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我们回去睡觉。”
云肆放下筷子,抱起香蕉就离开了偏厅。
林堇御连忙不悦地跟上。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你说什么?”云肆好笑,扬了扬香蕉,“我和它叫做孤男寡女?”
林堇御肯定地点了点头。
“再见,”云肆嘭的一声关上门,“老娘若是与你共处一室叫做孤男寡女还差不多,你却把香蕉和老娘扯在一起,傻了吧你?”
被挡在外面,林堇御面色阴沉,“即便是这样也不行,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在一个房间里实属不妥。”
“滚吧你,”云肆翻白眼,“你存的什么居心我还不知道?”
林堇御脸上阴沉不再,点点笑意占据,“小丫头把门打开,你要抹脚腕的伤药还在本王这里。”
云肆挪动到床边的身子一顿,两相权衡之下做了决定,“不抹了。”
反正明天就好了,抹了也没什么大用处。
“不行,”林堇御哪能让云肆得逞,“你若不抹,明天别想出府。”
云肆气急败坏地打开房门:“你凭什么限制老娘的人身自由?”
林堇御嘴角一勾:“因为你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本王有义务照顾你,若是照顾不当,皇上若是发怒降罪要杀本王的头,难道你要一辈子守寡?”
云肆轻哼,伸出手摊平:“药拿来,你可以走了。”
“别啊,”林堇御挤进屋内,挑起眼尾,“身为长聿公主的未来驸马爷,一切由本王来做便好。”
“谢谢未来的驸马爷,”云肆磨牙微笑,“本公主有手有脚,还没残废到给脚腕抹个药还需要人帮忙。”
“那好吧,”林堇御逗完了云肆立马收手,生怕逗过了头小丫头爆发了,“本王这就走了,记得抹药。”
林堇御从怀中拿出伤药还给云肆,然后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云肆连忙上了门栓。
很好,终于安全了。
林堇御无奈轻笑,拐了转角没有回房,反而走进了书房,笑意也逐渐消失不见。
“林翌。”
“王爷。”
林堇御看着出现的殷宿,突然笑出了声,“怎么,你改名字了?”
殷宿欠身:“王爷,林翌受伤了,不便现身,您有何事吩咐殷宿便是。”
林堇御蹙眉:“受伤?”
林翌身手不凡,能让林翌受伤的都与他无仇无怨,怎么会无故受了伤?
“啊,是这样的,”殷宿勾起嘴角,“殷宿与林翌比较了一番,不小心伤了他。”
林堇御微微颔首,眸色倏地一厉:“殷宿,未经本王允许,私自在酒里下药,甚至把本王和长聿公主锁在一间房里,你说本王该如何罚你?”
殷宿一愣,笑道:“看来王爷不喜欢旁人插手,殷宿知错,请王爷降罪。”
林堇御食指点着书案,若有所思,“似乎谣言也是你传出去的吧?”
殷宿供认不讳。
王爷这些年太孤独了,昨天是第一次带女人回府,他从王爷看长聿公主的眼中看到了消失了十四年复又出现的轻快,仿佛回到了九岁那年,没有一丝阴霾。
长聿公主能把王爷带出来,他无论如何也要把王爷和长聿公主绑在一起。
林堇御看着面前虽然低着头,身子却直挺的殷宿,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