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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初露倪端

直播录制结束,现场工作人员赶忙下台,拿着麦克风,告知现场观众,不要乱动乱跑,要上厕所赶快去,但不能出演播厅外大门,否则便不能再进来。希望观众耐心等待一个小时,接着录最后一期。

后台休息室,夏竹与小九急匆匆进来,察觉付晞泽不在,也没见着其他人。她心里咯噔一下,“小九,他们有发信息给你吗?快看看。”

刚刚在演播厅时,将手机静了音,他们可能去做准备,小九却还在这,她急忙打开手机。

小九淡定拍拍她肩膀,示意她不用着急,他查看手机信息、未接来电、群消息,并没有人留言交代他。小九询问夏竹,付晞泽有没有告诉她。

夏竹这下着急了,她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按刚刚抽签决定的,下一场他们第一个表演,小九还什么都没换。

她让他打电话给其他人,自己打给付晞泽,结果无人接听,小九这边也是,像所有人突然失去联系,夏竹建议找找,她猜测在化妆间,或者试衣间。

“诶,别乱跑,他们不可能所有人都不看手机,你现在乱动反而会遇不上他们。”小九拦住着急忙慌的人。

夏竹想想也对,“他们见不着你一定会打电话给你的,可能在换衣服。”她无意看了眼时间,转念一下忽略了件事,“可你还没换装,时间够吗?还是去找找吧。”

就在他们准备走出休息室时,夏晗打来电户,小九快速接听,拉住夏竹胳膊调转方向。她问他在哪,而他还继续听电话里的人交代事宜,是不是点头应许。

“喂,在哪?他们是不是在化妆间。”

小九挂上电话,拉着夏竹加速前进,边走边说,“他们已经差不多了,泽哥去了演播厅,雯倩和沐沐还在化妆间,我去换身衣服,你直接去演播厅找他们。”

夏竹点头,猛然她停住脚步,大惊失色,看着小九,神情充满恐惧。对方见她如此,十分困惑,询问状况。

“你先去吧,我去趟休息室,东西掉那了,时间紧,我等会直接去演播厅。”她缓慢将手背在身后,握紧拳头,指关节处泛白,试图抑制浮躁情绪,平复面部表情。

“你真没事?”他将信将疑,刚刚她的眼神明显不是遗忘东西那么简单,小九伸出手欲拍她脑袋,被她躲过去。

她快控制不住了,“我先去了,你不用管我。”

小九望着她的背影,表情凝重,他不由自主往休息室走,突然电话响起,付晞泽催促他赶快换衣服,他想告诉付晞泽自己心中的疑惑,最终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

不能影响到他,万一只是自己想多了,等会儿看看情况,反正夏竹会去演播厅,找个机会单独拉出来问。

休息室,夏竹进门第一件事,便是反锁并用椅子抵住。她打开书包,双手抑制不住颤抖,神志开始模糊,她用力摇头。

终于翻到药瓶,今天一早忘吃,后来一直没找到机会,她打开瓶盖,顾不上周围是否有水,将药丸塞到嘴里,艰难吞咽。由于一次性吞的药量过多,哽咽在喉咙处。

无暇顾及这些,她感觉双手逐渐失控,随意将药瓶扔在一旁,少量药丸散落在地。

夏竹继续在书包摸索,快速翻出黑色布袋,她拼命压制自己身体,用力拉扯布袋上绳结,良久,她从里拿出布绳,将双腿捆绑住,这时情绪逐渐暴躁,头痛欲裂,她紧咬双唇提醒自己,坚持住,快了。

她有拿出块布塞在自己口中,布袋里还有几根一次性扎带,她随意拿起两根,一根一根穿过,可大脑已经控制不住双手,夏竹用力深呼吸,头向一旁椅子上撞上去,换来片刻清醒,立刻将穿好的两根扎带套在手腕处,双手拿出嘴里纱布,咬住扎带露出的一头,拉紧扎带,绑住双手,最后再次咬住纱布。

做完所有步骤,夏竹整个人一刻也不敢放松,真正考验才开始,她用最后的意志控制自己不发一声。

痛苦,除了痛苦无任何感觉,她想挣脱身上枷锁,想要解脱。蜷缩在地上,拼命挣扎,情绪时喜时悲。

休息室外,工作人员来来往往,他们似乎未察觉屋内状况,夏竹全身紧绷,紧咬牙关,脸颊因充血涨的通红,汗液与泪水混合,五官皱在一处,低沉小声闷哼,手腕处的扎带已经从衣服上移动到衣服里,皮肤与之摩擦已经变紫。

……

另一边,录制倒计时,所需乐器已在台上摆放好,现场导演提醒工作人员就位,最后告诉观众准备录制。

付晞泽扫了眼观众席,询问身边小九,夏竹人在哪。小九抬头看了台下,摇头。

“刚刚来时,她说东西掉在休息室了,回去拿。”

“什么时候?”付晞泽看了眼手表,打开手机查通话记录。

小九思考一番,“就在给我打电话时,按理说现在应该来了,或许有什么事耽误了吧。”

付晞泽盯着手机屏幕,毫不犹豫翻出夏竹手机号,播过去。

良久,无人接听。他缓缓将手机放进口袋,大脑里浮现千万种可能,最终,神情微动,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对了,泽哥,夏竹…”小九不知道如何形容,“她刚刚有那么一瞬,眼神没有焦距,表情绝望,但我仔细看时立刻就没有了,她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

