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睡梦中一个小女孩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切的叫我姐姐。
睁开眼睛,木子归不在我身边,房间对面的角落里,一个穿着红色破破烂烂小裙子的小女孩背对着我在哭。
那个小女孩看起来可怜极了,一抽一抽哭泣的背影看得我很心痛。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的不太真切。只能看到小女孩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披在脚上,光着小脚,两只小脚丫好像被什么东西绑着。
她看起来特别瘦,只有3,4岁的样子我觉得她好可怜,虽然知道凭空出现在房间里的小女孩很不对劲,但还是忍不住起身朝她走去。
我走进她,发现她脚上不知道为什么用铁链缠着还绑了一个秤砣,细小的脚腕似乎还没有铁链粗。
她一定难受极了,我想帮她去解开。
我快步走到她身后,手想搭在她肩膀上,可是这时我才看清,她头顶扎着一个铜制的大锥子!
深红色的血液正顺着头发往下流,哪是什么红色小裙子,分明是被血给染红的。
我瞬间吓哭了,小女孩回过头绝望的对我喊:“姐姐,救我。。。”
她小小的脸上是漆黑的瞳孔,血液从瞳孔下面不断溢出,嘴巴张开说话时,我看到无数的蛆虫从她嘴里爬出来。。
“啊~”我尖叫出声。
满脸泪水的醒来发现正在木子归怀里,他看我醒了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两只手抱着他的腰哭起来,他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抱着我坐起来。
“怎么了?”他声音特别温柔的问我。
我把眼泪鼻涕擦到他身上,说不出话来,一面是害怕,一面是梦里感觉有种特别悲伤绝望的情绪。
他拿出手帕帮我擦眼泪,边哄我说:“好了,别怕,梦里都是假的,我一直都陪着你呢。”
被他一说我感觉好多了,止住哭泣,但是身体还是止不住的抽搐。
忽然,门被踢开了。
清墟打开灯惊讶得看着我们抱在一起问木子归:“小白,你把她怎么了?”
木子归无辜的看着他说:“小西做噩梦了。”
清墟看我点了点头明显松了口气“还以为你兽性大发强迫她了。”
我松开抱着木子归腰的双手,摇了摇头。
“也是,那么多年他一直只有被强迫的份,怎么会去强迫别人,还不是同类。”清墟了然的点点头。
“不过苏西,如果他真的要跟你做什么,我建议你不要反抗了,他们妖精跟我们人类不一样的,想要多久就多久,完全是两种体。。”清墟用暧昧的语气说着,被木子归看了一眼后闭嘴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擦着眼泪,疑惑得看着他们两个。
“你说呢?”清墟故作娇羞得捂了一下脸。
我用讯问的目光看向木子归,他别开脸,我可以理解成娇羞还是心虚?
“他胡说的。”半天木子归才吐出一句。
我跟清墟说了梦里的情况,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悄悄出去了,过了一会扛了把锄头回来。。
我不解得看着他问:“你要种地吗?”
他对我眨了下眼说:“性感农夫,在线种地。”
然后指着一个墙角问我,“梦里她在这吗?”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向身后的木子归靠了靠,他脱下外套裹到我身上。
我点头后清墟就悄悄的开挖了,这个房子里别说地砖,水泥地都不是,就是泥土地。
不知挖了多久,他让我们来看。
我跟木子归过去,看到一个小手形状的骨骼,小极了只有一点点。
清墟小心的挖着我看着有点着急说:“你小心点,别给挖散架了。”
清墟听到不乐意了,丢了锄头说:“大姐你来,我都那么小心了。”
我把外套还给木子归,蹲下来开始轻轻的刨。
清墟目瞪口呆的说:“大姐,你还真来啊!这死人啊!不嫌晦气啊。”
我没理他,认真刨着地上的尸体。
他自言自语得感叹真是条汉子。
很快,一具完整的白骨就露了出来,出来脑袋比较大其余的骨头都细极了,看骨头就能想像它的主人生前有多瘦。
头颅的头顶被插着梦中一样的铜质大锥子,仔细的腿骨上缠着铁链挂着秤砣。
清墟的眼睛有些红了,说:“没想到真有人用这种恶毒的方法,还用在那么小一个孩子身上。”
我问:“什么方法?”
“她的头顶扎着封魔锥,脚上绑着秤砣,是让人死后灵魂不入轮回,一般是人被谋杀后,杀人者怕死者变成厉鬼报复。”清墟表情凝重的说完。
我的眼泪流下来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小孩子?我用力把头骨上扎着的锥子拔出来扔在一边。
小心的把她细细脚腕上的铁链解开来。
我们打算找个地方安葬小女孩,清墟把土填回去,我们拿了床单把小女孩的尸骨鼓起来,乘着天黑带出去。
就在带着小女孩尸骨出门的时候,那间房里锁着的狼人王铁根忽然发狂似的撞门。
索性他经常发狂,没有引起啊凤跟她儿子的注意,不然就说不清了,而且我很怀疑啊凤跟她老公王铁根,可能对这小女孩做过什么。
清墟挑了一个风水宝地利索的刨起土坑来,这熟练的动作,结实的身躯不就在这里当上门女婿种地可惜了。
清墟见我看着他出神问:“怎么爱上我了?”
。。。
我说:“没有,只是觉得你长得那么帅不种地可惜了。”
“小清,小时候经常种地。”一直沉默不语的木子归开口说。
“咦?”我不解的看他。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幸福,我小时候师父一走就是大半个月,只有米,不种地就只能吃白米饭。”清墟用无所谓的语气说着。
很难想像小孩子一个人在山上住大半个月,一定很苦涩,怪不得他跟木子归感情那么好,山上荒无人烟,是儿时唯一的陪伴吧。
清墟挖好土坑,把小女孩埋了进去,我们不知道她叫什么,找了块木头,在墓碑上我用石头艰难的刻下几个字~小公举之墓。
希望她活着时候没有享受到的能在死后享受到。
忽然我想起什么,让他们等我一下,快步跑回啊凤家。
从随身带的行李里,拿出了所有的零食,气喘吁吁的跑回小女孩的坟。
去的时候清墟双手合十非常虔诚的念念有词,可能在超度小女孩给她念经吧。
我把零食摆放在小女孩的木头碑前。
木子归淡然的看着我们,跟平时一样不悲不喜。
生老病死他肯定看多了,或许本身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不,动物。
我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