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主席台,人潮汹涌的校军场忽然间寂静了。吱,吱,吱这三声微弱清脆的蛐蛐叫声,却如憾天巨鼓般重重响在无数人心头,许多人的目光变得森然冷彻,,暗含杀机,更多的人却是讶然不己,女皇,云成大陆从未有过的新事物,想想还是有些小激动哩!而闯下这番祸事的“天蛉冲角大将军”毫不自知,在这万众瞩目中,似乎更得意,更骚包了,长须挥舞,蝗目闪砾,前后摇摆,支翘起伏,似乎这时若有音乐,它定能翩跹起舞。
无双郡主杜洛裳,这位索兰第一美女,素帕罩面,长袍加身,遮住了她她绝世芳华与傲人身姿,此时她秀眉轻皱,今日被这小畜生害惨了,无双郡主虽自信她的美冠绝古今,更自知,在皇位争夺的这场冷冰冰,血淋淋的权力游戏中,她毫无资历,更无胜算,她绝世容颜,反而是种负担,一个不慎,她会被吞的渣都不剩一点,本意是路人,奈何虫儿恶,无双郡主银牙轻咬,脑筋急动,想着脱困之法。
“无双郡主”,旁边这时一个男言凛然响起,斜刺里更一人脚步向前,重重一踏,一具伟岸身形替无双郡主挡住万千各色目光,男声低沉,冷涩,如万年寒潭的幽远传声,冒着丝丝寒气,“你若成皇,我便助你天下随你兴亡。你若倦恋红尘,我定陪你游戏人间,满天风雨,由我花龙语一肩担起”。言毕,如一道惊虹炸现,一杆光华夺目的金鳞白玉双头丈二亮银大枪横在众人面前,双枪头上开的尺长血糟凛凛杀气,晃的一众目摇神襟。
男声语气娇狂,大枪霸道威猛,在这索兰国之重戏选皇台上,无疑是惊炸天的存在,可无数人看了此人列出,心中种种异样的小火苗噌噌熄灭,也难怪,眼前人,是一个非人类的存在,用人形凶兽比喻也不为过,看到他,校军场内人人均暗暗吞口气息,这位活祖宗怎么到场了呢?
花龙语,就是一干众人心头的远古凶兽,他绰号“人屠”,身上戴种踏过尸山血海无边煞气,静贮在那,如铁铸钢浇,山岳恃立,这位云成大陆的奇男子,伟丈夫,哪怕此时做的更过份,众人心中也不以为异,实在是此人资历太惊心了。
初看“人屠”花龙语外貌,是任何人都无法将二者联系在一起的,人间书生花龙语,双枪舞动血生莲。金翅一展扶摇上,九天之内谁可敌。这四句打油诗云成大陆人尽皆知,它道出了花龙语的两大特,点,一个俊,一个狠,花龙语的俊与大皇子的儒雅完全迥异,他玉面星眸,白衣胜雪,剑眉凤目,鼻正口方,端的是一副浊世佳公子形象,若他远自向你走来,仿若淡雅似雾,优美若樱,黑眸闪处,会让世间女子如坠星海,永世沉轮,这是位忧郁绝世美少,自他出生,从未有人见过花无语的笑,他就象块亘古寒冰,拒绝融化,也难怪,无论谁背负国仇家恨近二十载,心必早己冷如铁,坚如冰。
花无语并不是索兰国人,而是索兰国西邻毒戎国太子,论起他的身世也是悲惨,在花语太子尚在襁褓之中时,他的父亲毒戎国国王花半春在一次秋猎中,中了他的胞弟并肩逍遥王花毕青毒酒,不幸身亡,龙语太子和他母后历尽艰逃至索兰,永泰帝也算是位人物,收留了这对孤儿寡母,至于毒戎国皇后宋惜请求的借兵伐戎,永泰帝就呵呵了,开什么玩笑,毒戎国彊域虽小索兰一半,人口更是不多,可民风悍野,人人习武,就算攻下,索兰也要大伤筋骨,这是件吃力不讨的的事,索兰国朝堂上下,无一人赞成发兵。
毒戎国新皇花毕青曾三次遣使来索兰,请求押回罪人宋惜皇后和龙语太子,永泰帝大笔一挥,查无此人,弄得花毕青也是咬碎钢牙,却也无奈,当然两国商吏互通,民间交往繁荣,毒杀老皇的事情好似风散云消,一丝踪迹也寻不到,时间一久,他皇宫旁还寄住着一对孤儿寡母。
时光荏苒,勿匆十几载光阴己过,直到有一天,永泰帝面对着请求靓见的龙语太子,才恍然拍首,想起这么个事情,殿下待立的玉树临风翩跹少年郎,有那么一刻,永泰帝也暗自忌妒,自己怎么没有这么出色的儿子呢!听到龙语太子借三千盔甲,三千长枪欲攻回毒戎,永泰帝笑了,这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吗!他好言相劝,龙语太子一言不发,忽地坦露左臂,永泰帝呆住了,全殿文武也惊呆了,龙语太子左臂纵横刀痕,累累层层,令人触目惊心,龙语冷声道,国仇家恨,日夜煎熬,无以报仇,心恨刀割,此己十载,今必回毒戎,虽死心安。永泰帝慨然长叹,可惜了这热血少年郎了,当下便借了盔甲兵器,至于说借兵,龙语没提,永泰不说,好个看破不说破。
风起云涌,天雷激荡,龙语太子一回毒戎,尤若龙行苍海,虎啸山林,一番大战下来,天下为之惊栗。
龙语先是白衣渡江,以商入城,然后里应外合,与他的三千敢死飞甲兵夺下毒戎天险乌成口,城破第二天,锣鼓喧天,对外宣称大宴有功之士十日,却连夜千里奔袭毒戎粮仓天粟城,一夜间,火烧五千万担米,杀数位毒戎上将,当夜龙语战袍血洗,神枪发威,一战天下扬名,千万将士死于枪下,人屠绰号至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