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秦舟上好药,林璇旋擦擦手,
“好了,刚涂了药,你等一下再去睡觉。”
秦舟站起来,看着林璇旋,没有什么表情,“小姐回去休息吧。”
“不回去。”林璇旋垂下眼皮,看着草坪上被灯光拉长的影子。
在长椅坐下,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侧过身正对着秦舟,
“秦舟,你怎么这么没骨气,他打了你,你还一直维护他。”
她翻翻眼皮看着站得笔直的秦舟,
“他是长得还不错,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改变自己的性别取向吧,真没出息。”
秦舟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在说玩笑话,仍旧认真得一丝不苟,
“我对先生有尊敬和敬仰的感情。”
林璇旋轻哼一声,“无药可救了,你和他,你们两个沆瀣一气,还有这一院子里的人,都病得不轻。”
秦舟仍旧站着不说话。
“我回去就和那个人说,以后还要你接送我上学,你快点把猪头脸养好。”
“小姐,还是听先生安排吧。”
“行行行,随便你了,朽木不可雕,我回去了。”
林璇旋站起身,抬脚往别墅走。
“小姐。”秦舟在后面叫住她。
林璇旋转身,疑惑地看着他。
“先生,他很辛苦,你多关心关心他。”
林璇旋侧目而视秦舟,
“他不辛苦他怎么为所欲为,大房子大车子,要条人命也是分分钟的事,没钱没权,谁还敬他怕他。”
还要她多关心他,她要是再主动一点,早已经被他扒个精光,吃进嘴里去了。
秦舟凝视着愤愤的娇小背影,无奈又柔溺的笑笑。
十七岁,孩子气还没褪去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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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一楼有微弱的亮光。
林璇旋猜应该到十一点了,那个人每晚这个点都会下来喝杯红酒。
磨蹭了半天才走到门口,推开门,瞥了眼水吧方向,果然,陌之言倚靠在吧台,垂眸摇晃红酒杯。
他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肩膀被水珠洇湿两团。
白色的棉质T恤衫把结实的上身包裹着,那两次她和他坦诚相对时,触碰过他的肌肉,很硬,但并没有大得很夸张,宽肩窄腰,刚刚好。
他抬头,眸光幽深,“这么晚去院子里做什么了?”
林璇旋没底气地说道,“我散步。”
陌之言靠近林璇旋,低头盯着她的眼睛,“你现在不仅不学好,还撒谎骗起人来了。”
林璇旋咬咬唇,“我是散步,正好看到了秦舟。”
“你给他擦药,是关心他吗?”
她为迟澎哭过,也为白少辰伤心过,今晚又放下大小姐架子低头给秦舟擦药,没良心的女人,从没见她为他做过什么。
林璇旋抿嘴避答他的问题。
陌之言伸过胳膊,搂住她的腰,很用力地把她的身体按在胸膛里,低头逼问,声音暗哑,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很关心秦舟?”
林璇旋感受到他怀里的温暖,在他标志性的气味里,心跳加快,稳了一口气,
“他对你很忠诚,他不该受到那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