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被破坏？”释厄十分惊讶地问道。
“因为燃灯古佛的灯灭了。”
“灯灭......”释厄赤红色的眼珠转了转，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正是。”
“是谁杀了他？”
“阿弥陀佛，没人杀他，他是自焚而死。”
“自焚了？”释厄有些吃惊，难怪，难怪，难怪他会留下了舍利子，原来是被火烧了。
“是自焚的，不过他不是心甘情愿自焚的。”
“此话怎讲？你这老和尚说话怎么总是弯弯绕绕的？”
“他是在旁人的逼迫下自焚的。”
“谁？”
“就是‘黑孔雀’最初的几个首脑。”
终于说到正题了！
释厄心里一动，登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几个首脑？难道......难道‘黑孔雀’的幕后主使不止一个？”
乌巢禅师晃了晃小圆脑袋，稚嫩的面容与老成的动作极不协调，咂摸着嘴说道：“首脑总共四人，其中一人是真正的首脑，其他三个，准确的说是创始人。这个真正的首脑被称为‘禅宗’，据说他十分神秘，深通佛法，智慧广大，比燃灯和如来更甚，甚至领悟到了第九识庵摩罗识。”
“什么九十？”
“是识！第九识！”乌巢禅师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跟你这样不懂佛法的人说话，还真是费劲！你记住了，眼、耳、鼻、舌、身、意识和意根合称前七识，阿赖耶识便是第八识，能领悟到第八识已经实属不易，而那第九识却仅仅是一个传说。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厉害的‘禅宗’竟然领先于燃灯、如来、弥勒等佛，率先悟到了第九识，你想一想，你难以抵抗的‘黑孔雀大法’厉害吗？”
“是很厉害。”释厄点了点头，想起之前自己几次险些死在“黑孔雀大法”手上，若不是这一次得乌巢禅师传授了佛光，自己怕是仍然敌不过悟真这样的三翎智身。
“这‘黑孔雀大法’也不过是第九识庵摩罗识之下的一门分支法术，它是用第九识从《心经》中演化出来的。”
“真的如此厉害么？”
“当然！不厉害的话，怎能组织起‘黑孔雀’？因为当时的景况，只要太上老君拉起反天之战，三界则会乱作一团，不知要有多少生灵涂炭，那不仅是道教，也是初生不久的佛教的一场重大灾难。所以禅宗便以稳定三界为由，与当时一些深有觉悟，神通广大的大仙联合起来，一起将燃灯逼死了。禅宗还将第九识的奥义分享给其中的三位大仙，与他们成立了一个名为‘黑孔雀’的组织，这组织立场非常明确，便是稳定三界，阻止太上老君的反天之战。之后在这几位大仙的支持下，佛教改组，由地位仅次于燃灯的如来统管佛教，因为如来不受老君所控，倾向于受天庭招安，之后他便被天庭封为‘五方五老’之一，投靠玉帝一派。再之后，没了庞大的佛教支持，老君的反天之战，终于没有打响，三界中也避免了一场灾难。而这，便是‘黑孔雀’的由来！”
“原来如此。”释厄眉头紧锁，听到这里，觉得“黑孔雀”似乎也不是什么邪恶组织，只是那燃灯古佛怪可怜的，做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乌巢禅师继续说道：“可后来......谁也没料到，那个被称作‘禅宗’的人在阻止了反天之战后，却渐渐暴露出狼子野心，他收了许多邪念极重的家伙，派这些人四处去抢占道家的地头，俨然要做这三界之中，除了道家和佛家之外的第三大教派！那三位大仙中有两位不愿与他同流合污，便早早离开，再也不问‘黑孔雀’的事。”
“那这位禅宗究竟是谁？”释厄迫不及待地问出最紧要的问题。
乌巢禅师摇了摇头，叹道：“不是老衲有意瞒你，只不过......老衲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甚至，老衲都没见过他。”
“连你也没见过？”释厄忽然站了起来，不敢相信对方的话，“你都是四大长老了？还没见过禅宗吗？”
“是。”乌巢禅师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组织内部等级十分森严，很难遇到跨级的智上，老衲一个四翎智身，只见过一个上级的五翎智身，便是孔雀大明王......”
“果真是他么！”释厄一拍大腿，打断了乌巢禅师的话，朗声道：“我先前去过大雪山，在山顶见过孔雀大明王，他果真是‘黑孔雀’的组织者！”
“非也！非也！”乌巢禅师摆了摆手，“‘孔雀大明王’地位虽高，全因他是佛母，论法力，不过是明王之流，连‘四翎智身’都敌不过。”
“那......那你说的是谁？”
“是孔雀大明王的主人。”
“主人？他还有主人？佛教的主人，难道是如来么？”
“非也，孔雀大明王成为佛母之前，不过是一只孔雀精，那时候，他是一个法力高强之人的坐骑，这高强之人名为‘梵天’，法力极其高强，甚至在老衲之上！”
“怯！”释厄不屑地哼了一声，笑道：“人家是五根毛，你是四根毛，人家当然在你之上了。不过这什么梵天，倒是听也没听过。”他琢磨了一下，无论是道教还是佛教中，似乎都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梵天，法力强大堪比四帝，甚至，能与三清斗上一斗！不过因与如来的理念有些不同，所以不在佛教诸神之列。除了梵天之外，还有两人为五翎智身，不过呢......老衲也没有见过这二人，更没有见过禅宗本人。”说到此处，乌巢禅师长长舒了口气，看了看眼前的释厄，“话说回来，你到底为何要打听这些事情？你想加入么？以你当前的本事，做个三翎智身绰绰有余，不过组织一般不会接纳陌生人，除非你为组织立下大功！”
“呸！恰恰相反！‘黑孔雀’害了我的宗族，夺走了我心爱的人，我即便是穷尽毕生心力，也要追查下去，斩杀其幕后主脑！”释厄十分坚决地说道。
乌巢禅师挑了挑眉，觉得他这番豪言壮语有些自大，想只身一人对付“黑孔雀”，那当真是天方夜谭，“小子，你可真是傻蛋一个啊，在我指导你使用大浮屠掌之前，你连一个三翎智身都打不过，如今却口放狂言要斩杀禅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释厄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淡淡说道：“正如你说的，我先前打不过三翎智身，后来不是打过了？我当前打不过四翎智身，说不准以后也能打得过。”
“好！好！”乌巢禅师对释厄的盲目乐观有些莫名的钦佩，点着头说道：“老衲与你有缘，便再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对于禅宗，老衲有两种猜测。”
“快说快说。”
“第一种，便是这个禅宗，可能根本不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