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一辆行动车迅速在山路飞驰,找到进寨口,张光宇留下一人将车子开到林中隐蔽处,带着其他弟兄们就开始行动了。二十多个人自动分成五个小队,悄摸的就溜进寨子了。张光宇一个手势,人就全部隐没在暗处,悄无声息。张光宇则顺着小路退回入口处。
山路入口,司洺风靠着停在显眼处的自已那辆车门上,叼着从行动队员身上摸来的一支烟,眯着眼睛看着京市的方向。议员府出来的五辆车轰隆隆的向着他驶来,司洺风抬手将烟扔在脚边,踩灭。车子正好停在他眼前。
车上跳下一名保镖,拉开中间那辆车的车门,傅世年不急不徐的下车:“阿风啊,今日你们都辛苦了。不知道进山的路找到没有。”
“您客气。路已经安排好,只等您来。”司洺风话中有话。
傅世年像是没有察觉:“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司洺风无声的冷笑了一下:“傅议员,您这五辆车都开到山路上,想不被发现不太可能吧。”
“嗯,这我倒没想到。”
司洺风不再言语,将停在山路背后不显眼处的行动车开了出来:“请傅议员屈就坐我们行动队的车吧。”
很快,司洺风开着车找到寨子入口,下车就看到从另一辆车上走过来的张光宇,一脸鄙夷的看着傅世年:“议员先生自亲临,是否需要我们先进去打个前锋?”
傅世年生生一副长辈的模样:“小宇还是这么爱替人着想。张爵士应感怀安慰。”
张光宇倒也不给他面子:“没事不要提我老子。”
眼看傅世年脸上挂不住了,司洺风朝张光宇使了使眼色,又亲自扒开入口处的枯草树枝望了望傅世年:“傅议员,请吧。”
“带上保镖一起进。”
“人太多动静非常大,张光宇带着他们殿后。”司洺风语气不容商量。
傅世年看着准备走向车子的张光宇,突然叫了一声:“小宇。”张光宇轻蔑的回过头:“议员先生有什么差遣?”
“还是你陪我进去吧,让阿风带着他们。”张光宇嘴上咕哝了一句:“多事。”又抬眼看了看司洺风,司洺风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放下手中的枯树枝向车子走去。
寨子中央一片空旷,上方摆着一张陈旧的太师椅,两边一些木凳,矮椅子。傅世年脚步平缓走到中央,张光宇懒散的跟他在身后。
见四下无人,张光宇刚要扯开嗓子喊两句,突然,一道强光,上方一盏巨大的日光灯亮了。傅世年和张光宇同时眨了眨眼,适应这强烈的光线。等他们再抬头,太师椅上一个满脸刀疤的人,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傅世年看着这张刀疤脸,感觉似曾相识,忍不住又走上前了几步。巴爷哈哈一笑:“这老子还是要比儿子强点,傅议员比起你儿子,胆子要大得多了。平素人见到我这张脸,是能躲就躲,只有傅议员你敢走上前。”
“傅某好歹也是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自然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只是看阁下不眼生,想请教高姓大名。”
“少跟老子耍这文绉绉,什么高姓大名,多少年不提起都忘了,这里人人叫我巴爷。”
“疤大爷你倒是神机妙算啊,能算出我们这个点会到?”张光宇适时的插了句话,一脸桀骜的神色。
巴爷刚想发难,傅世年适时的又往前走了一步:“这是我的一个子侄,不太懂规矩,还请巴爷不要介意。”
巴爷抬起脚顺手将匕首插到靴子里,随即站起身:“我们粗人没你们那么多弯弯绕绕。有人通知我,我自然知道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