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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姐姐没了

朦朦胧胧中感觉自己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脸上感觉特别的痒,嘴唇觉得特别干,似乎在沙漠里走了几天却没有喝到一滴水。

“水!水!”我不住的喊着,我觉得自己的喉咙快要烧起来。

直觉的将双手扣向自己的喉咙,可是,却被不知道一股来自哪里的力量给挡住,怎么用力都抓不到自己的喉咙。

过了不知道多久,感觉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嘴唇被一样东西给撬开,一股水流慢慢流进自己的口中。

简直就是太及时,我努力的喝着,不断的往下吞着水。

一会儿的时间,我的喉咙刚刚才感到一丝湿润,水流竟然停止。

我不甘心的伸出双手乱抓,双脚也不住的到处乱蹬。

突然,额头被什么给打了一下。

我全身一阵哆嗦,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眼睛正对着的是自己家里的屋顶。

我回来了,怎么回来的?我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老妈正端着一个碗,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我。

而老爸却不在家里,老妈旁边还有奶奶,而奶奶的手里拿着一块桃木牌子。

“娘,我还要喝水!”我对着老妈看了看,发现老妈手中的碗竟然有一道裂缝。

“好!好!我去给你端,你等一下!”老妈把手里裂了一道裂缝的碗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走进厨房去。

“奶奶,我怎么回来的!”我看着奶奶手中的桃木牌子,感觉就是奶奶用这个玩意打的我。

“你爸把你背回来的!你差点把你妈给打了!”奶奶把手里的桃木牌子放到桌子上,拿起那个碗,指着碗上的裂缝给我看。

“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力气,你看,好好的一个碗,让你给打出了裂缝!”奶奶生气的将碗放到桌上,刚放好,碗沿着裂缝碎成两半。

“奶奶,我迷糊着呢,我咋(咋,方言,怎么,什么的意思)知道咋回事!”我看见老妈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呜呜!”我这刚准备去接老妈手里的水,一阵哭声从门外传了进来。我神经一般的一哆嗦,“啪!”那一碗水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个熊孩子!就知道糟蹋钱!”奶奶看见碗在地上被我摔碎,气的骂了我一句。

“他奶,他不是叶来(叶来,方言,昨天的意思)被吓到了吗,这也不能怪他!再说,不就一个碗,我再去给他盛一碗水去!”老妈看不过奶奶骂我,便替我说好话。

“碗不花钱啊!这都打烂两个碗了!”奶奶生气的瞪着我。“惯(惯,方言,宠溺,溺爱的意思)的他的毛病!你去看看谁在门口哭呢,大白天的吓人!”

老妈答应一声,开门出去。

“还说我娘惯我呢,奶奶,你不是也经常惯我!”我对着奶奶直笑。

平常也不知道是谁,惯着我到处乱戳记,把我惯的不成样子,老妈都烦了。

“你个熊孩子!”奶奶笑着骂我一句,站起身来,把桃木牌子收到床头一个柜子里面。

“子青!你干妈她们来了!”老妈领进来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伙子,把他们让进屋子里。

“子青!你姐,你姐她走了!”干妈和干爸,还有那个干哥哥噗通一声就跪在我们面前,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流着。

干妈,这个事情说起来就有些复杂。

现在的年代,没有几个人愿意给其他人做干妈。

我们村里有个说法,干妈一家人是替认干妈的那个孩子承受各种灾难的。

如果对方的孩子出什么问题的话,保不齐自己的子女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甚至可能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所以,很少有人给他人做干妈。

总之,村里老人说的话,一旦给他人做干妈,那么,自己这一家人的性命就很危险。

对方子女无病无灾还好说,一旦对方有了灾难,那么,自己的家人包括自己,就要替对方子女去抵挡那些灾难。

小病小灾也没什么,就怕对方子女是大灾难。

起初,老爸老妈去说,让她给我做干妈的时候,她并不同意。

毕竟,大家都知道干妈不好做,闹不好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就没有了。

可是,我听奶奶说,我小的时候,也就是一岁多的时候,家里人给我算过卦,说我的命不好,一生多灾多难,如果想要我平安的话,必须找干妈给我抵挡灾难,否则,我很可能活不到十八岁。

