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对么？
还真没什么不对。
岁寒再也不想说话了。
他闭上眼，还是忍不住对白媛暖说道：“你还是放任我去死好了。”
“如果这是你的要求的话，”白媛暖抬起手，“我可以满足你。毕竟这样我也可以获得功德。”
岁寒气的昏了过去。
“啧，小可怜。真不禁逗。”
白媛暖嫌弃的离开了。
一天一夜后，岁寒醒了过来。
太阳还在那个位置，似乎连天上的云朵都没有变化。那个让岁寒气的牙痒痒的精怪，依然在晒着太阳。
岁寒眼含怨念的盯着白媛暖。
“醒了？”白媛暖的声音从躺椅上传来。
岁寒赶忙收回了视线。
“说话。”白媛暖再次道。
“嗯…。”岁寒这才不情不愿的吱了一声。
“小羊，”岁寒唤来小羊，“将药给他端过去。”
“咩咩咩~”我送你就没有功德了。
“不要了。”
“咩咩咩~”那我也不要了。
“……”为了功德。
白媛暖起身，接过小羊身边的药，慢悠悠的给岁寒送了过去。
“喝。”
岁寒乖乖的接过药喝下。
这次的伤比上次要轻的多。大概是先前被白媛暖用灵力治疗过一遍的原因？
岁寒喝完药，就见白媛暖又回到了躺椅上。
这过来时慢慢悠悠，走得倒是极快。
岁寒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院子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咩~”
小羊过来给岁寒送饭。
“谢谢小羊。”
“咩，不客气。”
岁寒一愣：“你，是说话了么？”
“咩，我好歹也已经灵元力二十三级。”
灵元力二十三级……岁寒噎了一下。
这个世界，精怪灵力十级可以传音；二十五级可吐人言；灵元力十五级可以化形。
没想到这小羊居然是可以化形的存在。
这倚月山是不是太危险了。
“恕寒冒昧……前辈高寿？”
“咩…一千四百岁吧。”小羊回答。
一千四百岁……精怪的天赋果然是得天独厚。
岁寒叹气。
“前辈为什么不化形呢？”
“咩，我不能化形。”小羊趴在了地上。
“咩，我的身体早在一千年前就应该死了。”
“咩，是小暖分了功德给我，才让我得以活下来。也正是因为有小暖的功德在，我才可以修炼的这样快。”
“咩，若不是小暖，我可早就死了。当初我奄奄一息，被小暖逼着给一朵将开灵智的花浇水，我当时心里很是怨愤。可当我给花浇了水后，我居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咩，我这才知道，原来小暖是在分功德给我，是想要救我的命。”
“咩，我终于是活了下来。虽然代价是不能化形。”小羊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岁寒沉默。
“前辈还有机会化形吧？”
“咩，小暖说有。但我觉得应该是不能了。”
“我觉得能。”岁寒突然笑了。“她说了，不是么？”
这次轮到小羊愣住了。
它看着岁寒坦荡的双眼，咩咩咩的叫了起来，像是在笑。
“咩，对，对，对。她说了啊。人类，你很不错嘛。”
一场诡异的对话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