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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白铭在汉子鬼惊恐的目光中抓住汉子鬼下了货车,绕到了货车后面,两只女鬼也随着白铭下了车。看着车厢上的锁,白铭也没去问汉子鬼要钥匙,直接火焰腾起,在车厢上熔出了一个洞,然后走了进去……

昏暗的环境里,白铭右手掌心向上冒起火焰,火焰照亮了车厢。

白铭环顾四周,一堆杂物随处堆放着,而后白铭的目光便被角落里的三个麻袋给吸引住了。

看着三个黑色的麻袋,白铭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跟过来的两个女鬼看着麻袋沉默着狠狠瞪着汉子鬼。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怕是汉子鬼此时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白铭蹲下陆续打开了麻袋,麻袋里是两具赤裸的身上遍布伤痕的女尸跟一具头身分离的男尸。

白铭沉默着站了起来,一根手指点在了汉子鬼额头上,用精神力查看着他的记忆。自从白铭在那场大爆炸中吸收了大量能量后,白铭的精神力就暴涨,许多精神力运用的小技巧也无师自通了……

我叫方强,村里人都叫我大傻强。从小村里人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我,我不知道他们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但我很害怕,他们好奇怪……

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们是大人,大人都是这样奇怪的吧。当然,我阿母除外,她是天底下最不奇怪的大人,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女人,更是我最喜欢的大人。

我在外面玩偶尔会遇到村外来的人,他们会问我我父母在哪里?我说我阿母在家里,他们就会问你父亲呢?父亲,这是个什么东东?好吃吗?能像红烧肉那样好吃吗?红烧肉,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我从小到大就吃过一次,那是一个好心的叔叔带给我阿母的,真想再吃一次啊……

我以为大人都是那样的,所以我去找我同龄的小孩玩,可他们也不跟我玩,他们向我扔石子,还说我阿母是什么破鞋,是害人的狐狸精……

破鞋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因为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鞋是什么,但是害人的狐狸精这句我听懂了,村头树下讲故事的老爷爷讲过,狐狸精就是天底下最恶毒的妇人!

他们怎么能这样说呢?怎么能这样说我那最好最漂亮的阿母呢?我挥舞着我那还没他们一半粗的胳膊跟那群小孩打了起来,结果当然是以我被打到鼻青眼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场为了我阿母而打的架,最终以我阿母的到来而结束。我阿母抱住了倒在地上的我,她怒瞪着那群小孩!

小孩终究还是怕大人的,他们迟疑着,然后散开了去。

我阿母抱着我回到了那个全村里最低的木头屋子里,她脱下我的上衣,沉默着为我涂上她自制的药酒。

“阿母,破鞋是什么?”沉默中我突然出了声。

她好像被我突然的出声给吓到了,她停下了抹着药酒的手,颤抖着声音问,“为什么这样问?”

“他们说你是破鞋跟狐狸精,我不知道破鞋是什么,但他们居然敢骂你是狐狸精,我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只是……阿母对不起!我打不过他们……反而还要阿母你来救我……”我当时是哭了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伤痛而哭还是因为没维护好阿母的名声而哭……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的,但事实证明我想的太天真了……隔天村里的几个有名的泼妇就找上了门来,说我打伤了她们儿子,要我阿母陪医药费。

她们……她们怎么能这样!明明是我被打倒在地,明明是我伤的最重,她们怎么能这样!我的家,我的阿母又哪里陪得起医药费!

片刻后,我听到了一道清脆的巴掌声,而后便是各种骂人的话……良久,似乎是她们骂够了,外面静了下来。

我挣扎着下了床,慢慢走到阿母面前。我看到阿母半边脸颊上有着通红而明显的巴掌印,以及嘴角的血迹……

“阿母,是因为我打了他们儿子她们才打你的吗?虽然我是想打她们儿子的,不过我打不到……”我想,我这一生中思绪最清晰的时刻,应该就是在接下来这时了吧……

在沉默着的这方狭小的空间里,年已7岁的我对阿母说:

“阿母,把我卖了吧……卖了我,你就有医药费给她们了,她们也就不会再打阿母你了……”

我迄今仍十分清晰地看着阿母当时的反应,她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先是睁大了双眼,然后紧紧地抱住了我,嚎啕大哭了起来……

最终阿母也还是没有卖掉我,那些泼妇那次之后也有来过几次,但每次阿母都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钱来给她们……

我不禁怀疑阿母是在装穷,但阿母晚上经常出去,隔天凌晨才回来,一回来给我做完了饭就好像很累似的睡下了。看到阿母这样累,我也找不到时间来好好问问阿母。

我曾以为把钱给了那群泼妇,我们家就会平安无事。但她们还是不肯放过阿母……

在我九岁的一天,我从外面玩够了回家,往左,直走,往右再往左,顺着熟悉的线路,我来到了一间火屋面前……我的家,没了……我的在屋里睡觉的阿母,也没了……

我瘫在地上,尿湿了裤子,我听见周围窸窸窣窣的讨论声,破鞋、狐狸精、活该之类的话语一直在我耳边徘徊……那是一个火红色的春天。

我挣扎着长大,也懂得了男女之事,我慢慢也知道了阿母当年做了什么事……那么,一定就是她们害死了阿母!我不管阿母做了什么事,我只知道,她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阿母!

我把当年的泼妇一个个用迷药杀死,她们家有女儿的也被我先奸后杀……渐渐地,到了最后,我好像上了瘾……我去**一个个女人,然后杀死,我也不知道到了最后是为了替阿母报仇,还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私欲……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女人除了我阿母,其他人都是母猪罢了。

这一次我运气还不错,享受了两个高质量的女生,她们是闺蜜来着,一个还带着个男朋友,好像是其中一个女生心情不好,那对情侣约她出来玩一玩散散心……

但享受完准备收拾残局时,在路上我看到了一个学生,一看就是那种钱多的肥羊,刚好我也快没钱了,就请他上了车,

然后,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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