当时,老爸老妈和奶奶一听,就发愁。

认干妈,哪那么容易,你就是提上厚礼,人家也不一定答应,因为,干妈实在是太危险。

说句不好听的话,一旦做他人的干妈,一家人等于是一只脚踩在了鬼门关上,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要你做干妈,你会乐意!即便许诺金山银山,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奶奶和爸妈,经过好长时间的打听,才确定下来。

当时,给我算命的人说,我认的干妈,必须属龙,而且还必须是刚刚有子女,并且对方子女还不能超过两岁。

这样,才能保证我平安。好不容易打听到村子里有这么一家人,老爸老妈就上门说明情况,结果,被人家给骂了出来。

最后,我奶奶撇下老脸,在对方门口跪了三天,对方无奈之下,才答应做干妈。

所以,老爸老妈和奶奶为了我能够平安,可以说操碎了心。

这是认的第一个干妈。

大概是在我八岁的时候,那个给我算卦的人,偶然经过我们的村子,奶奶就把那个人请到家里来,意思是让他再给看一看。

那个人一身长袍,对着我看了半天,我被看的浑身发毛。那人就问直接说,还是让我出去再说。

奶奶直接把我给轰出去,不让我回家,说什么让我爱去哪玩去哪里玩,那个人没走之前不准我回来。

当时,我也是熊孩子脾气犯了,就是不走,死活赖在那里,就是不肯走。

那个时候,小姑还没出嫁,对我连哄带骗,这才把我带出去,在村中的供销社(供销社,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产物,类似如今的小超市)买了一大堆吃得玩的,我这才不闹了。安静的待在小姑的身边,一晃就过了一天。

我和小姑回家的时候,已经有点黑天。

那天晚上老爸老妈就被叫到奶奶房间,奶奶让爸妈再给我找一个干妈。

老爸老妈问原因,奶奶早就看见我趴在门口偷听,就没说到底什么原因。

只是说,这次找的干妈也要是属龙的,而且必须子女和我一样大,就连生日也必须一样。

爸妈一听就头大,这怎么找,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有是有,可是,想找到太难。

奶奶也知道不好找,就说会让我的几个姑姑帮忙一起找。

爸妈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奶奶突然想起一句话,就对爸妈说,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那个孩子必须是男孩才可以。

这,无疑又加大了寻找的难度。

八岁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读小学二年级,也没多少时间一直赖在家里。

大概是我去上学的时候,奶奶对爸妈说清楚为什么要再找一个干妈的原因。

从那以后,我就看见爸妈经常愁眉苦脸,也经常唉声叹气。

在我九岁的时候,经过大半年的打听,爸妈终于找到一家人完全符合所有要求。

那家人是邻村唐家村的一户人,姓张。

父母第一次提着很多礼物,去那家人家。等说清楚来意之后,那家人直接把爸妈给赶出了门。

回家之后,把情况一说,奶奶就发火说,怪爸妈不长脑子,让爸妈过几天再去。

隔了大概一周时间,爸妈又去那家人家里。人家直接不给开门,让爸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老妈当时就着急,拉着老爸跪在了人家门口。

大冬天里,零下十几度,老爸老妈愣是在那家人门口跪了两天两夜,冻的几乎都失去知觉。

那家人第三天开门的时候看见爸妈,于心不忍,让爸妈进屋暖和一下。

老妈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实在看不下去,就答应给我做干妈。

这就有了第二个干妈。

来的是第一位干妈一家人,干爸姓马,干妈姓翟。

具体的名字,我不知道,因为在干妈这件事情上,让孩子知道自己的全名是一个忌讳,所以,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他们叫什么名字。