“什么?”付晞泽内心突然不安,眉头微蹙,陷入沉思,大脑快速飞转,站在原地有些失神。

他忽然这样,小九略感诧异,不禁怀疑,自己遗漏了什么,或是他知道夏竹自己不知道的事,他的神态似乎是有大事发生。

“泽哥,夏竹出什么事了?”小九不自觉跟着紧张,他从没见过这两人出现这样的表情。他试图安慰自己,阻止自己多想,掏出手机打给夏竹。

付晞泽有些恍惚不定,他抓不住闹钟闪过的关键信息,他忐忑看着小九,在听到机械冷清的女声后,拔腿开跑。

却被现场工作人员拦住,提醒他节目即将开始,现在哪都不能,否则来不及登台。

见他跑后,夏晗与小九呆愣住,幸亏工作人员将他拦下,他们俩赶忙跑过去拉住他,而付晞泽此时格外镇定,他像工作人员解释马上回来,不会耽误录制。

夏晗见他这副模样,诧异像小九打听他们刚刚说了什么,小九摇头,只说了两字,夏竹。

“泽哥,你别多想,万一只是不方便接电话,先录完节目,说不定在中途她就来了。”小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虚,夏竹那样的神情,他当时就应该跟上去看看。

“虽不知你们在担心什么,自己去不了,请别人帮忙看看,也是可以的。”夏晗深知付晞泽不是一个愿意麻烦别人的人,临近开始执意要离开,除非发生大事。他听小九的解释,似乎事情还有缓解的余地。

付晞泽是个非常固执的人,和别人不同的是,他软着来,没人拿他有办法。而今日,他态度强硬,夏晗唯一能想到牵制他的便是,责任心,这是他最大的弱点。

“晞泽,你知道最后一场结果意味着什么吗?你想想,你的公益项目,你想想还有一群孩子他们对你的期盼。”

“是啊,泽哥让工作人员帮忙看看也是一样的。”小九跟着附和。

“嗯。”付晞泽迟疑片刻,缓慢点头,恢复思考,的确现在离开失了规矩,可终究还是担心。

见他稳定小九立刻转身寻找熟悉的工作人员,请她帮忙在休息室或是厕所帮忙找找,告诉她名字。

不一会儿,付晞泽猛然想到什么,他阻止小九,并向工作人员致谢,说不用了。

夏晗与小九两人都不明所以,付晞泽缓和笑容,恢复以往温润儒雅,谦谦公子。他看着两位好友,颔首致谢。

他走后,夏晗拉着小九,“夏竹怎么了?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

“我也不清楚。”小九耸耸肩,他确实不清楚,只是怀疑。他知道夏竹不爱张扬,她若真有事连他自己都不告诉,肯定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而且,看样子付晞泽也不清楚她的事情。

夏晗眼神微动,不再多问,拍拍他肩膀,笑道:“走吧,还有场硬仗,别太紧张啊。”

小九不以为然,敷衍道:“我怕什么,我出错不还有你们顶着吗。”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都明白,谁都能出错,付晞泽不行。

……

录制开始,主持人向观众说明规则调整,大致介绍比分情况,以及今晚竞演方式。

台上灯光突然熄灭,半响,七束灯光直射到舞台,七位竞演者从黑暗走到等灯光下,欢呼声骤然而起,这是他们首次在现场合唱主题曲。

不同声部,不同风格,不同表达,七个人的声音汇在一起,高低起伏,层次分明,牵动着全场观众的心。

气氛已经被渲染,紧接着,付晞泽再次登台,他们伴着观众热烈掌声缓缓走向舞台中央,夏晗与他并肩而行。颜值身材颇高的两位同事出场,台下尖叫声一片。

叶雯倩与小九他们在舞台中央站定,众人齐向观众鞠躬以示礼貌。待看清众人模样,台下顿时沸腾,全是俊男美女,气质各不一。

由于亲眼见到,付晞泽刚刚模样,叶雯倩不由得担心,究竟是什么让他失去冷静。

她没有多想,但脑海里首先浮现的便是夏竹,这世界上,若还有一人能让他慌了神乱了心,这人只会是夏竹。

叶雯倩看着眼前钢琴,缓慢伸出双手,指尖轻轻按下,轻缓的音乐渐渐响起,何沐沐配合她的节奏。

她露出微笑,想着哪天,他真远离自己,唯一留给自己的便是教会她弹奏钢琴。

歌曲到了中间段,几人完美配合,突然付晞泽感觉到裤袋手机震动,顿时晃了神,本该他和的一句,却停顿下来,幸而夏晗反应快速,转了个调,付晞泽赶忙接上。

观众听不出差别,在场的各位可是一清二楚,多亏众人多年形成的默契,有惊无险度过。

结束后,付晞泽匆匆下台,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是骚扰电话。

众人围过来,问他刚刚什么情况,对待音乐这是他第一次走神分心。

“泽哥,你现在打个电话问问。”小九阻止众人继续追问。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付晞泽已经拨通她号码,良久,依然无人接听。他收起手机,“我先去看下,麻烦你们在这等我。”

夏晗点头示意他去吧,其他人大概猜测到事关夏竹。自上次旅行后,众人都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至于究竟到了哪个阶段便无从知晓。

此时,工作人员过来通知他们,需要他们暂时在后台休息会,待会其他人演唱完后,再一起上台。

小九追问不能离开一会吗,工作人员怕待会找不到人,建议不要离开,付晞泽点头拦住众人,微笑道,“没事,电视台人这么多,出事早发现了,多等一会没事。”

话虽如此,心思早已飞远,付晞泽心神不定。

叶雯倩望着他,主动提出来,“晞泽去吧,万一真有什么事,她一个女孩子…”

“对,泽哥你去吧。”众人纷纷鼓动他。

付晞泽点头,“那我先去,你们有事打我电话。”说完快速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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