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茗枋拨开珠帘,走到一张藤椅前躺下。
藤椅轻晃着,张茗枋想初代渡者也是个享受的。
看看这满目的紫藤,从高处垂下,不见根部。
房间里还用了些泛光的材质,像是夜明珠的感觉,泛着淡淡的暗光。
紫藤遮挡着外人的视线,但由于萤火的原因,也不至于叫人看不见,营造出了一种若隐若现的神秘气氛。
嗯,这B装得很好。
她再次肯定,初代渡者是个人物。
挂在门口的风铃一晃,发出清脆的声音。
客人到了。
张茗枋微微撑起身子,说道:“来这灵渡,所欲所求?”
“求家人平安,爱人在侧。”一声轻婉的女声响起。
“你可知灵渡的规矩?”
“知晓的,汝自愿签下墓石之约。”
张茗枋看着光幕上的女人,眯起眼睛,明白了自己当初从何看到环境时就觉得她很熟悉。
这不就是水榭里挂着的那副画嘛!
“你是苏莙吧”,她顿了顿,语气却带着肯定,“明朝时期有名纺织大家苏家的小女苏莙,由于爱上了一个书生,离开了苏家,却不知自己给苏家招致了灭顶之灾。
书生是自家以前生意场上对手的儿子,但他们家由于被苏家强力的纺织技艺所打压,家道中落。
而后,书生在中举当了一品大臣后,便使伎俩将苏家灭门。”
“渡者对我很了解嘛”,苏莙笑了笑,“但有些事你不知道,其实我并没有爱上过书生。”
但当时我迷了眼啊。
我会回去的,回到苏家。
守护着那里的一方土地,直到我消散在这天地人间。
她取下头上的梨枝,黑发顿时散了,披在身后,长至腰间。
有人说过,长发及腰就来娶她,她当真了,可那人却又被她赶走了。
她落下一滴浊泪,带着悔恨。
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念出了一句晦涩的咒语,她的脚下顿时就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六芒星法阵。
“我画灵苏莙,愿与渡者,结下墓石之约,成为墓徒。”
张茗枋拿出了一块白玉牌,玉牌被法阵吸引来到了法阵上方,也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待金光褪去,玉牌便飞走,挂在了一旁小屋内的木架上,小屋内的书,翻动了一页,上面写着:画灵苏莙。
“你灵体残缺无法进行灵渡,你剩下的灵体在哪里?”张茗枋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要去干正事了。
“我的一部分灵体还被困在法阵中”,苏莙透过房间的一扇雕花木窗望向外面,用手一指,“在那边。”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楠笙的面色有些凝重,那个地方是灵渡的禁地,那里现在还有着上古流传下来的杀阵。
苏家的小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又或者说谁将她带到了那里,那里以前虽说不归灵渡,可终究在灵渡旁,那里可不是个好找的地方。
张茗枋摇摇头,不去想了,这种事情想不明白的,算了,她拢上滑下的披肩。
走到禁地前,她将金色的钥匙甩出,这时钥匙要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了,悬在空中。
张茗枋将自己的手覆在钥匙上,顿时以钥匙为中心开始散开一张血红色的网。
她用力将钥匙撤下时,网瞬间破散,但是可以清晰的看见空间产生了波动。
张茗枋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手,舔了舔自己发白的嘴唇,对苏莙挥了挥手,“跟上”。
在破除封印后,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走路的时候,身形不稳,晃动了两下,但她咬了咬牙,强撑了下来,不能丢自己的面子啊。
唉。
这禁地的封印真的不好解,里面不就一个破坏法阵吗,防护阵设的这么厉害有什么用?
她并不知道,这个防护阵,防的可不是里面的法阵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