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啊呸,上面划掉重来。
当云肆已经为苏连风针灸了三次后,她和林堇御的大喜之日再过十天就到了,可云肆连林堇御的影子都没见着,夜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这下若再说不担心可就打脸了。
云肆看着上方绣着精致花纹的帐顶,纠结地皱起了眉头。
林堇御到底是干什么去了?这都大半个月了还没有回来,莫非殷宿对她撒了谎,林堇御根本没有去处理事务,而是真出事了?
“臭金鱼你可不能死,你死了……”
眼前倏地一暗,云肆睁大眼睛看着支撑在她上方的男人。
“小丫头长能耐了,竟然敢趁着本王不在下诅咒?”林堇御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呆愣的云肆,“本王若是死了后面是什么?”
“老娘才没有诅咒你,”云肆鼓了鼓腮帮子,胡说八道,“你若是死了,我就霸占你所有的钱财,逍遥自在地找个如意郎君过日子,彻底摆脱你。”
还好,臭金鱼没事。
云肆别扭地哼了哼,她好不容易对一个人上了心,那人却就此离开,想想都觉得亏了。
林堇御挑眉:“倒是令你失望了,本王还好生生地活着在与你说着话。”
没想到他出去一趟,回来收获倒是不小,小丫头终于肯把心打开了。
云肆吸了吸鼻子,当下蹙紧了眉,伸出双手推搡着林堇御,“臭金鱼你快从老娘床上下去,臭死了。”
林堇御脸色倏地一变,冷汗不断从额间冒出,“小丫头快松手。”
云肆慌忙收回手,扒开林堇御的衣领,目光直探向左肩上一寸长的伤口,伤口还未长好,又因她的动作重新裂开,鲜红色地血液缓慢地流了出来。
瞳孔猛地紧缩,云肆快速下床找了干净的白布条把流出的血擦拭干净,然后拿出一瓶药粉倒在了伤口上,血当即止住,云肆松了口气,开始仔细地包扎伤口,“你怎么受伤了?”
林堇御看着云肆一连串的动作,兀自笑了起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云肆眉眼一横:“老娘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给我老实回答。”
林堇御半瞌着凤眼,云淡风轻道:“没事,只是处理几个狂妄小人时出了点岔子,不小心被一支箭划到了。”
“这叫没事?!”云肆气愤不已,拿手戳了戳伤口,林堇御顿时呻吟出声,云肆抱胸冷笑,“还知道疼?”
林堇御勾起嘴角,挪揄之色尽显:“小丫头对本王如此关心,本王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呢。”
云肆身上的气势瞬间瘪了下去,精致地脸蛋上出现了红晕,开始负隅顽抗,“我才不会关心你这条臭金鱼。”
林堇御眉尾一挑,好笑道:“臭金鱼?”
“本来就是,”云肆理直气壮地抬起了头,“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林堇御的双眸中充满着宠溺,“王妃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还差不多,”云肆哼唧,脑中突然一个激灵,顿时对着林堇御张牙舞爪,“谁是你王妃啊啊啊啊!”
林堇御避开伤口,任由云肆在他身上挠痒痒。
云肆好不容易闹腾累了,一抬头,四目相对之下身子顿时一颤,慌忙移开了视线。
臭金鱼作甚那么肉麻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