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跟我说说老鬼什么样吧,发现目标我叫你。”我看着他销魂的背影说。
“不知道啊,那个女鬼说她什么都没看到,眼前一黑就死了。”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清墟,这不是海底捞针吗?
“八成是变态男,恋尸癖吧,”清墟猜测道。
“不一定是男的吧,细细密密的针线缝得那么好,我都缝不来。”
“你肯定缝不来,你纯爷们啊。哪会做这些女孩子家家的针线活。”清墟鄙夷的说道。
我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不过眼前也没别的选择了,清墟隐入夜色中说会在暗中保护我,临走前还唱了句“妹妹你大胆滴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头哦。。哦。。哦。。。”
那么简单的调都能被他唱跑真是绝了。
清墟一走,我身边忽然来了一个中年妇女贴到我身边叫了一声:“妹妹!”
“啊!~”我尖叫出声,吓了一跳。
当吸血鬼久了,轻微的脚步声都能听见,这个大姐怎么忽然出现。
月光下是她被拉长的影子,我舒了一口气。
眼前妇女打扮得格外奇怪,带着浅色大帽檐帽子,大框深黑色墨镜,丝巾全方位裹住脸,整张脸没有一寸皮肤是暴露在外面的。
这大晚上的是防晒吗?
我疑惑中带着警惕看着她。
她神神秘秘得问我:“妹妹,刚才跟你说话的是鬼差吗?”
“算是吧。”我说道。
“妹妹,我家里闹鬼了,所以大半夜跑出来了。”妇女压低嗓子,左顾右盼的说。
“带我们去看看。”清墟从黑暗中现身说道。
一路上妇女走在前面给我们引路,她家非常偏僻。
终于在一条幽深破旧的巷子停下了。
她家是那种老式宅子,里面有个院子,院子里的芭蕉格外茂盛,显得整个宅子阴森森的。
她悄悄的把我们带进她的房间,里面有一台电脑好像连着监控。
画面是他一个中年男子正在跟一个女人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男子是她的老公。
我别开了视线,不会是让我们来给她抓小三的吧。
“给我们看这个做什么?”清墟看着画面问。
他看起来对这很感兴趣。
“你仔细看。”妇女压低声音说道。
摄像头角度问题,只能看到背影,我仔细一看那个女的好像是个充气娃娃,头发质感很假。
手臂上似乎还有拼接缝,但是没有给人一眼就是假人的原因是充气娃娃的动作看起来很灵敏。
“充气娃娃活了?”清墟问道。
妇女点了点头说:“就在隔壁那个房间。”
清墟瞬间消失不见,应该是隔壁抓鬼娃娃去了。。
很快隔壁房间传来了东西打碎还有逃窜的声音。
我想起来去看看,妇女把我拉住了,她的力气格外的大。
“妹妹,你还是坐一下吧,我给你倒杯水来。”妇女说道。
我想着也是,她老公衣服都没穿去了也不好。
妇女从房间热水壶里倒了一杯水给我说:“妹妹你喝水啊。”
知道为什么她倒给我的水散发着异香,但是我现在只喝血所以没有喝。
她坐到我身边,即使到了家里她还是没有拿下帽子墨镜跟面纱。
我感觉到有些不安,总感觉她黑色墨镜下有一双猩红嗜血的眼睛盯着我。
“妹妹,你看那个钟。。。”她忽然幽幽的说道,语调拉得很长。
我抬头朝她手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是摆在桌上一个老式铜质摆钟。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样子,都已经有了不少青色铜锈。
一个铜质摆锤来回的左右晃动着,一下,两下,三下。。。
我意识陷入了昏迷。
梦中我变成了一个小女孩,莲藕般肉嘟嘟的小手,白白胖胖的,可爱极了。
有一个年轻男子把我抱在怀里哄着,我觉得在他怀抱里好温暖,好温暖,可是我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脸。
醒来时我在一间黑暗的地下室里,手脚被带着点锈迹的铁链捆绑着。
整个人呈大字形,被困在一张脏兮兮的长桌上,衣服已经被脱得只剩下内衣了。
我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铁链有我手腕粗。
“妹妹。。”妇女的声音从我身侧传来。
“啊!~”我尖叫出声,这妇女拿掉了帽子围巾墨镜,一张脸看着我,如果不是有两个凹陷在肉里面的瞳孔我根本没看出这是张脸。
她的脸就像是放了无数酵母粉,过量发酵的大馒头,肿胀得几乎能看下皮肤下肿胀发光的黄色脓水。
中间的鼻子陷在里面,两个脸颊,下巴还有额头分别鼓成4个相连的大包。
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类的脸能成这种程度。
妇女看着我惊恐的表情似乎在发笑,但是即使她真笑也看不出来了,压根就看不到嘴巴。
一张脸上只有那双幽亮的眼睛,能看出点人样。
她拿出手机给我看照片,一个挺丑的中年女子照片,小眼睛厚嘴唇黑皮肤脸型有点类似蛤蟆,虽然打扮得很用力,但是五官实在不好看,显得有些用力过猛的喜感。
她滑动着照片,翻了几张后已经完全不是第一张的模样。
大眼睛,尖下巴,微笑唇,欧式双眼皮,苹果肌。
虽然有些人造痕迹,但是不得不承认非常漂亮,放普通人堆里肯定是很出众的长相了。
然而她还在滑动照片给我看,这张脸越来越惊悚,直到最后就是她现在的模样。
给我看完照片她伸手抚摸了我的脸,好像无比唏嘘得感叹:“如果我的脸生来就像你一样漂亮该多好。”
我被她摸得浑身发毛说:“你是整容失败了吗?没有关系的,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肯定能修复好。”
她开始发疯似的笑了起来,语气森冷的说:“我就是想要修复好才变成这样的啊!”
“那你把我绑起来你的脸就能好吗?杀了我你的脸就能好吗?”我问道。
“哈哈哈,就是因为你们,嘲笑我丑?我丑有罪吗?因为我丑我的老公在我生孩子的时候还在跟别的女人鬼混,我生完孩子就带着外面的女人住进家里。”妇女像是陷入在回忆中,语气带着酸楚。
“小时候父母嫌我丑嘲笑我,有一次妈妈带着我出门,遇见熟人居然说我是邻居家孩子。上学的时候同学们嘲笑我,吐我口水脱我裤子,老师说我影响班级形象。所有人都嫌弃我唾弃我,我努力的做一个善良的人对谁都好。直到我整容后我才发现善良没有用,一漂亮所有的人都来对我好。哈哈哈。。”妇女说完狂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