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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梦境与现实

光影消散,塞翁从沉思中醒来,却看到女神羊脂玉般的胴体。

她很纤瘦,弱不禁风,修长匀称的身子,光晕萦绕,她的酥胸,她的肚脐,她的纤腰,还有那神秘的地带,对于男子来说,无一不是一处圣地。

“这就是人类女子的身体吗?真的很美!”

女神欣喜地说道,对现下的女性胴体爱不择手,她轻抚着如羊脂玉的肌肤,向着塞翁走来。

犹见秀峰拔立,洁白胜雪。

她,丝毫没有人类女子娇羞的模样,纯粹地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有的只是好奇,可塞翁看在眼里,就另当别论了。

塞翁的异样,逃不过女神的双眼,她狡黠一笑,如调皮的少女,早已将他看得通透。

只要她想,感知既能遍及世界各处,捕捉每一道生物微弱的精神波动。

塞翁面容呆滞:“真的很美!”

女神噗嗤一笑,似个魅惑十足的妖精,她轻捂着嘴欢悦道:“是吗?”

她有些舍不得塞翁,尤其是塞翁丰富的精神世界,很难找到像他这样灵魂有味道的人。

女神放弃干扰塞翁的灵识,她并非玩弄情感,只是单纯地觉得他饶有风趣,女神慢慢适应着自己所撰写的角色,融入她们的情感,自她化为少女时,生命的年轮便开始悄悄转动。

待塞翁惊醒,恍如隔世,原来他早被女神的话语所感染,在女神的面前,他终究是凡人,视其如无物,没有秘密可言。

可他知道,该如何选择了,人总得做出选择。

“我愿意付出生命,或是说,死亡仅仅只是开始。”塞翁猜测,他并非徒作嫁衣,而是一种使命。

“其实,人是一个很微妙的个体,如若把他放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与世隔绝多年,从此杳无音讯,在原先的世界里,他其实已经不存在社会关系中,并在他所熟悉的人们心里,逐渐模糊,如同意义上的真正死去。个体、时间、格局,个体的力量最为渺小,根本不会产生质变,比之蝴蝶效应而不及。”

女神有些想让塞翁留下来,柔弱的表情,使得她更像人类的女子。

塞翁在其思想之上进行引申,他心里一直存着疑问,试探性地问道:“如果宇宙是相通的,那么每个平行世界里,空间的组成部分也不尽相同,所谓的轮回转世,不过是生与死的交替,一方醒来,一方沉睡。”

“看来,你已经能简单的了解宇宙的本质,至于梦境与现实世界,人若是长久驻留在梦境,那现实与梦境,哪个又孰轻孰重呢?”

塞翁扬言:“避凶趋吉,是生物的天性,在预知灾害的发生之前,做好相应的措施,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而人类的恐惧,源自于未知的世界。”

“你愿意留下来吗?”女神开始挽留,“有限的空间里是无法探寻无限的生命,用你们世界的原话,就是‘夏虫不可以语冰,井蛙不可以语海’。”

塞翁被她的言语吞没,没有回绝,也没有答应。

“生命是什么?延续至今,演变万千,它千姿百态,而你所见,不过冰山一角。无论人也好,动物也罢,发泄欲望的方式,都是外物呈现的表象,且其行为大抵雷同。”女神轻笑。

塞翁不敢注视女神的眼睛,心中莫名出现几个熟悉的人影,有泰莉莎、艾达、希尔、还有女神,他竟有些不舍道:“我想问女神最后一句话,你创造这世界的目的是什么呢?”

可这话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

“并无目的。”

女神轻诉,不再话语,她背对塞翁,信手一挥。

混沌空间里,塞翁突然出现在纯白的房间,一道门已然打开,通道里是无尽的白光,当走入通道时,世界变幻万千。

如一枕南柯槐安梦,方觉蝼蚁喻人生。

塞翁呢喃:总有一些风景,是我们的想象,到达不了的地方。这一生,你或许去过许多地方,可有些地方你永远没有去过,那就是梦里的世界,而其实你已去过,但又从未到达过。

远山深处,森林抱山如衣,晕染的绿意似滴翠的画,而他脚下的琥珀森林,倒映着蓝天白云,透过水底,水下的树叶随着暗流涌动,永远是一抹醉人的深红,而季节的交替,似乎在瞬间完成。永恒不变的,唯有阳光,白云,雪山,河流,湖水,还有峡谷。

当走到天地尽头时,天似乎变低了,地似乎变高了,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满是生命的绿意,一条远到天边的田埂小径,仿佛让天地相连,而沿路上,他听到百鸟歌唱。

似有东西在召唤他,但他不知道在哪里,只知湿漉漉的空气中,折射出七彩柔和的光,而眼前风景瑰丽多姿,所见如梦如幻,塞翁的身影渐渐虚化,直至消失不见。

人类的灵魂可以遨游太虚,未知的世界早已在人的脑海里逐一浮现,而你的眼界决定着它的格局。

后记:

塞翁醒来时,列车已经到站,他发觉梦中之事饶有风趣,即一一回想,并呈现在日记中。

后在云南的一个小镇,塞翁碰到了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当他看到她的面庞时,不禁惊愕,这不是他梦里所见的伊甸园女神么!?

塞翁在女子背后叫住了她,忐忑地问道:“你好!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么?”

那女子可是俏皮的很,回眸一笑道:“在梦里么?”塞翁讶然:“我这是在做梦吗?”

塞翁呆若木鸡,看向远方,这个小镇,似乎与他梦里的世界大同小异,而一切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天地骤变。

这初见的女子,如同塞翁生命的全部,他脑中忆起无数片段,过往似决堤的海,汹涌而至。

他想起多年以前的一句话:在情感之中,我所爱的人,每一个都是你,如同那躯壳下诱人的灵魂,充满了香气。

他,向着那女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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