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枫笑着举杯,很优雅的喝了口酒,“不是,喝酒除了解愁之外,还有很多种情况,比如请美女,又比如酬知己。”他的酒杯对着对面歌台。
顺着张子枫的酒杯以直线看去,原来是穆凡。
我跟谢雨荷都很吃惊,一开始进来就曾未注意到,歌台上抱着吉他唱歌的人,竟然是他。
人才扑克脸的冰人。
穆凡好像也看到了我们,微微向着张子枫点头,便继续谈着吉他唱着歌,指尖在玄上跳动,柔美耐看。
我微唇垫起,发现穆凡唱歌时,也如森林古堡一样沉寂,仿佛一切只是微风轻起,尘埃不扬。
人们常说,“孤独是心里没人,寂寞是身边没人!”
我此时在想,他的沉寂,是属于前着还是后着。
在我的人生观里,像他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男人,感情、生活,都应该有声有色,精彩纷程的吗?
有一首歌叫做《城门》,不知道他是否像歌词里唱的一样,不过,后面张子枫解开了我们的疑惑,以至于重新认识了穆凡,我的人生,也正因为重新认识了这人男人,而变得不一样。
谢雨荷嗤之以鼻,“是这冰冷的家伙。”
张子枫愕然不解,看着我跟谢雨荷。
问道,“冰冷的家伙?”
谢雨荷说,“TD唯一的一个怪人。”
张子枫叹了口气,“那是你们太不了解他了,我跟他在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毕业后一直没有联系,只是最近回到这里,但我们的兄弟情意依然不减当年,曾几何时,他也是个热血青年啊,一切都只因为一个秦书瑶。”
谢雨荷把手搭在张子枫的肩上,好奇心极强:“秦书瑶,曾几何时,热血青春,原来是个有故事的人,说来听听。”
歌台上的主持人拿着话筒,高呗分的喊,“穆凡帅哥的歌唱的怎么样?”
台下一群人回应着,“好。”
一般情况下,都会叫再来一首,这种千篇一律的事,早就在各种活动中广为流传,穆凡依旧懵着头:《寂寞花火》,是一首很女性的歌。
音乐想起,歌声依旧:
城市喧闹的夜晚看不清月色
绚烂霓虹把黑夜挥霍
擦肩而过的人群表情在闪烁
街灯有些迷惑
旋律风一样飘过
心里开始软弱
听着情歌唱的是寂寞
心是无人到过的角落
流星划过暗淡了花火
沉默是最完满的结果
听穆凡唱着歌,张子枫开始给我们讲述他的故事,
秦书瑶出现时,穆凡已是大学校园里的名人,组乐队,写小说,风流人物。
那年,秦书瑶躲在新生报道的长河里,是颗很不起眼的沙子,拖着重重的箱子,带着厚厚的眼睛,扎着乡巴佬式的马尾辫子,一副土里土气的打扮。
走过女生宿舍时,穆凡的车子疾驰飞快,没有来得急刹车,直接把她撞进了学校的荷塘里,秦书瑶摸了一把泥,破口大骂。
进文学社面试,穆凡摸着肚子大笑,“是你啊,眼睛妹,上次不好意思,我的车子有点近视,忘记给它配眼镜了,撞到你了。”
他说这话时,想起了那天秦书瑶掉进池塘时的狼狈样子。
秦书瑶睁着大大的眼睛,重重地垂着桌子,“带眼镜有这么好笑吗,学长,我叫秦书瑶,请不要叫我眼睛妹,不然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穆凡笑的连午饭都要喷出来了,在学校像他那样的风云人物,这种话对他来说,那是赤裸裸的挑衅,但他记住了,她叫秦书瑶,一个很特别的女孩,一个很诗意的名字。
去食堂的路上,穆凡看见秦书瑶提着铁桶,他嘲笑,“眼睛妹,我看你还是改成野猪妹好了,提个铁桶去打饭,要不要学长给你找把铲子啊?”
结果秦书瑶直接把铁桶盖在穆凡的头上,狠狠地说,“下次再听到你这样叫我,就等着躺着进校医室。”穆凡好不容易地地上爬起来,摇了摇冒着星星的头,“该死的秦书瑶。”
图书馆门前,穆凡看见秦书瑶捧着书走进去,他坐到她前面,漫不经心地翘着二郎腿,时不时的碰下她的裙角,她移动位置,理都不理他,他笑,绕到她身后摘掉她的眼睛,她强忍着燃烧的怒火,他在她耳边吹嘘,“眼睛妹不戴眼睛也能看书吗?”
秦书瑶忍无可忍,“请不要以你那双涂着马粪的眼睛看待我,难道戴眼镜一定有近视眼吗。”
穆凡再愕然,结果两人都被图书管理员哄了出去,并罚一个月内,不准进入图书馆自习,借书,秦书瑶气的咬牙切齿甩着长发转身离开。
校庆时,穆凡的手,在钢琴键上起舞,然后,仿佛看见了一只山鸡变成凤凰,秦书瑶出现在舞台时,让他眼前一亮,远不是他认识的眼镜妹,抹胸雪白的礼服,轻巧曼妙的舞姿,颇有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姿色。
穆凡开始喷血,摘下眼镜,披着长发的秦书瑶,像极了那个啥,月宫里的嫦娥,天仙似的引起场下阵阵尖叫。
狗血剧情了。
秦书瑶一个旋转扭摔向地板,穆凡从评委席上跃起,在她离地三尺接住了她,这种王子与公主的事件,英雄救美的场面,秦书瑶极不领情的从他怀里挣开,转身走下舞台之际,还不忘了重重的给了穆凡一个响亮的耳光。
对他这种风流人物,秦书瑶这种如同嫉恶如仇的行为,极为容易让人无限遐想,而后校园的报刊广播一天恨不得二十五小时转播。
秦书瑶第一次跑在3000M的赛道上,摇摇欲坠的身子,穆凡这次没接住,重重的摔在地上,校医室大妈憋头,“没事,轻微骨折,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穆凡破口大骂,完全不顾帅哥的形象,却换来秦书瑶躺在床上爱理不睬的蹙眉,“要你管。”其实她心里舔的吃了蜜,转身背对着穆凡偷着乐,然后在半个月里默默地感受他的温柔体贴。
电影院里,秦书瑶极其害怕的曲卷在穆凡的怀里,眼睛看也不敢看屏幕,穆凡闻着她的发香,“吓成这样还非得看恐怖片,什么人嘛。”
秦书瑶躺在他的怀里,仰头看着他的嘴角,“男孩子不是都喜欢带女孩子看恐怖片的,然后借以宽慰进行肢体侵犯吗,这不是如了你的愿。”
穆凡傻傻地看着秦书瑶,愣了很久才贼贼地说:“今晚去开房吧。”秦书瑶拖着他那张色色的脸,撒着娇气:“相公,开房可以,但是千万不能坏了奴家的身子,奴家还未过门呢。”
“那还是住宿舍吧。”
过马路时,穆凡背着秦书瑶,看众人羡慕的眼光里慢慢走过,一辆跑车飞驰而来,秦书瑶跳下,用力推开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