我也因此只是知道,他们姓什么而已。

“子青!”干妈哭的眼睛红肿的特别厉害,全身都在不住的哆嗦。

“亲家,你慢点说!先起来!快!地上凉!”老妈慌忙把他们一家人给扶起来,给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亲家!唉!惠灵,那孩子!”干妈说着说着又哭起来,再也说不下去。

“亲家!惠灵怎么了!”奶奶走过来,在她的后背上按了按,让干妈顺了一口气。

“亲家!惠灵,她没了!”干爸看干妈说不下去,就接口说了起来。

“叶来晚上十点多,惠灵就喊着冷。后来,惠灵就浑身哆嗦,一会儿就嘴里吐出了白沫,眼皮直翻。

我和她妈妈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咋了,就寻思着给医院打个电话,让医院来看看。

孩子他妈看着惠灵,我就去打电话。

十一点的时候,村卫生所的王老就来了,站在惠灵身边看了看,说是惠灵被脏东西缠上了,就是送到大医院也查不出什么。

王老说,应该让村里的刘老头看看。

我就对他妈说,我去找刘老头来家里看看惠灵这孩子。

我在路上担心惠灵,一路走的很快。

但是,咱们村子太大,等到刘老头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

我跟刘老头说清楚以后,这就到了十二点半。

刘老头腿脚不好,等走到家里,已经快两点。

惠灵这孩子已经不动弹,我只看到惠灵的床边有一潭血。我就问他妈是咋了。”

“亲家!他爸出去找刘老头的时候,惠灵这孩子手脚乱蹬,一点都不安分。

嘴里还竟说胡话,一会说有鬼,一会又说有血。

总之,惠灵这孩子一直迷迷糊糊的乱说话,还不时拿头撞床板,撞的头上一块青一块紫的。

他爸不在家,我一个人根本按不住她。

一会就撞的头上直冒血,我看着心疼啊!

可是,我按不住她啊!

眼睁睁看着惠灵那孩子,撞的头上都是血。”

干妈说到这里,又止不住哭起来,身体一阵一阵的抽动着。

看的我心里直酸,越听越觉得自己也想哭。

“等到家,刘老头看了看惠灵那孩子,直叹气。

我就问咋了。

刘老头就说你还是找王老来确认一下吧!

我给王老打了一个电话,王老一进门对着惠灵看了一眼,就说没救了!给惠灵这孩子安排后事吧!

王老和刘老头对视了一眼,一起叹着气,走了。”

干爸摸了一把眼泪,看着老妈和奶奶,伸出手在我头上慈爱的摸了摸。

“唉!都是我们害了惠灵那孩子啊!”奶奶看着干爸干妈,不住的叹气。

“亲家,这事不能怪你们。当初,我是自愿给子青这孩子做干妈的!”干妈摸了摸眼泪。

可是,刚刚擦干净眼泪,就像止不住的水流一样,干妈眼睛里面眼泪又流下来。

“当初,要不是我们!”

“亲家,现在惠灵这孩子,已经走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我们来也是想问一下,惠灵的丧事该咋办!”干爸阻止奶奶继续说下去,愁眉不展的看着奶奶。

“你们家老人怎么说?‘’

“亲家,实不相瞒啊,我家里的老人前几年都走了,上面没有老人了!我们这两家,就你老人家还健在啦!”干爸叹息着。

“亲家,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村里以前也没有啊,这丧事,我也不知道咋办啊!”奶奶一脸愁容,看着干爸干妈没有丝毫的办法。

