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辞被迫在半空中移动,早晨的风吹在脸上,使得他无处躲藏。
抹了把脸,无奈道:“林翌小友,堇王请我前往贵府,咱们走着去就好,这么浪费你的轻功,何必呢?”
林翌脚步不停,在屋檐间飞速跳跃前进。
“宋大人,事关城民百姓性命,实在耽误不得。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既然如此,快些也无妨。”
宋温辞一心扑在发生了何事,因路途的极度颠簸带来的不适感,似乎也消失无踪。
林翌等的就是这句话,速度猛然加了一倍,回到堇王府牧添暂住的客房时,一来一回不过一刻钟。
准确来说,还不到。
宋温辞面色苍白,两腿发软。
“宋大人快坐。”
云肆赶忙扶着他坐下,于心不忍,又给了一颗莹白色的药丸。
宋温辞吃过后,面色逐渐红润,两腿也找回了平常的感觉,这才摇头叹息:
“唉,老了,一点儿颠簸都受不住了。”
“辛苦宋大人了,”云肆沏了杯茶递给他,“实在是性命攸关的事,目前情况不明,不敢大意。”
“理解理解。”
宋温辞看向坐在床上的牧渊,顿时疑惑:“不是夜彻国的人?”
“宋大人阅历非凡,”林堇御赞了一句,为二人介绍。
“宋大人,这位是来自穆乐国的牧添。”
“牧添,这位是夜彻国顺天府府尹宋温辞大人。”
牧添咋舌,最大的官都能请来,两位恩人究竟是何等身份?
“宋大人,直接唤小子的名字便是。”
宋温辞颔首:“不知你不远万里来到夜彻国是为何事?”
“是这样的。”
牧添面容一整,开始讲诉。
原来,三个月前,穆乐国的太子穆晟漓察觉到其国二皇子穆皓远有异动,便派手下牧添暗中查探。
探查的结果是二皇子穆皓远为了争夺太子穆晟漓手上的储君之位,意图对夜彻国下手,以此向穆乐国皇帝穆均邀功。
按照二皇子的想法,倘若计划成功,立功甚大,皇帝高兴之下,势必会将储君之位传给他。
但昏过头他也不想想,夜彻国与穆乐国势均力敌,几十年来相安无事,关系可以说的上是友好,太子哪里会让他破坏两国关系。
发现二皇子暗中培养的死士已经出发前往夜彻国,太子当即命令牧添追赶阻止,然而还是让死士进了夜彻国紫禁城。
如今不知人身在何处。
“这么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危害京城百姓,最有用的是什么?”
“还未查到。”
牧渊愧疚地低下头,二皇子为了得到储君之位,这次不知得了谁的指点,动作一直都很小心谨慎,让他无从下手。
宋温辞一下一下捋着胡须,眉头紧锁:“堇王和长聿公主认为呢?”
牧添心下一震,万万没有想到,两位恩人竟然就是盛名已久的堇王和强势出现的长聿公主。
云肆看向林堇御,发现林堇御也正看着她,道:“投毒。”
投毒!
宋温辞连同牧渊,脸上皆是骇然之色。
云肆继续道:“若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她会医术,自然而然就会想到这方面去。
“若是投毒的话,可就麻烦了。”
宋温辞眉头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