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便算的告一段落,接下来便是查询他们的据点,据审讯所知,他们果然常在艺术街区一家书店碰面。
奶茶店那边的男服务生也做过笔录,对这些都一无所知,问起那个隐藏的无线,男服务生说是老板娘弄的,他也不清楚。
奶茶店的楼上是休息室,里面很小的空间里铺了张床和沙发,沙发底下压了本相册。
邹河清翻开相册,旁边的男服务生局促地站在一旁,似乎没想到对方是警官,也没想到老板娘竟然会惹上警官。
相册里寥寥几张照片,是那种手机里洗出来的,有些泛黄了,上面两个女孩笑的灿烂无忧。
邹河清把相册拿走,男服务生将门落锁,把这房子转租出去,给了老板娘远在乡下的亲戚的账户。
沈誉站在树下等她,邹河清将相册塞到纸袋里,走了过去。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邹河清见是耒阳,笑了笑,有些哀伤。
“耒阳。”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忽然说:“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没有说等我回来,邹河清呼吸一紧:“你在机场吗?多久的航班。”
耒阳挂掉电话,邹河清立即上车,沈誉听的一清二楚,便也没跟上去,邹河清顾不上打招呼,一踩油门直接奔向国际机场。
“该死,这时段怎么这么堵。”邹河清一阵莫名火起,用力一锤轮盘,待到车流移动,邹河清一路超过去,引得路上一堆国骂。
机场大厅里,许多拉着行李箱的人走来走去,邹河清从一楼寻到二楼,再到三楼,找遍了各个窗口,终于遥遥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
邹河清急忙跑过去,一把将人抱住,脑袋埋进对方颈窝处,闷声道:“怎么这么快。”
耒阳宠溺又无奈的把人拥住:“你来了我会舍不得走的。”
那就不走。
终是说不出口,两人一阵无言。
“快起飞了,阿河,再见。”耒阳拍拍对方肩膀,将人松开。
眼看着对方没入人流,邹河清忽的蹲下来,低垂着头无声泪流。
仿佛一瞬之间,什么都没有了,周围只剩下她自己。
明明是自己把人赶走,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
案子到了尾声,邹河清也恢复职位,其余的事全数交给莫渠他们几个,自己请了一周假,把自己锁在二环外的那个家里。
队里几个人轮流上门,担心自己老大一个想不开,每天上门蹭吃蹭喝。
邹河清一直坐在主卧里,客厅里汪校在那拿着平板,莫渠怂恿汪校拿着平板进去。
邹河清听见开门的声响,听见脚步声,也听见客厅的声音,但就是不想动,汪校将平板塞了过来,脸上堆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老大,要看吗?现场直播,高清无码哦!”
邹河清眼珠一动,忽然抢过平板:“你..”
“咳咳咳...咳”一出声嗓子沙哑的厉害,汪校连忙解释:“我看老大你魂不守舍的,所以无奈之下...”
赶紧去客厅接了杯温水,正要走进去便看见自家老大难得的柔弱,一时进退两难。
邹河清忽然道:“关了吧,把水拿过来。”
说着把平板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