“他奶,他姥爷前些年做过几年的红白理事会的会长,说不定他姥爷知道咋办,你看是不是把他姥爷给请过来?”老妈站在一边看了看奶奶,向奶奶询问。

“子青他姥爷今年九十二了吧?”奶奶看向老妈,眼睛里都是对姥爷的羡慕。

“嗯!今年九十二!”老妈说。

“亲家,你看咋办?”奶奶看着干爸干妈,询问他们的意见。

“九十二的老寿星啊!我觉得行!她妈,你咋看?”干爸看着干妈,向干妈询问。

“我也没有啥好办法,不如,就这么办吧!”干妈一把又一把的在那里抹眼泪。

“亲家,就这么办吧,看看孩子他姥爷怎么说!”干爸看向奶奶,肯定的给了奶奶一个答复。

“他奶,那我就去请他姥爷过来!”老妈走到里面的内间,穿上一件外套,开门走出去。

“亲家,既然,他妈已经去请他姥爷啦,我们就先离开了,我们还得去其他亲戚家去报丧呢!”

干爸干妈站起身来,对着奶奶再次跪下去,给奶奶磕了一个头,起身离去。

所谓报丧,就是通知其他亲戚朋友,家里有人去世,要准备安葬亲人了。

村子里报丧有一个风俗,就是去亲友家报丧时,亲友开门时一定要跪拜亲友,而离开亲友家时,也要跪拜。

而且,这个跪拜,必须是双膝着地的跪拜,单膝不行;打电话通知,更是不行。

必须亲自上门通知。

半个小时以后,老妈回来了,身后跟着姥爷。

“亲家来了!”奶奶急忙起身迎接。

“亲家,听爱华这丫头说,子青干姐姐惠灵那丫头,走了?”姥爷进门就看着奶奶问了一句。

“唉,亲家,是子青干妈家那女娃,没了!”奶奶叹了口气,让姥爷坐下以后,摇着头。

“惠灵,那丫头几岁了?”姥爷看了一眼老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比子青大两岁,今年十六岁!”老妈给姥爷倒满茶水,站在一边。

“难办啊,才十六岁,这事情有些棘手!”姥爷叹了一口气,看向老妈。“爱华,你去找刘老头,让刘老三过来一趟,就说我找他。”

“嗯!”老妈答应一声,开门又走了。

“子青,过来!”姥爷对着我喊。

“姥爷,干啥?”我就奇怪了,这丧事管我什么事,咋就扯上我了。

再说,姥爷,这几年你一直在林业队干活吧,怎么看着比神棍还神棍呢。

“子青,叶来你去哪里啦!把你奶奶的寿宴都给搅和了!”姥爷有些责备的看着我。

“爸妈都忙活着给奶奶办寿宴,我没意思,就到处走走,没想到就走到学校去了!”

“子青,过来,让我看看!”姥爷向我伸出手,把我给拉到身边,眼睛盯着我看。

姥爷看的我直发毛,我就感觉姥爷的目光跟扫描仪一样,一寸一寸的看过去,我感觉脸上似乎火烧一样难受。

我抬起头看了姥爷一眼,发现姥爷眉头快拧到一起去了。“姥爷,咋了!”

“哦,子青,没事!”姥爷回过神,看着奶奶。“亲家,你给子青算过没有?”

“算过,不然,也不会让爱华那丫头和世祥,给子青找第二个干妈啦!”奶奶叹息一声,掏出一张纸条,在桌子的桌面上推给姥爷。

姥爷拿起纸条扫了一眼,叹息一声,拿出打火机,将纸条点燃。

“子青,这孩子看过吗?”姥爷问。

“没敢给他看!”奶奶盯着我,示意我老老实实的待着,别想知道我不该知道的事情。

“我觉得,最好给子青再找一个娃娃亲的好!”姥爷叹了一口气,看了我一眼。

姥爷我都读初中了,还找娃娃亲,有点过了吧!

