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支吾着,“你自己去问他行嘛?”
“行,顺便跟魏小蝶说一下,刚才走人是怎么在我眼皮底下,调戏女孩子的。”
“你狠。”
看着陆遥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想哈哈大笑,但此刻,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出了四季沐歌,我给穆凡打电话,“对不起,您所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在拨。”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忙碌的人群,理不清烦乱的思绪,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秦可人给我打电话,“陈可依,我已经买好了这个周末的车票,到时记得来车站接我。”
回到住的地方时,谢雨荷曲卷着腿坐在沙发上,空调开的很冷,我拎着菜一进去就直打抖索,“干嘛把空调开那么久,你发烧啦?”
谢雨荷等着看我,“你才发烧了呢,说,BOSS带着你和冰山脸去哪里,怎么下午只看到他一个人回公司,你和冰山脸呢,怎么没有回来上班?”
“大姐,别一回来就跟审犯人死的问我,我们只是去外面吃了个饭,下午去钓鱼场钓鱼去了,又没有去杀人放火,你担心什么。”
“杀人放火我还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你越要越深,无法自拔。”谢雨荷冷嘲热讽。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姐妹,我打心里希望你能离那个家伙远点,不然迟早都会受到伤害,到时候后悔莫追,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穆凡的心里只有死去的秦书瑶,他是不会真的爱上你的,如果你爱上他,只会成为秦书瑶的代替品。”谢雨荷话说的很严重。
我低头不语,心乱如麻,又一个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夜晚。
第二天谢雨荷意外地起的特别早,我起来叫她时,她的房间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人已经出去了,给她打电话竟然关机。
我叹气。
苏小小今天也是意外的顶着熊猫眼姗姗来迟,坐到椅子上还哈气连天,无精打采的一副慵懒的样子,我问:“昨晚没有睡好?”
小小趴在桌子上,“睡得挺早的啊,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老是犯困,一天睡十个小时都不够。”
我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现在工作多了,总不能和小小挤半尺方宽的前台了,准备搬到总经办以前穆凡的办公室去,“要不让龚南陪你去医院看看。”
“我又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再说,他今天一大和雨荷姐去出差去了,雨荷姐没有跟你说吗?”小小奇怪的问我,在她认为,我跟谢雨荷还有什么话不会的,雨荷这次确实反常,不然他每次出差之前一定会跟我说,并带回出差点的地方特色。
难道因为穆凡的事,让彼此的姐妹感情慢慢变淡。
我强颜欢笑,想多了吧
对小小说谎:“那个,她跟我说了,他们去海南出差。”
“是去上海,可依姐,你最近怎么了,老是迷迷糊糊的,没事吧?”小小嘟囔着说。
“那个,我没事。”
小娜踩着十厘米呃呃呃高跟鞋,挎着达芙妮包包走到我面前,“哟,恭喜可依姐荣升了,总经办的办公室可比前台舒服的多了,要不给您养盆金鱼,庆祝一下。”
她冷嘲热讽的话,无非是认为我通过某些不正当,下三滥的手段,赶走了她心目中的男神。
公司谁不知道,小娜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就是了你能博得穆凡的青睐,只是有句话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即使贴上去,也未必有用。
我懒得理她。
她倒是不屈不挠,“跟我们好好分享分享,你是用什么方法,勾引到云峰刘总的,跟我们说说啊。”
这个时候,公司的员工陆续来上班,见小娜争锋相对的,都来凑热闹,指指点点,我真想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小小大吼,“你们干嘛,您们只是想干嘛?”
小娜冷笑,“怎么,骚狐狸跟个老鼠似得缩了起来,我看是被人弄疼了吧,还装什么纯情,你这小狐狸还有点脾气,怎么着,想做出头鸟,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们的好姐妹是怎么说来着,对了,就是出来卖的。”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小小火冒三丈的推了小娜一下。
“怎么,想打架,不就仗着勾搭到了我们龚大少,狐假虎威嘛,不要脸,都不知道我们龚大少看上你哪一点,别以谁都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不就是个被人弄大肚子,又被丢弃打胎的种,真把自己做回事啊!”
小娜也不是省油的灯,回推了苏小小一下,之后两人劝都劝不住,在公司大厅打了起来,小小个子比小娜小点,被她用力推到了地上。
“啊。”
小小大叫一声,脸上露出扭曲的痛苦样,然后不断地呻吟,我急忙蹲下扶起她,“小小,我们了,哪里不舒服。”
“可依姐,我肚子痛。”她捂着肚子咬着嘴唇。
“怎么着,小狐狸装死,可惜龚大少今天出差,看不到你这虚伪的面孔,装什么装,你给我起来。”小娜拉伸去拉苏小小,我用力推开她的手,“别碰她,你没看到她都痛成这个样子了,小小,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她痛苦的呻吟,“可依姐,我……。”她拿起撑在地上的手,手上钻满了鲜血。
“还不快点叫救护车。”我对小娜喊。
她看到苏小小满手是血,已经吓得跟个木鸡似得惊慌失措,听到我吼她,她才回过神赶紧掏出电话,围观的其他看到这种情况,也慌了起来。
小小安静地躺在医院病床上,龚南坐在床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泪滑落他的脸颊,张子枫穿着白马褂和我在小小床前,他扶着我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小小的病例就拿在他的手上。
龚南就这样一直深情地握着苏小小的手,很久才回头望着张子枫。
张子枫把病例递给他,“你应该高兴才对,六周了,小小只是身体贫血,没什么大碍,等她醒来,给她好好补补,记着让她多休息,不要太过劳累。”
龚南摸了一把脸上的泪:“谢谢你们,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