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死士突然喷血,咳嗽两声,感知到子蛊已经与他断了联系,不由睚眦欲裂。
凌花月!
事情似乎有了转机。
风影挑起好看的眉毛,抓住死士心神不稳的空档,只一招,便将其制约。
之前之所以浪费了那么久,只是想逗逗死士而已。
认识的人里,他可是除主子外排名第一。对于牧添来说非常难对付的死士,在他手里,还不是小菜一碟。
被人抓住,死士挣扎不成,就要咬舌自尽。
死士的尊严不可侮辱!
在死士的世界里,唯一臣服的对象便是培养他们的主人。主人要他们生,他们就必须活着,主人要他们死,他们绝不苟活!
死士垂下头,下颚骨有了动作。
主人将任务交给他来做是因为信任,然而他却辜负了信任,两件事情一件都未办成,心中愧对难当,现在被人捉住无法脱困,只得以死明志。
“想死?”风影轻笑,“没那么容易。”
死士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残影,下颚骨却已被人卸下。他瞪向风影,像是要将人吞了去。
“嗯?这手段貌似有些熟悉啊。”
柳炆煊大摇大摆地推开房门,靠在那里,弹了下不存在的灰尘。
“呵呵,听说当初便是炆煊兄用这一招卸了丞相雇佣的杀手?”
风影的脸上是如沐春风的笑,他并没有特意看向柳炆煊,只是拿出一条粗绳将死士绑牢,后又点了死士的穴,两个时辰后才会自动解开。
“原来如此。”柳炆煊摸了摸下巴。
风影打了个手势,让手下把死士带到堇王府地牢,这才记得询问。
“你来作甚?”
“我这边该传达的都传达到了,见你还没有回来,便来看看是否需要帮忙。”
柳炆煊皮了一下。
风影的笑容愈加温柔:“是吗?”
“也不是。”柳炆煊摸了下鼻头。
开玩笑,风影实力在他之上,别看他一直笑眯眯的,脾气很好的样子,其实特别爱记仇。
“之前听你手下传报,说皇上极有可能有危险?”柳炆煊蹙眉。
“应该没事了,”风影同柳炆煊离开客栈,眸子里闪过嘲讽,“那个死士颇为自信,将自身母蛊的子蛊交给了苓妃,应该是想借她的手下蛊。
不过死士方才突然骂了声苓妃,我猜苓妃可能并没有按照死士所说,并且子蛊已经死亡,不然死士不可能突然喷血,应当是遭到了反噬。”
柳炆煊乐了:“还真是自大啊,不是都说死士极为谨慎吗,莫非是沾染了他主人穆乐国二皇子穆皓远的脾性?”
风影不可置否。
“哎呀,”柳炆煊突然想起一件事,“主子和主母听闻皇上可能会出事,已经赶过去了,咱们要不要也去看看情况?”
“也好,”风影颔首,“说不定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
夜苍陵看着颓然坐在那里靠着床腿的苓妃,心里疼得无法呼吸,他叹息一声下了床,不顾形象地跪在苓妃身侧,长臂一身,将人紧搂在怀中。
苓妃哭累了,眼睛干涸地生疼,她合上眼睛靠在夜苍陵的胸膛上,不想再去想深埋在心中的往事。
“皇上……”
“朕在,你说。”
“皇上……”
“嗯。”
“皇上……”
苓妃疲惫不堪的闭上眼睛,她累了,现在只想睡一觉。
待醒来后,一切都会过去。
夜苍陵垂首吻了下苓妃的额头,浑身散发着愉悦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