我看着姥爷,我都多大了,还找娃娃亲。

“亲家,你看呢!”姥爷问。

“亲家,你说咋办就咋办!”奶奶看着纸条完全烧成灰烬,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高老大,你咋在这?”刘老头一进门就看见姥爷,对着姥爷拱手弯腰行礼。

据村里的老人说,刘老头,原名刘闻渊,家住西省柳市,不是本村的人。

曾经在年轻时当过道士,不知道什么原因逃难来本市,辗转之下,在我们村里定居下来,一直是孤身一人。

村里有媒婆曾经给他说媒,不过,被他拒绝,直到现在也是一个人。

在本村定居以后,他就不再做道士,没人知道他具体干什么,只是知道他一直住在村子的最西面的一套四间房子的宅子中。

由于,他常年扎一些花圈纸马之类的,所以,就在村民的建议下开起一家纸扎店。

也因此,村中但凡有丧事,就会去他那里买些纸扎用品。所以,他一直勉强过的不错。

“行了,别啰嗦。刘老三,惠灵那丫头,你去看过没有!”姥爷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着刘老头说。

“看过,是被脏东西缠身,暴毙而逝!”刘老头对姥爷很恭敬,坐下后,主动给姥爷填满茶水。

“你咋不阻止?”姥爷的语气有些埋怨刘老头光看不干活。

“高老大,我那点本事,你还不知道?”刘老头直接站起来,给姥爷鞠了一躬。

“那玩意,什么情况?”姥爷看着刘老头,伸手把他按到椅子上,示意他说下去。

“红头啊!”刘老头叹息一口,拿手在自己的茶杯里沾了一点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

等姥爷看清楚那个字以后,马上用茶水把字给涂抹了。

“如果,真像你写的那样,你确实没办法!”姥爷摇了摇头,叹一口气。

“你们总是打哑迷,不能好好说话,说清楚,让我也听听!”

我特别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靠到姥爷身边,直接坐在姥爷的腿上。

“熊孩子,不该你知道的,别瞎问!”姥爷瞪了我一眼,把我从自己腿上抱下来,放到地上。

“这是子青那孩子?”刘老头愣愣的看了我一眼,立刻把头挪开,不再继续看我。

“对!”姥爷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这孩子?”刘老头刚打算说点什么,被姥爷伸手阻止住,姥爷对着刘老头点点头。

“唉!”刘老头叹气。

“你们老是叹气干啥?看着那么别扭!”我站在姥爷身边,抓起一杯茶水就喝。

“你懂啥!一边玩去!别搁这(搁这,方言,在这里的意思)添乱!”姥爷伸手装作要打我的样子。

“稀罕!”我看了看姥爷,知道姥爷根本不会打我,也就是装装样子。

从小到大,我在姥爷家里没少给他惹事,经常弄的姥爷家鸡飞狗跳的。

不论大事小事,姥爷顶多就是教训我几句,根本就没打过我。

所以,一看姥爷那个样子,我根本就不怕。

“爱华,你把这小子给提溜出去,别搁这碍眼!看着心烦!”姥爷气的胡子直翘,却又下不了手打我,就吩咐老妈。

“子青,走,出去玩一会去!”老妈不敢不听姥爷的话,只能拉着我朝屋外走。

“唉,姥爷,你们不讲理啊!我听听又咋了,我又不往外说!”

我被老妈拖着往外走,心里特别不甘心,特别好奇姥爷他们说的事情,就挣扎着不想走。

“娘,你别那么使劲啊!”老妈听见我喊的话,加大了力气拉我。

“子青,你保证不再说一句话,不该你知道的不再问,我就让你继续呆在这里!”姥爷看了看我。

“我保证!我保证!”我这么说就是为了能够继续留下,听听你们都是说些什么,让我保证,保证个屁!

“爱华,放开他吧!看着他,别让他乱吵吵!”姥爷果真不相信我,直接把老妈给派了出来,让老妈监督我。

“刘老三,你说,惠灵这丫头的丧事咋个办法?”姥爷转过头去看着刘老头。

“高老大,你这不是故意难为我吗?我今年才七十二,我又没办过这种事情,你让我说?你这样的话我可走了!”刘老头直接站了起来。

“算了,那我就说吧,大家都听着!”姥爷环顾一圈。在这里就姥爷年级最大,也就都听姥爷的。

“惠灵那丫头,今年才十六岁,这个丧事很棘手。

不过呢,早些年,也不是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事。不过,那些大都是成了家事的人。

所以呢,惠灵这丫头的丧事不好办,如果按照早些年的办法呢,一天出殡,一天安葬,一天祭奠,三天时间足够。

但是,惠灵这丫头才十六,还没到出嫁的年纪,这就不可能按照早些年的规矩来办。

不管怎么说,惠灵这丫头,都是给子青挡了一次灾难。”

“姥爷,我!”

