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
“大公子到底是怎么了?你倒说句话啊。”
急推了推弄墨,武文一脸的疑惑。
“怎么从下午回来,大公子就一个人关在房里了,连个茶都不叫人往里递。”
“你别问了。”
弄墨先是重重的摇了摇头,紧接着又是重重的摆了摆手,拍得木桌生响。
“会有什么事不能说的,不过是去了一趟吏部安大人的府上……”
武文接连着又追问了几句,弄墨却是咬紧了牙,半个字也不肯透,武文见此也没了法子,只能愤愤的甩了袖子,出了偏厅。
一夜的时间并不算是很长,可是,偌大个止武堂里一直是半点声响也都没有,却是彻底的都亮着烛火。
第二日下没有过午的时候,一匹快马从后院悄悄的进了武侯府,等到了半个时辰左右,赵寒衣便带着两个小厮随来人去了京郊的别苑。
进到了别苑里,不同往日的样子,才一趟进正堂的院子,赵寒衣就吩咐两个小厮不必跟着了,而是自己一人走了进去。
他的脚步比平时略慢了半步,眼神里定定的一直在思索着什么,似乎是一夜无眠也并没有影响到他什么,只是在眼角,恍然间似是与脚下的步幅一般,略有迟疑。
“父亲,孩子到了。”
在门外先报了一声以后,赵寒衣抬手掀了门帘,走进正堂。
同一时间里,太子府里也有人挑了帘子,悄然的走到了太子李庆尧的身边。
“太子,南边探听明白了。”
“噢?”
李庆尧神色轻松,放了茶盏,唇边略略一笑,胸中早已经有了腹案,淡声道。
“那个查不出来来历的人便是文侯了吧?”
“太子英明,正是文侯。”
“不是孤王英明,是文侯舐犊情深。”
李庆尧略略一笑,让来人站到一边。
“文侯换成了平常百姓的服待,身边只带了六个禁卫亲随,汝南那边兵将也没有任何异动,只有些日常的调动,这个是兵部奏折,还有密探的信札,请太子过目。”
李庆尧略翻了两页,便不再看下去,而是着意的吩咐了一句。
“叫他们小心行事,莫要让文侯抓到了把柄。”
“是,属下早已经叮嘱过了,只是,一路护送郡主的那些暗卫想是已经在文侯的眼里露了行藏,不知道是把他们撤回来,还是仍旧假做商队,一路随着。”
“不必撤了,左右文侯也不会拿他们如何。”
李庆尧略做思索,又道。
“你下去吧。”
来报信的密探是李庆尧极信任的人,几步退下去,复又返了身回来,站在李庆尧耳边,低声耳语道。
“昨日在吏部尚书府里……”
还未及密探说完,李庆尧抬眸,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若只是市井流言,密探必不会向他提,可见,那事竟是真的。
明白了原委以后,李庆尧紧了紧眉,片刻的功夫以后,复又舒展开,浑然若是无事一般。
来报信的探子也知道太子必是明白了,所以,也不再往下说,只待太子吩咐。
“你先下去吧,此事不必外传。”
李庆尧已经很久没有露出如此轻松的笑意了,待到密探出去了以后,他这才取了手边的折扇。
徐徐的展开后,扇页上浓重的几笔笔墨写的正是“听风'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