟芙的三千青丝不知羡煞了多少女子,如墨的黑,如水一般的丝滑,簪子都不能将其固定。
“妾猜,定是前方战报传来了好消息了。而且还是大捷!”粟芙略加思索就得出了结论。
“不错,终究你跟了朕最久,最能知道朕的心思啊。”刘启坐起来搂着粟芙的肩。
粟芙却将刘启一推,身子一转“哼,陛下新人渐多,只见那些个新鲜面庞,却又怎么记得这宫中还有个我的存在。”
刘启将她的身子扭转过来“朕这些日子,可都是在忙于朝政,你怎会不懂?”
粟芙红着眼睛“陛下这些日子忙,妾都知道。妾也不敢去打扰。只是,陛下,在此之前就已经许久没有来过了,上次来还是为了晁错之事。妾只是太过思念与陛下,呜呜,又不敢前去打扰。”话还为说完粟芙倒是落了泪。
刘启将她拥入怀中“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亲了,怎得还是如此爱哭?”语气十分轻柔,但是也没有说出要常来看她的话。
粟芙抽泣了半天,还是没有听见自己想听间的话,只是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些年过去,感情终究是不如前了,有些话只能自己说。“陛下,以后常来可好?”
“芙儿,若是有时间,朕会来的。”刘启还是没有给出承诺。
粟芙也知道进退“好,我等着陛下前来。”展现出笑颜。
刘启却在此时的笑颜中发现了,粟芙眼角的细纹。吓得他心中的一点怜惜都没了。赶忙站起来“朕今日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走了,改日来看你。德儿他们,你须得好生管教。刘卿与王卿都向我说他们的顽劣之处。”
粟芙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刘启突然要走,呆坐在榻上,愣愣的待了会。压着怒火“去将德儿他们给本宫找过来。”
刘启走在路上有些恍惚,步伐不稳,几次踉跄都是福禄在一旁扶着,几次后福禄小心翼翼的开口了“陛下这是怎么了?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啊。”
刘启在福禄的搀扶下站稳,看着福禄问“朕,是不是,老了?”
福禄诧异刘启何出此言“陛下怎得说这样的话?陛下正值壮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那里老了呢?”
刘启想起粟芙眼角的细纹,就深感害怕,同时又想起今日她入稚气的动作突然有些反感“去云光殿。”此时的他想去看看他的孩子。
到了云光殿,还没有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欢声笑语。“彘儿可藏好了?若是让兰香姑姑抓到可是要背《秦风》的。”
“好啦,兰香姑姑抓不到我的。”只见刘彘一个小小的人就躲在兰香身后,兰香一直蒙着眼睛往前探。
王娡与王儿姁在一旁坐看着之笑,今日前线传来捷报,真个后宫都知道了。王娡也终于松了口气,此次出战,她将田家的兄弟也安排进了军队,指望能保住命,混个一官半职,自己之后的路也会好走很多。朝中有人,自己就越能有话语权。
刘启走进来,看见刘彘没有躲起来反而是跟在兰香身后感到很是好奇。王家姐妹看见刘启就想出声,被刘启制止了。三人就继续看着院中这一幕。
过了一会,兰香实在是摸不到“彘儿快出来吧,兰香姑姑认输了。”兰香摘下眼睛上蒙着的黑布。
刘彘才从兰香身后出来,笑嘻嘻的说“兰香姑姑,我在这呢。”然后转身才看到刘启,连忙行礼“见过父皇。”
刘启走上前抱起他“彘儿为何不躲起来,反而躲在身后呢?”
稚嫩的奶音慢慢的说“兰香姑姑蒙着眼,彘儿就去不了远地方,这是规则。但是在兰香姑姑身前走,兰香姑姑手长,彘儿腿不长肯定跑不掉,但是兰香姑姑身后没有长手,自然就抓不到彘儿了啊。”
刘启觉得自己这才快到两岁的儿子,是真的聪明。很多大人都未曾想到的方法他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