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玩儿了,小鸟,先生回来了你能来告诉我吗?”秃鹰打量着穿戴整齐的小孩,问到:“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我会在哪。反正你每次都能找到我,对吧。”她甜甜一笑。当初她披着破旧的衣服抱着荒野中间的一颗枯木,寒风凛冽沙尘肆虐,秃鹰和伯爵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
“格林小姐,我不保证每次都能找到您。”秃鹰歪着头,企图将她说服,可小孩的去意已决,只微笑着婉拒它的劝说它的阻止。她往盘子里放了一块生牛肉,高高兴兴走了。
“再见,小鸟,祈祷我能回来。”她没告诉小白,此时它正闭着眼在屋里睡觉。
秃鹰忘了问,格林小姐要去做什么。格林小姐也没有说,只是没经过同意的,擅自闯入了玫瑰园,打扰了插着牌匾的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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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蹦跶着走进先生不让她来的森林,空气很好,潮湿而清新。大雨洗过后的森林褪去了尘埃,露出了原本的亮色。
路边的蘑菇长的很好,鲜艳让她不敢触碰,所谓美丽的东西都有毒。树很高,有十多米,阳光只投下了细碎的光影,她的影子也跟着断断续续。
“嘿…你怎么了?”狼倒在路边,四肢已是人形,正虚弱的喘气。她不知所措,什么危险这样伤了他?
“我…被小红帽打伤了。”狼伸出利爪,“救我。”
那是天使一样善良的人儿吧,怎么会这么残忍。疑惑归疑惑,还是把狼扶了起来,拿出备用医药小箱为他包扎。
“你真好啊”狼感叹。
“嗯?”专注的小孩没有听清,在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后满意的长吁口气。“好啦!”
“谢谢你。”狼看着小腿止血的伤口道。
小孩儿摆摆手:“举手之劳。我要走了,你好好养伤。”
“去哪儿?”
“找一个人。”
在狼思考的间隙,她又回过头甜甜的笑着补了一句:“一个借口流连却跟我永别的人。”
“能不能不走”
“怎么了?”
狼指指灌木深处,“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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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连衣帽盖住头发,头发盖住眼睛,只露出削瘦的脸庞和棱角分明的五官。
手握长矛,与小小的个子不成对比,一袭红衣从头到脚,散发着肃杀的气味。
狼嗅到了,受伤的腿让他无处逃脱,小孩抓紧他毛茸茸的手,安慰着,别怕,我在。
这样温情的时刻似乎从来都不属于人与动物,更何况猛兽。看着前面一人一狼,冷声道:“走开。”
小孩儿只站到狼面前:“为什么要打伤他!”
“你要破坏平衡吗。”
不再废话,那人跃起握紧了长矛朝他们刺来。小孩儿在精神高度紧张时隐隐感受到什么在体内乱窜,抓不到头绪,愣神的当儿已然被狼一把推开,摔到土地上。
回头看,是长矛贯穿狼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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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缓缓放下,男人轻吐两个字:“罪恶。”
“什么意思?”一袭白衣的人问他。
是一笑,随即道:
“有人为她而死。”
牌上是两条鱼,一条极善,一条极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