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电话铃响起,邹河清看也没看,一把摁掉,她现在不想听上面的叨叨,电话坚持不懈的打来,邹河清只好接通,不耐烦道:“喂。”
邹河清呼吸一紧,不小心破了音:“你在哪里?你没事吧?耒阳。”
电话那头断断续续传来微弱的声音,邹河清急吼道:“你先别说话,我不挂电话,我马上过来。”
沈誉一头雾水的跟了上去,邹河清看他一眼,那双明亮的浅色眸子此刻蕴着水光,沈誉心一惊,坐在副驾驶上沉默的不知该说什么,邹河清一路压着限速值飙到一小区,下车竟是直接跑了楼梯,看来打电话那个人对邹河清来说很重要,沈誉不知道对方在几层,只好跟着上楼。
邹河清一路跑上去,见到自家大门虚开着,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跑进去:“耒阳。”
还好没有见到让她担心的画面,可眼前的人还是让她心疼不已,对方右手划了尝尝一条口子,伤口好在不深,可一直在淌血,沈誉随后跟来,邹河清顾不上他,从卧室里拿出自备的急救箱,半跪着蹲在沙发边给耒阳处理伤口,小心翼翼轻柔的洒上药粉:“疼吗?”
“怎么不报警?”
“我女朋友就是警察,我报什么警啊,嘶。”耒阳疼的直抽气,抬头时才注意有人,立马扯了个笑脸:“是阿清的同事吗?”
邹河清蹙眉:“小偷?”
耒阳摇摇头:“我今天案子结束的早,就早点回来了,结果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门口,我就问他干嘛的,谁知道对方手里有刀。”
邹河清眯起眼睛,将绷带打了个结,站起来道:“这两天你住我在部院的房子吧,伤口不要沾水,好了,病患大人,想吃什么小的给您做去,这几天外卖也不要点。”
耒阳大律师仿佛察觉到什么,睁大眼睛:“你会不会有危险?”
说不感动不可能,邹河清紧紧抱住他:“我能有什么危险,你呀,你好好的就行,我还等你好了给我做大餐吃呢。”
沈誉咳了咳,打破两人的秀恩爱,邹河清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将客厅收拾好,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冒个脑袋出来:“沈老师,有什么忌口的没?”
沈誉本想说有,一看对方不是很和善的眼神,立马摇摇头。
今天的菜色过于清淡,少油少盐,几乎都是素的,就一盘豆角炒肉是看在沈誉的份上烧的,耒阳一直说招待不周,邹河清从厨房洗了碗后,沈誉坐在客厅打量着这里,从家居布置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这里过于温馨。
邹河清在收拾东西,很快便收拾好了,耒阳不想麻烦邹河清,却拗不过对方,只好搬去部院里的军区房住,如不是耒阳拒绝,只怕邹清河会给他安排个保镖死机了。
忙完这一切后,邹河清冷这张脸回到小区,调出监控,沈誉却有些心惊,什么人会在自己家里都安一个监控呢?
电脑上一名口罩男子突然进入视线,对方一身看不出任何牌子的衣裤,右手一直插在库口袋里,正在左顾右盼,像是在查看有没有监控,随后那人贴着门,忽然,画面里出现一个身影,邹河清瞬间睁大眼睛,她看见耒阳大声喝住那人,看见那人戴着黑色手套拿出一把瑞士军刀,对,瑞士军刀,男子被当场抓包当即拿刀子想要去捅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