“你什么你!要不是惠灵这丫头替你挡灾,你以为你能站在这里瞎说!

要不是她,这会儿就是给你办丧事!”

姥爷生气的瞪着我,我被瞪的不敢再说话,缩着脖子站在那里。

“爱华,他们家怎么也是亲家,按早些年的规矩,你得给人家守孝!

我们村里规矩是长辈去世守孝五年,惠灵这丫头,终归是晚辈,根据早些年的记载,爱华,你守孝三年即可。

子青,你要守孝五年!”姥爷看着我,样子很严厉。

“姥爷,为啥我要五年啊!”

我感觉自己用不着非要守孝五年吧,干姐姐而已,再说又不是干爸干妈,这么严苛!

“惠灵是你姐吧?”姥爷问。

“对!”

“惠灵是你长辈,虽然,她不是直系亲属,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

比你年长,就是长辈,必须守孝五年,没得商量!”

姥爷瞪着一对眼睛,恨不得真的打我一顿。

“再说了,惠灵这丫头去世,完全是替你挡灾,你不感激她,还说胡话,你是想被逐出家门,不成?”

“姥爷,我给她守孝五年就是,你别生气。”我缩了缩脖子,至于这样吗,我守还不行。

把我给逐出家门,我怎么活啊,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你既然答应了,那就给惠灵这丫头守灵去!”姥爷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爱华,你和子青去换一身孝衣,去惠灵家守灵去!”

“嗯!”老妈答应一声,就要进屋去换衣服。

“爱华,等一下,等我把话说完。”姥爷急忙拦住老妈,看了看刘老头,见到刘老头点了点头,这才开口。

“惠灵这丫头属于枉死,所以,守灵暂且定为七天,这七天,爱华,你和子青一步都不能离开灵堂。

我和刘老三一起去村委一趟,趁着这七天,合计合计惠灵这丫头的丧事该咋办!‘’

“行了,刘老三,我们走吧!”姥爷对着刘老头点点头,放到桌子上一块三厘米左右见方的玉。

“爱华,你拿着这块玉,给惠灵那丫头放到嘴里,让她含住。”

姥爷站起身,把双手背到身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爱华,你和子青,去惠灵家守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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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艺术走廊(走进科学)

    艺术走廊(走进科学)

    本套书全面而系统地介绍了当今世界各种各样的难解之谜和科学技术,集知识性、趣味性、新奇性、疑问性与科普性于一体,深入浅出,生动可读,通俗易懂,目的是使广大读者在兴味盎然地领略世界难解之谜和科学技术的同时,能够加深思考,启迪智慧,开阔视野,增加知识,能够正确了解和认识这个世界,激发求知的欲望和探索的精神,激起热爱科学和追求科学的热情,不断掌握开启人类世界的金钥匙,不断推动人类社会向前发展,使我们真正成为人类社会的主人。
  • 旧卝城

    旧卝城

    这个世界是他曾经熟悉的世界,那里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他美好的记忆,但他在这个世界中却是一个旁观者,他看着这个世界建立起来,却打算任其发展,他希望逃离这个世界,却眷恋这里所拥有的一切。原本的矿城是一幅美丽的画卷,那里有持续不落的夕阳,因为晚霞的光是他最喜欢的颜色,最开始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当一个世界和外界隔离太久会怎么样呢?即使初衷不会变化,其内部也会渐渐腐朽,当这些记忆没有了外部来的活力的泉源后,等待这这一切的,只有没落,这个世界中包含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