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布木布泰送走了皇太极,就让苏沫儿去把冷宫的一众婢女太监叫过来。
“格格,人带来了。”苏沫儿在书房门外通报。
“让她们去前厅,本宫一会就来。”正在练字的布木布泰随意的开口道。
“是。”
苏沫儿把人带到了前厅。
“你们现在这里等着,一会,侧妃有事要问你们,如有隐瞒,咱们不妨试试,看看谁能受得了。我丑话说在前头,只要大家据实以告,我们侧妃也不会亏待了大家。”苏沫儿对着冷宫的众人恩威并施。
“好了,苏沫儿,你可别再吓到了他们。本宫等会还要问话呢。”这时布木布泰也进入了前厅。
“侧妃。”
“奴才/奴婢给侧妃请安。”
“起来吧。本宫就你们几个问题。”布木布泰坐下,叫了起。
“侧妃请问,老奴等知道的定知无不答。”一位老嬷嬷站出来,回答。
“好,那本宫就开门见山了。你们有几人在冷宫见过伊尔根觉罗氏,都是谁,在什么时候?”
“老奴见过,在她刚被打入冷宫的那天,之后再没见过了。老奴是冷宫的管事姑姑,每次都是伊尔根觉罗氏的婢女前来寻找老奴。”刚刚站出来的嬷嬷再次开口。
“奴婢也见到过,在伊尔根觉罗氏进入那天,奴婢远远的看过一眼,第二天,奴婢给她们送衣物,就再次见过她,之后,奴婢再去送衣物,都只见到那个蔚蓝大宫女。”这位是在冷宫里负责浆洗的宫女。
“奴才也是在第一天见到过,之后每次领到膳食,奴才送去的都是蔚蓝姑娘接到,不过,奴才倒是在送膳食的时候,有闻到药味,也许,是她生病了,没有再出来。”这次说话的是冷宫的太监总管。
“是的,奴才也有闻到药味。”
“对对对。”
一经提起,冷宫的众人就想起了。
“哦,药味,那你们有谁知道她们请了哪个大夫?”布木布泰眼神一闪,问道。
“这,老奴不知。”
“奴婢不知。”
“奴才不知。”
“来人,请太医院的院正过来一趟。”布木布泰对外吩咐。
“是。”
“你们再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没。”布木布泰在等太医院院正期间,继续问道。
“没有了。”
“奴,奴婢有一件事,不知道与侧妃的事情相不相关。”一位胆小的宫女出来,小声的说道。
“说说看。不管有没有关,本宫都恕你无罪。”布木布泰看着她说道。
“是这样的……”
原来是这位叫阿秀的宫女,在伊尔根觉罗氏进入冷宫的第三天晚上,她因为白天太热,吃多了嬷嬷从御膳房带回来的冰,闹了肚子。
就一连几个时辰都在跑茅房。
在夜过三更时,已经虚弱的一脸惨白的她再一次爬起床,朝着茅房而去。
不过,在经过冷宫的正院时,发现那里面的灯还亮着。
因为冷宫只有伊尔根觉罗氏一个宫妃,所以,伊尔根觉罗氏住的地方是冷宫的正院。
胆小的她本想快速离开。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以后你就随我走。”吓得她赶紧躲到一旁的柱子的阴影里。这也是她偶然间发现的,只要躲在阴影里,就很容易让人忽视掉她的存在。
“好。”这是伊尔根觉罗氏的声音。
不一会,那人就带着宫女离开了。
在院子的灯都灭了,阿秀才捂着肚子,匆匆跑向茅房。
等回到房间,和阿秀一个房间的人也被她吵醒了。
“你怎么回事?”
“唉,别说了,白天吃多了冰,我都跑了好几次茅房了。对不起啊,吵醒你了。”阿秀怯怯的说。
“你啊,再贪凉,也不能贪吃。来,这是家里人给的,说对你这种情况很有效,你要不要试试。”那人拿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给阿秀。
阿秀接过,吃了,才能安稳入睡。
“在之后的日子里,奴才等在没见过伊尔根觉罗氏出房门。结果,没两天,就有药味传来出来。不过,奴婢并没有见到伊尔根觉罗氏跟那个人离开吖。”那个胆小的宫女奇怪的说道。
经过这位阿秀的诉说,布木布泰有了些头绪。
“那你可还记得那说带走伊尔根觉罗氏的人长得什么样子?”布木布泰继续问。
“因为当时太黑,奴婢没有看清。”阿秀怯怯的说道。
“没关系,这事对本宫很有帮助,苏沫儿,一会大赏阿秀。”布木布泰笑着对阿秀说着,就回头吩咐苏沫儿。
“是,奴婢记住了。”苏沫儿福身。
“奴婢谢过侧妃,侧妃万福。”阿秀的语气里欢喜不已。
这时,太医院院正过来了。
“侧妃,院正到了。”门外宫女的声音传来。
“让他进来。”布木布泰开口
“奴才见过侧妃,侧妃万福金安。”
“起来吧。”布木布泰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大夫,叫了起。
“奴才谢过侧妃。”院正道谢后起身。
“不知侧妃找奴才有何事。”院正问道。
“是这样,冷宫的伊尔根觉罗氏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这些奴才都说冷宫当时有好几天都传出药味,而冷宫里的这些人并没有谁生病,不知你们太医院可有谁给伊尔根觉罗氏请过脉,可有记录?”布木布泰开口问道。
“这,奴才不曾接到冷宫的请求,也不曾给冷宫抓过什么药。”院正想了想,说道。
“你确定?”布木布泰看着院正,一脸的严肃。
“奴才确定。”院正一点不怕的回视布木布泰。
“行了,你回去吧。”布木布泰无力的挥挥手,让院正回去了。
院正对布木布泰行了礼就离开了。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布木布泰有些烦躁。
“你们再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布木布泰看着站在那里的一众宫女太监。
“没有了。我们能说的都说了。”
“呵,都说了,那冷宫里的人是怎么不见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说死了,报上来,尸体都不曾让仵作看到,更别说本宫和可汗。现在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到底还有没有没说的,那个说带走伊尔根觉罗氏的是谁,本宫不相信,冷宫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到。”布木布泰气势打开,压的底下的众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