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媚儿就收了玩心,于闲暇之时,不断研习各种古史典籍。此时,读着读着,媚儿也想到不可以光读死书,得空时自然要深入民间了解民情,并且找老师好好讨教一番才是。
只是,如果女皇陛下要拜师,谁才配当她的老师呢?身为天子的老师,既要博学多才,又要有真才实学,不可纸上谈兵,这样的人,可真是不好找呢……
“嗬!”媚儿惊跳了一下,正想得愣神,书却冷不防被抽走了。什么时侯,左枭已经钻入了鲛绡帐内,倚靠到她身边去,同时夺去她的《尚书》。
“还我!”媚儿回神过来时,恼怒地伸出手要。
左枭邪笑着将手里的尚书远远地扔走,凑到她耳畔低语:“这回我是从窗外飞进来的,可不是从天牢来的,而且也沐过浴了,不许嫌弃我……”
听到后半句,媚儿的脸立即红得像染了胭脂似的,娇啐道:“呸,瞎说什么?”伸手推他,触到的却是胸前坚硬的“石块”,怎么也推不动?
左枭瞧着媚儿那腮晕潮红,娇丽蛊媚的模样,不禁心旌荡漾,低哑呢喃:“好,不‘说’,咱‘做’。”
说着他的铁臂已经环了上来,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媚儿的小脸更红了,推搡着他道:“做什么做,给我滚,不是说过来日方长的嘛?不是说过不好惹得朝野议论的嘛,待日后名正言顺,再……”
娇媚的小嘴被他封住了,谁还有工夫听她长篇大论呢?
下午左枭回去想了半天,觉得不能输给骆毅,说什么也得把跟媚儿的关系整得比她跟骆毅再亲密些。他是曜儿的爹没错,可仅仅是这样怎么够呢?
他跟她,既没有师徒关系,也没有血缘关系,更非同族之人,啊啊啊,听起来竟是那么生疏呢?难道只有靠孩子为纽带才能维系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不!不行!就算只能倚靠孩子来维系两人的感情,她也要争取多跟媚儿生几个孩子,把这纽带拧得更牢固些才行啊。嗯,再要个小公主吧……
打定了主意,入夜后,他就从窗户潜了进来,直接爬上了她的暖榻。
面对她的质问,他在她的唇齿间呢喃着:“媚儿,你就当我还是夜鹰吧,是天茫山上下来的山贼夜鹰,而不是当了皇帝的左枭,可以吗?可以吗?”
他不断地吻着她,魅惑地要求着:“叫‘鹰哥哥’……”
“鹰哥哥……”一声‘鹰哥哥’若燕语莺啼般融化了他的心。他充分发挥了他的霸道强势,用男人的本事去征服她,如惊涛骇浪般延绵不绝的爱淹没了她……
东方破晓,雄鸡啼鸣。
“给我滚!到底让不让人睡了呀,天都快亮了呀,从哪里滚来就从哪里滚走,别让人看见,要是让人看见说了嫌话,别怪我跟你没完!”
她把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才勉为其难地眷恋不舍地离开了她。他谑笑地穿衣,从容飞出了窗口,如一只夜鹰一般,哦,不对,他原本就是夜鹰!
媚儿忍不住盯着他高大的背影莞尔,一种温暖的感觉填满了心田。可这种温暖的感觉很快就被全身的酸痛给代替了。她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的青青肿肿,不禁怨叹这只鹰还真能折腾。
疲倦感袭来,身子一歪,真正沉入了梦乡。
夜鹰飞出去的时侯,很不巧地被骆毅瞧见了。
当时,他正躺在离邀月宫不远的碧霄宫的琉璃瓦上。自从陆小婵跟他告白之后,他的心里就乱成了一团,已经有一段时间,晚上睡不着,骆毅就像这样随便选择一个屋顶待着,躺着一边喝酒一边赏月,经常喝着喝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