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你们回来了!怎么样,取到杨老太太的DNA了吗?”齐涛万分巴结地。得到样本后,飞速跑去化验室。
“祺哥,那封信在我们这儿吧?”林彧坐下来。
“就是那封寄给杨老太太的信喽?关于这起案子的所有证物,现在都在我们这儿。”
“昊文,交给你一个任务,”林彧把日记本拿出来,随便找了一页拍了,“将这封信的副本和这张照片送去笔记鉴定科,看看这两封信是不是属于同一个人的笔记!”
“头儿从杨老太太家顺回来的?”梁木祺先接过日记本,“我去的时候怎么都没有看见它?杨老太太说杨语希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夏若水解释道“这个日记是杨语希自己偷偷写的,头儿在抽屉的隔板里找到的。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现在这个案子是更加扑朔迷离了。”梁木祺听完后发出了感慨。
谭昊文刚准备走,夏若水叫住了他,顺手将那封信和随便一页日记放在桌面上,仔仔细细浏览了一遍,“虽然说这是二十年前的字迹,”她拿起那本日记本,“这是二十年后的字迹,”她拿起那封信,“还是可以肯定这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凭什么肯定?”梁木祺想想夏若水不会什么都知道吧。
“大家知道,人类的初始文字都是图画,包括现在我们的汉字,也是从图画慢慢演变而来的。那我说,写字,也就是变相的在画画。大家可以理解吧?”夏若水看到周遭都点头之后,继续道,“你们看这些带有竖弯钩笔画的字,‘乱’,‘绝’,‘几’,包括这个她最后一笔写成竖弯钩‘飞‘字,同一个角度,大体形态也是如常的。”
“这的唉!”谭昊文发出了啧啧赞叹。
“但就凭这一笔画也说明不了什么吧?这个‘飞’的最后一笔我也是把它写成竖弯钩形式的。”梁木祺觉得还是得谨慎。
“其实如果细看像这样竖弯钩的例子还有很多。但我们就看这整一个的排班布局,整一个的‘画风’,很明显就是出自同一个人啊!”夏若水心里着急,怕伙计们的不理解。毕竟她这些美术上的知识,只能意会,不能声传啊。
“我觉得昊文你还是跑一趟。这些证物以后都要作为呈堂证供的,若水你这套理论到了法庭上怎么解释?”林彧还是尖锐地指出这点,“但也不是没有用。在笔记鉴定报告下来之前,我们就可以按照我们原来的思路继续侦查下去。不会浪费时间。”现在这个时候,一分一秒都要喝时间赛跑。
夏若水开始正式阅读这封信。虽然她刚刚已经大致浏览过。
亲爱的妈妈:
女儿一别二十余年,不知您身体可都安好?早闻爸爸病逝,女儿不孝,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没有一直陪在妈妈身边。怕是女儿毕生的遗憾。
妈妈,万分地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当年,是女儿不懂事,经常顶撞你们,让你们伤心。如今背井离乡,也时时能体会你们的良苦用心。也万分后悔,当年没有听你们的话好好念书。现在也真的证实了这一点,当今社会只有学历才能拖起自己的将来。
也是到了生命的这个时刻才明白这个道理。
妈,我真的很想见您一面,奈何种种原因不得志。
祝好。
落款是不孝的女儿。
字字珠玑,都深深扎着夏若水的心。一种不良的预感油然而生,莫非这个杨语希的命也不长了?
林彧反复看着信封,寄件地址明显就是一个虚构的,没有任何指向性。他看着那张不伦不类的邮票,觉得这其中定有问题。
“爱真的需要勇气……”夏若水的手机又响了。
“若水,以后工作的时候麻烦把手机调成静音。虽然这首歌蛮好听的,但怎么说也是影响工作。”梁木祺提了建议。
夏若水看到来电显示是容晴的,就没有走出去接听电话。
“若水,你和林彧今天不来问话吗?”等了大半天都没等到警方的人,容晴自己打电话来问了。
“哦,是这样的晴晴。这个案子我们发现了新的线索。要不,”她抬头看看林彧,“我们现在就去找你?”
“现在我们女团这边情绪都没调整过来。其实我打这通电话也是因为这点。要不你叫林彧还有祺哥他们今天来我们家吃饭,就一起顺便问掉了。”
“那不会太麻烦诗媛阿姨吗?”
“我跟妈说过了。她也是这么想的。”
夏若水得到林彧的同意后,“好的,那我们就回来吃晚饭。”她挂了电话。“那我们现在就专心看这封信。”
“这封信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齐涛这时候已经回来了。
“为什么杨语希这么多年来都不露面?她能写这封信,说明她还记得家里的地址,知道母亲还健在,父亲已经离世。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关注着家里的一切呀!”夏若水提出了一点疑问。
“恐怕这就是杨语希失踪的原因吧。”林彧分析道。
“会不会她被人控制了?”梁木祺猛然想起杨语希日记本上那个爱慕对象,“会不会和杨语希那个爱慕对象有关系?”
“他究竟是谁,”夏若水此时已经将日记全部浏览了一遍,“杨语希就没有提到过她的名字。但还是不会没有线索的。当时杨语希应该还在高中,她的高中资料上有,我们可以从这边着手。”
林彧也想到了这点。“祺哥,你等昊文从笔记鉴定那边回来,马上去杨语希的高中。虽然年代有些久远了,但这所高中,杭城第三中学还是存在的,档案室里应该还存在资料。”
梁木祺领命而去。
“头儿,那我干什么?”齐涛不想闲着。
“落英律师行知道吧?”林彧突然想到了这点,“找到岳明阳律师,把关于杨语希的线索告诉他。”
“就这样?”齐涛在演唱会那次意外之后就知道了头儿和律师行的关系,也不难猜到头儿会通过律师行去寻找关于安然父母的线索。但让他充当这样的角色,他还是有点不服气的。
“涛涛,你想啊,”夏若水安慰他,“杨语希这么多年来一直属于失踪状态,从这封信看出她现在还是活着的,起码在她写这封信之前。那么她这二十多年来怎么活下来的?还生了安然?安然这二十多年来又是怎样生活的?她知道母亲的真实身份吗?这些都是疑点。”
齐涛想想也是。于是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