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捂在他唇落下的地方,烙铁一样烫的灼人。
他笑道:“我不是尘世凡人,神族可没有登徒子之说。”
我是又气又恨,擦干脸颊他留下的潮湿印记,却不知他欺负我上了瘾,低头又在我另一边的颊上印下一个。
我伸手就想要打他,被他一手拦下捂入心怀,戏谑道:“不若我以身相许?你可要我。”
话到毕,又在我额上印下一吻。
如果我真是一把火,定然烧的旺盛,燃烧掉整片山谷深林,脑中昏昏沉沉,亦是被烧成一片空白,在一瞬之间忘记了所有。
他身上的青草味与清新的空气融为一体。愈加叫我沉迷,理智却告诉我这一切都不对,我们走入了与既定路途相悖的方向。
我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一呼一吸都是属于寒渊的味道。阳光从他的头顶映射而下,折成一束光,晃的我睁不开眼。
我双眼微眯成缝,睨他道:“不要。”手打开他的身子,躲过交错的视线:“我与芷兰早定下婚约,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他愣着看了我半晌,清淡一笑似没有听见,“你连说些让我开心的话都不愿意,”又曲起食指,刮过我的鼻梁笑道:“不过最令我开心的话我已听过了。如此,也无妨。今日我不与你计较。”
他一派大度凌然,显得我出口恶言。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上方那张俊冷的面容。只听得他的笑声萦绕回荡在山谷之间。
又附近我的耳际道:“如此闭上眼睛,可是等着我的爱怜。”
寒渊放下了所有的遮掩,将一切袒露在我面前。褪去人前的伪装,每一句话都羞到我面颊绯红。
他傻傻的看着我,炽烈的目光便是闭着双目也叫人醉的稀里糊涂。我所幸破罐子破摔,吼道:“谁要你爱怜,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光天化日,强抢······强抢·······”我一想到后面的字,顿时语塞说不出来。
他调笑道:“就是什么?”
我睁开眼,一手指着他:“就是······就是你这个无赖·······”好好地神族帝君,怎么成了这泼皮样子。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眼睛在上面逡巡,半抿着嘴唇角带笑。脸逐渐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山中寂静,静到我能听见他鼓动的心跳声与我合成一道曲,像树尖婉转的莺歌,有一朵花在他眼中绽放。
突兀间参云大树后‘啪’地一声,是脚踩枯枝折断的声音。我如惊弓之鸟,只恐熟识的神仙窥去我与寒渊这副亲密姿态,有多少言语终是再也解释不了神都谣言。
他警惕抬起头,冷冷怒目:“是谁,出来。”
一片寂寥,静若无人。我在他身下动弹不得,本欲借此机会能够逃脱,哪知他毫不松动。斜着眼睛往上瞧,只有青雾烟云缭绕。
寒渊随意手间灵气凝成刀刃挥出,几颗大树迎刃而倒,露出一个心惊瑟缩的青年,他颤颤巍巍走出来,面上惊恐道:“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我心口一松,原来是个凡人。
寒渊语气凝滞,寒肃道:“你是何人?怎会出现在此处。”
那青年答道,“我是进山砍材的樵夫,家就住在山外,不要杀我。”
寒渊道:“我为何要杀你?”
那青年身子略微弯曲,两手环抱住自己,唇间泛白道:“我……我……”又偷看躺在地上的我两眼,被寒渊察觉手遮在我的脸上,挡住他的视线。
青年往后一退,观寒渊面上平静,试探道:“因为我撞破了仙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