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聿公主,宁家主和宁夫人并未离开。”
云肆啃着苹果的动作一顿,而后便不在意地挥手让下人退下,继续啃起了又脆又甜的红苹果。
看来这两人是妥了心要求她,她倒要看看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现在正是大夏天,外面可不怎么好受。
骆昆凌手中拿着医书,头也不抬道:“小四,你就打算在长聿府住着了?”
“怎么可能?”云肆当即反驳,小手一挥,颇为凌云壮志,“你师妹我已经想好了,等我和林堇御成完亲后就离开京城,把每个地方都走一遍,尽我可能地去救需要救的人,不仅是因为师父让我历练,还因为我喜欢。”
骆昆凌翻了一页,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有这心便好,师兄就怕你被这些名利迷惑了心,失去了方向。”
“噗哈哈哈,”云肆捂着肚子大笑,“幸好我刚才还没有咬苹果,不然一准儿呛着了。师兄你想多了,你也知道我这种性格,在这满是规矩的地方根本坐不住,整天眼巴巴地望着外面,恨不得时间赶快走到那时候,从此我就自由了。”
骆昆凌抬眼,看着笑得开怀的云肆放了心,小四依旧还想从前那个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话说大师兄,”云肆好长一会才收了笑,坐在距离骆昆凌最近的位置上,八卦地看着他,“你每年都会在外面行医很长时间,还没有给我找个嫂子啊?”
云肆没好意思说出“大师兄你都二十有七,快而立之年了”这句话,毕竟男人也是要面子的,说出来大师兄指不定会羞恼成怒。
骆昆凌翻页的手一顿,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
“是谁是谁?”云肆一看就知道有情况,顿时挪到骆昆凌的面前,闪烁着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他。
骆昆凌摇头。
“诶?”云肆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没有?还是不确定自己的心?亦或者……还没把人拿下?”
骆昆凌合上医术,站起来离开凉亭。
云肆歪着头,纳闷地看着骆昆凌越走越远,大师兄这是嫌她吵了?
在长聿府门前等了半个时辰不到,陈蓉莺便有些不耐了,也不知为何,今天的太阳就像跟她作对似的,比往常热了将近一倍,在石头上摊个鸡蛋马上就能熟。
想她堂堂宁家夫人,何时受过这等罪,若不是舍不得千雪在牢里吃苦,她早就不干了。
长聿公主也是没有气量,千雪只不过在她面前失言几句,又没有动手伤了她,何必这般大动干戈?
她和老爷在府门前诚心诚意地等待了大半天,也不见长聿公主招待的客人出来,想到昨天千雪在众人面前说的话,陈蓉莺的脸色愈加难看,眼睛里满是嘲讽,“长聿公主该不会在和那位重要的客人行苟合之事……”
“你给老子闭嘴!”
宁赋渊睚眦欲裂,抬手扇了陈蓉莺一个耳光,力气之大到陈蓉莺没有站稳身影摔倒在地,嘴边还挂着血丝。
门童心里大呼痛快,敢诋毁他们的主子,死一百次都不够解气,宁家主的力气还是不行,若是让长聿公主来,宁夫人恐怕已经粉身碎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