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往堂外看去,林堇御来顺天府作甚?
林堇御走进大堂,似笑非笑地扫视了眼跪在地上的四人,而后抬眼看向云肆,“听说本王未来的王妃被人欺负了?”
云肆眨巴眨巴眼睛。
牧渊极有眼色地命人搬了把椅子放到云肆身边,然后匆匆退了下去。
林堇御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越过两把椅子之间的空隙,抓住了云肆的手,安抚道:“阿肆别怕,本王帮你教训他们。”
云肆抽动嘴角,很想吼一句老娘没有那么弱,但是想起两人之间的约定,顿时憋了回去。
“堇御,快放手,这么多人看着呢。”
微笑,微笑,回去后一定要吃点东西消消气。
“堇王和长聿公主的感情真好,”宋温辞大笑,指向跪在下首的四人,“堇王觉得他们该如何定罪?”
“啧,着急了不是,”林堇御摆手,倚上椅背,眯起凤眸,“先别急着定罪,他们犯的事可不止这两件。”
什么?云肆蹙眉看向四人,莫非还是惯犯?
四人的心原本只凉了半截,这下却全凉了。
宋温辞眉间的沟壑都能夹死蚊子了,他肃着脸,惊堂木一拍,“犯人刘旺财、赵福宝、张天赐、王有柱,你们四人还做了什么,速速招来。”
“大人,冤枉啊大人,草民确实只犯了这两个事啊!”
“是啊大人,请您一定要明察秋毫,还我们清白啊大人!”
“……”
林堇御薄唇一勾,意味深长道:“意思是说本王在故意陷害你们吗?”
四人顿时懵了。
“林翌,”林堇御抬眼,“把他们做过的事念出来给大家听听。”
“是。”
林翌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心不在焉,但还是尽责地拿出一张纸,毫无波动的声音从他嘴里传了出来。
“四人出生在同一个县城,二十年后来到京城,一同在风光马戏团找到了活计。但是四人好吃懒做,身在其职却不干活,喜欢小偷小摸。一年来偷窃风光马戏团道具七十九次,大大小小算下来,损失的钱财约三百两白银。”
“我、我没有,你别胡说!”
四人纷纷反驳。
林翌面无表情地退到林堇御身后。
“你们若是没有,本团长为何让你们离开风光马戏团?”
风光马戏团的团长祝兴言抬脚迈进大堂,与林堇御对视了眼,而后转过头,锋利的眼神直射四人。
四人畏畏缩缩地低下了头。
“大人,”祝兴言看向宋温辞,“草民在今天发现是他们偷窃后马上将他们赶出了风光马戏团,并让他们在一个月内赔偿完马戏团损失的钱财。草民原本没想告到衙上,但是不成想他们屡教不改,竟然再次偷窃,所以草民恳请大人重罚他们。”
云肆捋起袖子就要打那四人,林堇御眼疾手快地摁住云肆,云肆磨牙利齿,面色不善。
真是小看了他们,还好让老娘碰见给托到了顺天府,不然人们岂不是要深受其害?
惊堂木响,四人一个哆嗦,头低得更狠了。
宋温辞威严的声音传到他们的脑海里,“人证物证具在,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人证,云肆和祝兴言便是,也许还可以加上香蕉?
物证,地上摆着的大网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